这小子手一下劲,我这条膀子就会碎! 我伸手把钱接过来,递给玫瑰刺:“拿着!高利货本来就是违法的,超过三分的利,国家法律不承认,这钱,本来不该给他的。”
玫瑰刺还是不敢接。
我笑道:“就算村主任把钱给我了,是我送给你的。”
“是的是的,玫瑰刺,是我给这位先生的,咱们两家的账清了。”村主任陪笑道。
玫瑰刺这才敢把钱接过去。
“先生,这里没事了,我们走了!”村主任拱手告辞。
我摇了摇头:“慢!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村主任紧张起来:“先生请问。”
“我听说,有人曾经把玫瑰刺的爸爸绑起来打个半死,是哪两个人干的?”
我声音不高,眼神却是杀人一般。
村主任身边的人,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说话。
“村主任,”我伸出手,拍了拍村主任的肩膀,“这事,你总该清楚吧?”
村主任感到肩头快要掉下来了。
不好,今天要废在这里!
“先生,这……”村主任身子矮下去半截,差一点跪到地上,“这……”
说着,回过头去,目光紧紧地盯住弟弟和小舅子。
这两个人低下头去,身子瑟瑟发抖。
“是谁谁就站出来,不然的话,一个都走不掉!”我微笑着,手上一用劲!
村主任双腿发软,肩上如同压了一座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两个人不由得向后退去。
我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人群中把小舅子和村主任弟弟给揪了出来,一甩,再一甩,两人倒栽葱地倒在了地上。
“先生,饶命啊!”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两个不断地磕头。
我伸出脚,在两人头上踩了两下,把他们的头都压到地面上,“我懒得动手打你们,自己人搧自己一百个耳光!”
“是!”
“谢谢先生!”
我道:“要用力!不用力的话,从一开始重新打!”
“是!” 两人说着,抡起巴掌,猛搧自己嘴巴。
“啪啪……” 相当响亮。
一百个巴掌打完,两个人的脸已经是红肿如烂泥了。
“从今以后,记住,老玫家就是你们的爷!谁敢踩老玫家一根草,都得给我跪着扶起来。” 我沉声怒喝。
“是,记住了。”
“先生,我们再不敢了!”村主任道。
“滚吧,滚得远远地!”我一抬手,然后转身回来。
一伙人爬上车,一溜烟跑掉了。
到了太阳落山时,修缮工作完全结束了。
新抹的水泥墙,新上的红瓦,新安的门窗,简直焕然一新!
玫瑰刺妈妈在玫瑰刺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前看右看,眼里流着泪水,“太好了,太好了,真是活菩萨降世了……”
我看看夕阳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便叫大家都回屋里,然后,我一个人转到后园里。
面向北方坎位站着,仰望北斗,口中念出一段爷爷教过我的“行法虚百兽大篆灵诀”。
诀语甫一出口,星光暗淡,周身雾气重重。
隐隐之中,似有百鬼千怪在叫在喊。
其中听得见妇人的哭泣。接着,便是风声阵阵,阴气满天,园子里的蔬菜和树叶,顿时低头,像是被严霜所打……
冷峻之中,我掏出神识眼镜戴上。
紧紧地盯住那一堆乱石,祷天一段爷爷教过我的拘灵篆。
拘灵篆念毕,只见树下那堆乱石之下,冒出一阵白气。
接着,白气变成一个少女。
年约十七八岁,柳眉如黛,细腰如蜂,粉衫红裙,娉娉婷婷,无声地飘过来。
飘到我面前,无声跪地,伏地而泣:
“医神,小狐奉公主之命,托世前来服侍医神,不料却被妖魔所困,被镇于这方寸之地已经有数年,今妖魔己灭,医神降临,小狐就此拜见医神,乞望医神恕小狐迟来之罪,收留于帐下!”
我听到这一席话,虽然不太明白究竟,但心中已经有七八分醒悟:
公主?
莫非是老中医们传说的那位赐中医神识瞳的仙子?
老中医们可是说过,凡是积了医德的,这位仙子前世之恩,现世回报。
那么,眼前小狐,应该是她所派遣来? 我分析道。
“小狐,你既然受公主所遣,受困于此,为何不守成命,以妖气害人,差点致这玫姓一家家破人亡?其罪当诛!”
小狐款款再次下拜,伏地道:“医神有所不知,非我害人!若是我要害人,就是十个玫家也早就死光了。实在是我被拘于此,周身妖气自散,方圆十丈之内,人畜不兴!”
我看了看,也觉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便不责罚你。从今以后,助玫家兴旺发达,那个玫瑰刺,长期自卑,胆气不足,你要帮助她提高胆量。”
“谢医神不责之恩,小狐敢问:那个玫瑰刺,是你的奴婢么?”
“那倒不是,但是,她要协助我完成重要任务。所以,算是为我做事的。”
“好的医神,从今以后,定将效犬马之劳!” 小狐又是盈盈一拜。
我一笑,将神识眼镜摘下,恢复到正常状态。
我轻轻一笑,转身回到屋里。
周美诗上前,仔细打量我,笑问:“看你脸上喜气洋洋的?”
“没什么,就是把一个小妖怪给驱走了。”然后,扭头对玫瑰刺妈妈道:“阿姨,从今以后,你的病就好了,家里也会一天天兴旺起来。”
玫瑰刺妈妈长长舒一口气,“我觉得头不晕了,身子也轻了许多,莫非是张先生施了法术,把什么不祥的东西给赶走了?”
我笑一笑:“说是,也不是。你别管这些了,今后只管好好过日子就好。”
玫瑰刺发现妈妈眼睛比以前亮了许多,腰板也直了许多,整个人精神百倍,不由得上前抓住妈妈的手:“妈,你真好了!”
然后,转身给我鞠了一个躬,“张助理,太谢谢你了。”
周美诗捅了她一下,笑道:“你就知道说谢谢吗?来点实在的!”
玫瑰刺张开双臂,搂住我,抱了我一下。
我当着别人的面,并不敢动作太大,但即使如此,胸前也是被狠狠地“弹”了一下,相当触电,不由得脸色微红,忙把她推开,“你妈妈病好了,你可以在铜矿好好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