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懦夫。”
一个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逸寒脸色一变紧紧捏着拳头,缓慢的转身怒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请你离亚惜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靳墨挑眉,他薄唇轻掀,“哦?我到是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该死!”
他低咒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挥舞着拳头上前,对方没有躲,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白逸寒微怔,就在这失神的片刻,靳墨一手挡住他来势汹汹的拳头另外一只手快速的朝着他肚子狠狠的揍去,速度极快,快的让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如此迅速的动作如若不是长期的训练是不可能达到的。
白逸寒疼的这张脸变得扭曲,却没有下意识的捂着发疼的肚子,而是来了一个侧踢,靳墨整个人向后一跃,完美的躲开。
“哼,难不成就这么一点本事?”他不屑的冷嗤。
白逸寒微弓着背,肚子上的疼痛在诉说着刚刚被打的事实,这样的身手恐怕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他咬紧牙关第一次这么懊恼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武术。
“就你打肿脸充胖子我都不屑一顾。”他的语气很狂,狂傲至极。
第一次被人这么贬低,好胜之心油然而生,再一次冲上前,一直在进攻,而靳墨轻轻松松的防守明明有机会能把他当趴下,可他就喜欢这么跟他耗着。
十招……二十招……
到了三十招的时候,靳墨快速的越到他身后,一个反扣将他双手紧紧扣在背上,动弹不得。
“放开!”白逸寒发怒,双眼发红。
“你们年轻人怎么总这么喜欢冲动呢。”靳墨带着讥笑,一把松开手,双手抱胸,脸不红气不喘丝毫看不出刚刚在跟人打架。
白逸寒冷哼一声,简单的过招之后明白两人之间相差悬殊的实力,他冷声发问:“那戒指从一开始就没有丢,是被你藏起来的是不是?”
“是!”
白逸寒吃惊,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给自己找理由。
“离亚惜远一点,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他愤愤说道。
“哈哈哈……”靳墨突然仰天大笑,此刻他不再伪装,他知道对方多少都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嘴角一勾,不屑的说:“我要是说不呢?”
白逸寒气的小麦色的肤色有点涨红,紧捏的双拳发出“咯咯”的响声。
“生气了?”靳墨斜睨着他,“果然乳臭未干,想要当护花使者回去再多练两年吧。”比起慕子泉,他太不堪一击了。
“泉失踪 跟你有关对吧。”
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带着探究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影,靳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昧的朝着前方走。
心中的答案越加的清晰起来,他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击垮靳墨!
“咳咳。”从回到车中开始,亚惜就咳嗽个不停,苍白的小脸因为剧烈的咳嗽有些泛红。
脖颈上的伤口还未结痂,每咳一次还会牵动着疼痛,一阵一阵的。
“小姐,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都让你别去吹冷风了。”王婶一脸的心疼。
亚惜涨红着脸说道:“还好我去了一次,不然就没那么快找回来。”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容,头向后靠。
因为鼻子堵塞,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需要借助嘴巴来吸取更多的空气,头比之前更加的昏沉,沉重的眼皮不断的打架。
额头上覆上一只粗糙的手,很温暖,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泉就站自己的身边。
“哎哟,老王,开快点,小姐额头好烫。”
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这么一句,再后来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了。
当亚惜再次醒来的时候,环视着周围一切都那么熟悉,偌大的房间开着充足的暖气,柔软的大床也开着电热毯,很贴心的开着柔和的灯光,让人睡的很舒适。
脑袋依旧沉重,她吃力的坐起来,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哆啦A梦小闹钟,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钟,背靠着枕头清澈澄亮的双眸带着淡淡的忧伤,拿起一旁的手机看着两人的照片,合照并不多,可这时候也仅仅是这些照片跟他没有死的信念支撑着她。
雾气迷蒙,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喉咙干燥的冒烟,艰难的发出一个字,“泉……”你在哪?快点回到我身边好吗?
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过的那么痛苦,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
“咳咳……”又是在咳嗽,原本就干燥的喉咙经过这么一咳,有点发疼,房间里头并没有水,她只能披上一件厚厚的睡衣外套走到楼下厨房。
一杯温开水缓缓饮下,喉咙像是重获生命,走出厨房摇晃着头重脑轻的身子就要回房,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哭声,声音不大却能听出哭声中绝望的悲鸣。
是谁在哭泣?
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望去,声音像是在院子里传来的,她纳闷极了,家里都是用着上好的隔音玻璃,怎么能听见外头的声音?
声音啜泣,一阵又一阵的,在偌大的凌家客厅中竟也显得有些诡异。
寒风吹进屋内,客厅的白色窗帘被吹的晃动不停,影影绰绰的能看到落在上面的影子,有影子那就说明不是鬼。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睡衣外套,状着胆子朝着前方走去,哭声越来越清晰,她害怕的问:“谁?谁在那?”
哭声戛然而止,从白色的窗帘布后走出一个女生。
定眼一看,竟是江韵姝。
亚惜顿时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刚想说什么,就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原本就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
江韵姝见到是亚惜也有着一点震惊,她忙低头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在外头吹了许久的风,脸跟手都变得冰凉冰凉的。
“小姝,你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哭?”因为玻璃门没关,寒风不停的吹进来,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江韵姝细心的发现,忙上前关上玻璃门,将风隔绝在外,亚惜脸色依旧苍白,原本粉嫩的双唇也变得干裂。
“哪有,只是下来吃点东西。”这个理由显然十分牵强,自己都不信怎么能让对方相信呢。
“小姝,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是不是泉,泉他出事了。”一提到泉,她整个人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忙上前抓住江韵姝的双手,披在身上的厚外套也随之落在地上。
江韵姝不断的摇头,“不是,泉还是没有消息。”她挣脱亚惜的手帮她捡起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在她单薄的身上。
闻言,亚惜脸色稍稍缓和一些,随即又皱眉,那么是什么事情让小姝这么伤心?
江韵姝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还有刚刚的哭声是那么的绝望。
“就算不是泉,你也一定有事。”认识江韵姝那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难过的表情。
被不断的逼问,就算她再坚强也忍受不住心中失去亲人的痛苦,似乎站在院子中看着以前住过的房子,她才会觉得生活没那么绝望,一想起极有可能苏醒的妈咪她的生命才有了一缕光明。
“告诉我,怎么了?”亚惜的目光带着渴求,“你那么伤心难过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江韵姝黑白分明的眸子立马就蓄满泪水,她搀扶着亚惜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我先送你回房间,到时候再慢慢说好吗?”
亚惜微怔,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一次伤寒加伤口发炎感冒很是严重,就连走个楼梯都会气喘吁吁。
回到温暖的房间,亚惜躺上床看着她说道:“说吧,想要跟我说什么?”
江韵姝犹豫不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怕她太生气做出什么事来,嗫嚅着说道:“我爹地去世了。”
去世了……
骤然,眼底露出惊骇,一脸的不相信,干笑着:“呵呵,小姝离愚人节还有好几个月呢,再说怎么能用这件事情开玩笑呢?”
亚惜不愿去相信,可是江韵姝何尝想去承认呢。
“真的,没骗你。”
她空洞的眼神带着哀伤,不自觉的眼泪又落下。
亚惜不可置信的摇头,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说跟着自己就是不幸的!
“原因?”
江韵姝迷茫的抬头,亚惜再一次问道:“什么原因去世的?”
之前在医院身体指标都十分正常,功夫不怕有心她一直坚信不久的将来,她们一家又能团聚在一起,幸福的过着平凡的日子。
“就是血压突然急降,没有抢救过来。”她痛苦的闭着双眼不愿再去想当天的情景,刚不愿相信慈祥的父亲此刻是躺在太平间里。
“血压突降,怎么可能。”每天都在检查身体,亚惜还是不相信,“一定有人搞鬼。”
江韵姝心脏“咯噔”停跳一拍,这个想法在她心中也存在许久,可是一天过去,按理说凌家的势力应该会查出来,可是到现在苦苦等候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时不时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呢。
看着她眼中的哀伤,亚惜像是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自己稍微比她好一点,她握住江韵姝冰凉的小手,认真的对她说道:“如若不是意外去世,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爹地妈咪还你一个真相!”
听到这么一句话,她非常感激,“谢谢你,亚惜,你真的帮我太多太多了。”如果没有她,自己的日子一定很难过,每天被债主追着讨债还要照顾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