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许氏就点点头,“是有这事儿。”
许夫人神色就严肃起来,低声说道:“你怎么这样做,不管怎么说,也不好这样给人家没脸,两家还沾着亲呢,要是说出去,别人不定怎么戳你的脊梁骨。”
许氏却是不惧,义正词严的说道:“嫂嫂,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赵氏踩着我们家云丫头的脸给她女儿铺路,你还要我上门奉承她,我可做不到。”
“谁让你奉承她了?”许夫人蹙眉说道,“不是还有太夫人。”
许氏就看着嫂嫂,直接问道:“嫂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孟哥儿跟哲哥儿去国子监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没办下来?”
听着事关两个儿子,许氏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不是说今岁国子监不收学生了?”
“那都是明面上的漂亮话,前几日国子监还收了一个,怎么不收?”
听着这话,许氏也明白过来了,看着许夫人说道:“难道是赵氏动了什么手脚?”
“诚国公夫人娘家侄儿娶得是文昌伯府的嫡长女,那文昌伯跟国子监祭酒交好,这下你明白了?”许夫人道。
许氏面沉如水,“竟是这般,只是我家老爷居然未曾打听到,可见这家事情做的隐秘。”
“那文昌伯十分的溜滑,也是你哥哥无意中得知的,回来就让我跟你知会一声。京都水深,居之不易,以后行事可要当心才是。”许夫人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要不要补一下?”
“怎么补?要是嫂子想让我去诚国公府跟那赵氏赔礼,以后云丫头还怎么挺起腰杆见人。再遇到云丫头被赵氏母女欺负的事儿,我怎么为她出头?”许氏冷声说道,“若是这般,更是说明那赵氏是个小人,与她低头岂不是与虎谋皮。”
就知道她是这样的硬脾气,半步不肯退,一句软话也肯讲,许夫人头疼不已,“难道你就不关心孟哥儿跟哲哥儿的前程?”
“是读书的料子,在哪里都能站住脚。若是那不成材,扔到金窝里也无用。嫂子好意,但是不用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许夫人轻轻摇头,但是也没有继续劝说,岔开话题,就道:“听说顾二爷要参加会试,这个消息准不准?”
“是,嫂子怎么会然问起这个?”许氏有些奇怪地问道。
“顾二爷被称之为天才举人,他一下场,与其同场者多有怨言,会元之名怕是别人不要想了。现在朝中形势复杂,这个时候参加会试……”许夫人就叹口气。
顾二爷虽然是读书人,但是老祖宗底子上毕竟是勋贵出身,若是高中会元,也不知道他会站在哪一边。
她是想探问这个,但是又不好把话说明了,这才隐晦着问一问。
许氏闻言一时也答不上来,只得说道:“外头的事情,你妹夫不说,我也不好多问。不过小叔一向是有主意的人,既然打定主意参加会试,必然是已经心有定论。”
“你还是问问的好,别到时候一家子都跟着受罪。”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到时候为难的还不是许氏。
许氏心慌意乱的颔首,待到晚上顾钧离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