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阳立刻垮了脸,他求饶地说:“三嫂,我可是最怕跟伯伯们打交道了,他们老是拿我当小孩儿训来训去的,我不麻烦您,您有空有心情的话,指点指点我就行!”
这话说的,也太低姿态了,殷钟凯与殷江汉当然并不认为殷夏阳是真的想跟程一笙学做生意,毕竟程一笙只是个主持人,做生意到底行不行,还有待观望。他们觉得,殷夏阳此举是为了接近与讨好殷权,以期得到更多的好处。两人是哥哥,当然不可能对殷权这样做,所以他们对殷夏阳的行为,非常鄙视。
殷权先开口了,说道:“好好上你的学,现在做什么生意?不务正业!”
殷权这是不愿意,殷钟凯跟殷江汉觉得这不是自找难堪吗?两人都有点兴灾乐祸。程一笙当然不能就这么顺着殷权的意思下去,人家这是看得起自己,她觉得一个人没有亲戚是不行的,比如说她和郑彦廷关系好。殷权也需要有亲戚间的来往,她认为殷夏阳看起来很单纯,不太像殷家的另外那些人。
所以程一笙说道:“让你跟着我爸,是担心我不会做生意误了你。这样吧,要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咱们可以共同探讨,你说行吗?”
程一笙对于她不熟知的领域,态度是非常谦虚的。从本质上来讲,她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就因为她对未知事务保持着较低的姿态,才能让她不断地充盈着自己的大脑,不只限定于主播这一个职业。
殷夏阳眼前一亮,高兴地说:“三嫂,您真是太谦虚了,不过您能同意,我真高兴!来,我先给您挟个大鸡腿以示酬劳!”
顾晴笑着说:“就鸡腿啊?你也太没诚意了,怎么不得跪下拜师?”
高诗音此时已经缓过来了,笑着也调侃道:“就是,这样才叫有诚意呢!”
程一笙看高诗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照样该说说、该笑笑,不由觉得这心理调节能力真叫一个厉害,佩服啊!
殷夏阳煞有其事地点头说:“对,应该的!”然后站起身就真要下跪的样子。
程一笙赶紧摆手,“你可别,千万别,吓着我了!”
殷夏阳没跪,嘿嘿一笑说:“三嫂,不让跪那就以后我为你两肋插刀!”
程一笙又说:“哇,两肋插刀太可怕了,不用那么血腥!”
大家又被逗笑了。殷夏阳正笑着没防备,殷权挟了一颗花生豆扔了过去,正中他嘴里,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嘴里突然飞了一只苍蝇,马上就恶心地吐了出来。
殷权淡淡地说:“堵住你那张嘴!”
桌上各自心思的人们都笑得东倒西歪,连殷宗正也忍不住“呵呵”地不要威严笑了起来,还是跟这群年轻人在一起高兴啊。毕竟比那些儿子们要单纯一些。
饭桌上,没人愿意再惹老爷子生气。再说刚才爷爷维护程一笙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再找不自在,那就是真没脑。于是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大家回到了客厅,电视里的画面还是殷氏与莫氏的广场情况。程一笙心想,两次了莫氏都没发现自己的系统有人进入,真叫一个笨。而这些在众人眼里,则是看到了殷权的厉害。
原本程一笙晚上是想住下来的,现在殷钟凯与殷江汉都两口子都来了,殷权嫌麻烦,所以正有理由带着她回去。程一笙这次不好反对了,于是只能不吭声,算是同意。
殷宗正有些失望,想留人住下,但是也知道殷权顾虑什么。上回因为若若之事,高诗音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也担心出了意外不好收场,于是只能不情愿的放人走。心里对高诗音又不满了几分。
以前看着挺大方懂事的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成了那样,果真跟那群人在一起久了,都变了。
两人走后,高诗音毫不给面子地说:“夏阳,想巴结你三哥,什么招都使出来了,奉承撒娇的,你还是男子汉吗?”
高诗音嫁到殷家时间不短,所以跟殷夏阳也比较熟,说话没那么多讲究。
殷夏阳说道:“大嫂,我可是真想跟三嫂学做生意,我要想巴结三哥,还用等到现在?”
“你就确定你三嫂真会做生意?”殷江汉问他。
殷夏阳完全一副已经是程一笙那边人的态度,说道:“要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的话那就证明三嫂运气太好,多跟运气好的人在一起,我的运气也会变好的!”
殷钟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其实他们也都拿殷夏阳当小孩。
程一笙和殷权走了,他们呆着也没意思,所以聊了会儿天,殷钟凯和殷江汉两夫妻也都走了,只剩下殷夏阳留在殷宅里。
分开后,顾晴说:“我觉得程一笙挺好,我想和她多接触接触!”
她认为作为女人,程一笙是很聪明的,殷权那么难搞的男人都能镇住,她要是学两招,以后殷江汉对自己也像殷权对程一笙那样,岂不是幸福死了?她跟程一笙又没仇,凭什么受长辈们的约束?
没想到,殷江汉十分严肃地说:“你别乱掺和啊!离她远点,这里面乱着呢!”
“有什么可乱的?他们是他们的事儿,咱们是咱们的事儿!”顾晴说道。
“行了,说不让你掺和就别掺和!”殷江汉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警告她算是了事。
顾晴撇撇嘴,显然不太死心。
从殷宅出来,殷权直接带着程一笙去了老丈人家,晚上就在那儿住了。
林郁文和程佑民见女儿女婿来了,简直跟过年似的。
程一笙去睡午觉了,程佑民跟殷权去书房里下棋。虽然这里改成了孕婴室,但是下棋的地方还有。殷权其实挺希望老两口住的舒服一些,不过他也了解老丈人的性格,那些给一笙的聘礼后来也强硬地都转到了一笙名下,所以他知道,就算是说了,最后也是以对方强硬拒绝的态度结束。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自然不会放过台里的晚会。不出意外,晚会仍是由方凝与徐涵主持的。这次薛台倒是有意她再去小露面一下,不过程一笙觉得有些疲惫,再有一个原因,频繁地出现,就没有轰动的效应了,感觉不出自己的好。
为了保持高收视率,台里不得不花钱请一些重量级的明星,还有一些人气明星,还好上回赚了不少,这次花的也有底气。
程一笙看了一下,觉得这次晚会倒是很用心,又有明星助阵,效果不会太差。
这次安初语已经不是生气的事儿了,上回程一笙明确地跟她说了,她不可能再主持晚会类的节目,开始她还不信。她找到薛岐渊,最后得到肯定的答复,这让她觉得有些万念俱灰,她唯一的后台汪欣,由于过完长假就要开庭,现在正闹心着,她也不好找人家,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凝与徐涵上节目而没有一点办法。
最让她绝望的是,薛岐渊为了打消她上节目的念头,还跟她说就算是求到了钱总台那里,也没有一点用。这不是钱的事儿,不是人情的事儿,更不是她努力不努力的事儿,而是从台里战略方面考虑这样决定的。
什么战略!说的好听!安初语知道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讨好程一笙。无非现在程一笙的名气比自己大,如果她的名气能大过程一笙,那完全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安初语觉得,自己现在的节目,是唯一的希望了,她一定要做好,一定要超越程一笙。总没人说优秀的抄袭不优秀的吧,等她站在程一笙头上的那天,一切将会反过来。
程一笙从小的文化积淀,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吗?更何况安初语只有一年时间,不过有决心总比没有要好,是吧!
十月一的七天长假,尊晟越战越勇,莫氏则是越来越不行,此次较量,让莫氏又一次陷入困境之中。莫氏广场不仅没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反而成为莫氏的包袱。
莫习风从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现在的心情凝重,这种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是纠结的!最最让他觉得难堪的是,输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让他觉得被羞辱了,因为殷权不屑和他交风,然后派出自己老婆练手,结果他被殷权的老婆打败了。
多丢人啊!
简直有辱一个男人的尊严,她是被女人所打败的。
家族会议上,莫习风没有了刚当上执行总裁的意气风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是个罪人一样的表态。
莫伟胜说道:“妈,当初习凛也没有让莫氏广场赔成这样啊!现在简直成包袱了!”
莫老太太坐在首位,她表情严肃,微微抬着下巴,说道:“程一笙是个厉害角色,我知道!”
莫伟铮赶紧说:“是啊,看看她这回做的事儿,那是女人能干出来的吗?太可怕了!”
这是为他儿子往外择呢,推卸责任。
莫伟胜说道:“以前习凛就算是让莫氏赔钱了,但也没到现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地步,而且还有起死回生之态,现在莫氏靠的,不都是习凛做的新产品?可见习风把重点放在购物广场上,是错误的!”
莫伟铮赶紧说:“如果不是习凛惹了殷权,莫氏还不至于非要用购物广场来填窟窿,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再说当初建购物广场,建到尊晟对面就不对,和殷权顶着干,本就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只不过当初习凛错误决定导致的!”
莫习凛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他不着急,他等着莫习风被程一笙玩死。此次事件,反而让他有一种骄傲之感。
莫习风也没有说话,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的状态,他没什么可辩驳的,的确是他输了,他有问题。
莫伟胜又说:“如果是习凛,不至于让莫氏成这么惨!”然后他看向母亲说:“妈,以前的数据也能说明,可见习风不适合这个位置!”
莫老太太抬了下手说:“好了,你们不用再争下去了,时间尚短,还不能看出习风的能力。殷权跟程一笙,都不是好相与的,所以伟胜你不用着急换人,我还会再给习风机会。当初习凛一再犯错,我不是也容忍了他多次,所以对于习风,我会一相对待!现在的问题是,尊晟的确是强敌,更何况我们没必要与他为敌。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莫氏广场卖掉?”
这下,莫习凛倒是开口了,还是和莫习风一起说的:“不行!”
两人意见一致了。
莫习凛心想,购物广场是能够让他夺回执行总裁位置的法宝。这也是他与程一笙可以联系的唯一东西。没有了购物广场,他还能拿什么跟程一笙产生任何互动?
而莫习风则是想着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他根本就不承认他不如莫习凛,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不如一个女人。如果购物广场卖了,他拿什么血洗前耻?
莫老太太看两个孙子都不同意卖掉购物广场,以为他们觉得这个不可舍弃。她又何尝舍得,其实要说卖也不那么容易,殷权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以前仅限于N市,仅限于他那个行业,可是现在,殷权在零售业也开始有了一席之地,毕竟这次国庆活动,尊晟广场的营业额,刷新了业内的记录。
在两个领域都能成功的男人,这会让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厉害的男人,有本事的男人,所以花巨资买下一间购物中心,如果等着被打击、最后倒闭,那不是有病呢?找虐呢?
莫老太太沉吟道:“既然你们都不同意购物中心关门,那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莫习风说道:“奶奶,莫氏广场开业没多长时间就关门,这对我们莫氏的名声也不好,要是大家认为我们莫氏没有实力快要倒闭的话,他们对我们的产品也会产生质疑,认为没有那么好,不具备好的效果,从而导致新品销售额也跟着下降,还希望奶奶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弥补过失。”
莫老太太觉得他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于是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些时间!”
莫伟铮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过了这一关,否则的话,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位置,就又飞了。老太太眼看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现在身体还不错,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有不测就有不测了,尽早把莫氏大权握到手,是有好处的。
莫习风则暗自发狠,下次一定得赢回来。
长假过后,花月晰接手的官司与汪欣的官司先后开庭。先开庭的是花月晰帮冯子衡打的官司,结果令她满意,官司胜了。
花月晰走出法庭的时候,展现出了她律师的强悍与凌厉,她的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她觉得自己离开尊晟也好,否则在尊晟她哪里找得到自我?这样的机会,恐怕并不多。
别看尊晟公司大,官司倒不大,真敢惹尊晟的公司,并不多。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冯子衡自然也在,两人是一起走出来的。
一群记者们围了上来,纷纷提问。花月晰脸上带着骄傲自信的笑,并没打算理这些记者。
冯子衡倒是抬手说:“这次官司大胜,我很高兴,自然我也会履行当初的诺言,与花律师签订聘请协议!”
这也是个新闻,有记者不死心,接着问她:“花律师,请问您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花月晰唇角的微笑,更加上扬了几分,说道:“下一步嘛,自然是维护我的权利,跟薛太太法庭上见了!”
这个官司,也是倍受瞩目的,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争先恐后地问着问题。
花月晰没打算都答,只是说道:“我会讨回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然后带着绝对的自信,飘然而去。
这些,自然都被拍了下来。
离开法庭,花月晰呼出一口气,冷哼道:“那些记者们,真是难缠!烦死人了!”
冯子衡笑着说:“你也怕记者?”
“不是怕,是麻烦,一张笔杆子能把你写的面目全非,和这种人打官司,我真嫌浪费功夫,耽误我赚钱!”花月晰风情地撩了撩头发,看向他问:“中午去庆祝一下,怎么样?”
“好啊!想吃什么?”冯子衡赢官司,赚了笔钱,自然高兴,所以他此刻心情好极了。
“嗯……西餐吧!我可要开好酒庆祝!”花月晰说。
她懂得享受生活,更懂得花钱。她不仅花自己的钱大方,花男人的钱更大方。
“行,没问题!”冯子衡爽快地答应了。
程一笙看到这个新闻,看到花月晰的气势,一方面心想汪欣的官司算是输定了,另一方面又为汪盼担心。冯子衡不是以前的花花公子了,冯氏在他的手下,越来越有样子,明显就是一只潜力股,那么花月晰会不会相中这只潜力股?
程一笙对汪盼的印象还是不错,她看到了汪盼的朴实。当初她的一句话,节目由汪盼的成了徐涵的,汪盼并没有记恨,每次见了自己还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她便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一定的气度,人性也很善良,并且明事理!
希望汪盼能过了这一关!花月晰在哪个男人身边,都将是那个男人另一半的灾难,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殷权的定力!
此刻最不安的,就是汪盼了。她看到新闻后,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给冯子衡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冯子衡已经和花月晰坐在了浪漫的法国餐厅里,花月晰正在挑着红酒,冯子衡则到一边去接电话。
“子衡,祝你官司胜了,中午我们庆祝一下?”汪盼这是在试探冯子衡是不是还和花月晰在一起。
冯子衡想着中午跟花月晰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殷权的事,汪盼在这里肯定会不方便,于是他说道:“晚上吧,我在和花律师吃饭,说一下工作的事!”
“现在台里也没有什么事了,这样吧,我过去,你们说我不发表意见就是了,好吗?”汪盼一听花月晰果真在他身边,心里更加不安了,不去不行!
此时花月晰已经挑好了酒,叫他:“冯子衡,快点!”
花月晰对于男人,向来不会在这个男人的女人面前装出跟这个男人很清白的样子,即使没什么她也习惯装成有什么的样子。这是自负的表现,她觉得所有男人都应该臣服在自己脚下,所有女人都不如自己。十足的公主病!
冯子衡说道:“中午要谈工作,很多事情都没有敲定,晚上吧,乖啊!下班我去接你!”
说着,他挂了电话。
汪盼开口,话没说出来,就听到一阵忙音,心里不由很难过。她还想给冯子衡打过去,可是又怕惹他不高兴,她低着头,敛着眸,情绪十分低落。她听得出来,花月晰那亲昵的语气,难道只是谈工作吗?
冯子衡走到桌旁坐下,对花月晰说:“让我女朋友误会,对你没有好处!”
花月晰眨眨眼,送出一道秋波,嗔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女朋友来的电话,我以为是你妈!”
冯子衡哪里会相信她的话,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目标,你是殷权,我是程一笙!”
花月晰挑了下眉说:“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你那么当真干什么?”
冯子衡说道:“她名义上是我的女朋友,我要是对她不好,一笙会怎么看我?好了!现在说说对于殷权,你有什么打算吧!”
花月晰耸了下肩说:“没打算,那个男人也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从何下手!再说这阵子我光忙官司呢,哪里想到这些事?”说完,她掀起浓郁的睫毛,问他:“难道你有好办法?”
冯子衡的眉微微皱了起来,说道:“现在行事不如以前方便,你加入冯氏,殷权肯定会盯着我。殷权的敏锐度太高,上次如果不是莫习凛的帮忙,恐怕我已经暴露了!那样别提报复,恐怕我连N市都呆不下去!”
“你不怕?”花月晰妩媚地看着他说:“其实如果你不坚持程一笙,会有大把女人供你消遣,何必呢?”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殷权?你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冯子衡说道。
“好吧!”花月晰笑笑,然后有点无奈地说:“殷权显然不喜欢我这型的,看得出来,他不仅对我无视,还很讨厌。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下药了。不过殷权向来不应酬,别人也难以近他的身,下药也有难度啊!”
冯子衡想她这个建议,说道:“只要殷权碰了别的女人,程一笙肯定不会原谅他!”
说到这里,花月晰突然笑了,冲他挑眉说:“诶,你以前跟个小姐把程一笙丢了,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
冯子衡黑了脸,说道:“我是她的初恋?”
花月晰笑得更加愉悦了,说道:“你确定她爱过你?”
不得不说,作为律师的花月晰,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关键。
这个问题,让冯子衡心里很是狼狈,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不要说这些了,反正我不可能放弃,你也不会放弃,这就够了。至于下药的事,我想一想。难道殷权什么宴会都不参加?”
“好吧!”花月晰摆出一个性感的pose,撩了下头发说:“我等着你带给我的惊喜!”
汪盼在极度不安下,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诉说的对象,她虽然有闺蜜,可是她觉得闺蜜的分量,完全不是花月晰这个级别的,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出任何的主意。
所以汪盼想到了程一笙,因为程一笙是唯一一个打败花月晰的女人,她也不管自己跟程一笙不是那么太熟,也不管程一笙是冯子衡的男朋友,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汪盼是个想得开的女人,她觉得谁没有过去?程一笙嫁了殷权,不可能再跟冯子衡有什么,何况程一笙以前与冯子衡恋爱过,应该最了解他。冯子衡对她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好像看不透这个男人似的。
程一笙看到汪盼给自己来电话很是意外,联想到刚才看到的事情,她马上就猜到了汪盼来电的目的。
不过猜到归猜到,她还是装不知道地问:“汪盼?找我有事吗?”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一股热情,让人一听心里就会好起来,汪盼此时觉得,自己找对人了。她客气地说:“程主播,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哦?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客气,我们都是同事嘛!”程一笙心里叹气,看来花月晰已经威胁到了汪盼。
“刚才我看到新闻,花月晰打赢了官司,冯子衡在法庭外表示会聘请她。我担心花月晰人品不正,所以打电话问冯子衡在哪儿,他果真跟花月晰一起吃饭。我说我要过去,他不让。我还听见花月晰催促他的声音,冯子衡的态度我拿不准,最起码花月晰对他的态度肯定不是对老板的态度!”汪盼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带着委屈了,“你说他要是跟花月晰谈工作,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他说不方便,不让我过去。”
程一笙心里微微一动。如果说花月晰跟冯子衡只是初次合作,那会熟到这种地步吗?上来就对汪盼毫不在意,这可是老板的女朋友啊。再说冯子衡表现得还是一个好男人状态,那怎么让她此时听到的截然相反呢?
汪盼如果说的都是真的,冯子衡明知道花月晰的那声叫会让女朋友误会,他为什么还不肯让汪盼过去以示他的清白呢?程一笙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这种想法,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道:“花月晰跟冯子衡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们认识得早吗?按理说是不至于熟到这种地步的!”
“我知道的就是通过这个官司认识的,以前真没发现他跟花月晰联系过。当然他的工作我通常都不会干涉和注意。”她感叹一声说:“说实话,子衡对我很好,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担心!”
程一笙说道:“以前冯子衡或许是个花花公子,不过现在他绝对不是。我看的出来,现在他对生活很认真。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背着你和花月晰有什么事。只不过花月晰这个女人不太正经,的确不能疏忽。不过我能够感觉出来,现在花月晰还是看不上冯子衡的,但是以后会不会,那就没准了。还有,花月晰那个女人对男女关系十分随意,哪怕是她看不上冯子衡,也有可能跟他只发生关系!”
真是越说,越让汪盼担心。她几乎求程一笙,说道:“程主播,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程一笙心想,她有什么办法?如果是殷权,压根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公司,当初花月晰能进公司,那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再说花月晰是何光南的手下,和殷权没有直接关系。所以说冯子衡还是不靠谱的,亏了她嫁的是殷权。
程一笙说道:“我觉得既然冯子衡对你那么好,又在乎你,你就应该跟他坦白地说明你的不安和顾虑,我想他应该会顾及到你的感受!”
汪盼也想跟冯子衡摊开了说,不然心里憋得难受,她本来是不敢,可是现在听了程一笙这么说,心里便有了底气,于是点头说道:“行,我先跟他谈谈,可能以后还是要麻烦您!”
程一笙笑着说:“不麻烦。不过你还是不要跟他说你找过我了,毕竟这是你们的隐私,不方便跟外人说!”
这份体贴,让汪盼很是感动。而程一笙主动把自己归到外人之列,也让汪盼心里非常的舒服。
程一笙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用意,她总觉得冯子衡跟花月晰之间不是这回打官司认识那么简单。她不想打草惊蛇,这样的话,以后或许能够从汪盼嘴里听到什么。
挂了电话,程一笙又开始从汪欣和花月晰打架的那件事开始想起。
花月晰从薛氏出来后直接去了冯氏,按花月晰的说法是谈官司,可是当时花月晰那么狼狈,谈合作不应该把自己弄利索一点吗?如果说打得忘了形,脸上被抓伤不知道,那衣服成什么样自己总不会看不到吧,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莫习凛那边已经确定就是他搞的鬼,程一笙就没再多想。
现在汪盼的话,让程一笙觉得,花月晰跟冯子衡早就认识。花月晰还没在冯氏站稳脚跟就和汪盼挑衅,太不符合常理。更何况现在除了冯氏没人会要花月晰,她肯定要珍惜这个工作才对。
难道幕后之人,真是冯子衡?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程一笙没有着急跟殷权说这件事,因为殷权本对冯子衡就有意见,毕竟是她曾经的男友。如果这事儿误会了冯子衡,殷权又把人弄走了,她可就内疚了。毕竟在泰国,她最无助的时候,冯子衡救了她,她不能恩将仇报啊!
程一笙决定当汪盼的知心朋友,从她嘴中了解更多的冯子衡和花月晰之间的事。
下午下了班,冯子衡果真去接汪盼了,她看到冯子衡对自己殷勤体贴的样子,心里又觉得错怪了他。可是花月晰的那声娇娇媚媚的叫声,让她不得不迫切地跟他说明白一切。
冯子衡已经想到汪盼会不高兴,所以上了车看她态度不冷不热的,就问她:“怎么?是嫌我中午没让你过去?我们在谈工作,怕你去了无聊!”
“你要是跟别人谈工作我不会去,但是跟她就不行。你曾经说过,要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可是现在我没有安全感。还有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喊你快点,那种声音,是一个下属对一个老板叫的吗?子衡,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怕她有心勾引!”汪盼说到后面,几乎都苦口婆心了。
冯子衡笑道:“好吧,让你没安全感是我的错。你也知道花月晰那女人,跟哪个男人都是这样,不单单是针对我。再说了,人家喜欢的是殷权,在她眼里,我还不够格。还有,那种女人,我也没兴趣。你放心,我又不是好色的男人,要是好色,我早就把你扑倒了是不是?”
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这让汪盼不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了,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她马上又为程一笙担心起来,原来花月晰对殷权还是没有死心。她有心想帮程一笙试探,于是说道:“花月晰跟你说了她喜欢殷权?没准她是想不让你警惕才那么说的,其实她的目标已经移到你身上了。”
冯子衡笑道:“瞧瞧你这吃醋的小模样真是可爱。”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发,显得十分爱怜她,“花月晰那种女人,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她时刻把殷权挂在嘴边。她要是真对我有意思,早就不提殷权了。你放心吧,那样的女人,我是看不上的,不定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太脏!”
他的话,有点糙,可是她看得明白,他是真嫌脏。她微微愣了一下,放心,可是又不放心。
放心,是他多半不会看上花月晰。不放心,是因为自己在大学交过男朋友,和对方发生过关系,他会不会也嫌自己脏?她想问,可是又说不出口。她觉得冯子衡这么尊重自己,坚持婚前不碰自己,万一婚后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会不会嫌弃?
冯子衡看她不说话,也不高兴,以为她还是介意,于是说道:“这样,以后我多带你出席一些场合,这样别人看到我对你的好,就不会说三道四,花月晰也会尊重你的!不过那种女人你真没必要在意,她有那样的劣根!”
汪盼的心思,已经不在花月晰身上了,她勉强地笑道:“好吧,这次原谅你!”
她想着还是尽早跟他有了关系,这样才能放心!
汪盼想来想去不放心,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给程一笙打电话说:“程主播,昨天我跟子衡谈了谈,他说花月晰喜欢的还是殷总,还说花月晰张口闭口就把殷总挂在嘴边,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放心,我想跟您说一声,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程一笙笑着说:“花月晰那女人对殷权不是爱,而是想征服,她肖想殷权很正常,不过她没机会。我还是谢谢你。”
汪盼心想,是啊,殷权可不会让程一笙感觉到不安的。殷权的公司,也不屑于指望着一个花月晰。可是冯氏不同,这回的官司,花月晰胜了无疑,她真恨自己不能帮冯子衡,否则的话,也不用让他靠别的女人了。
“昨天他说了,他嫌花月晰脏,不会碰她。这话让我听了,倒是觉得相信一些!”汪盼说的很没有精神,她在为自己担心。
程一笙心想,冯子衡以前连小姐都碰,也没觉得嫌脏,现在就嫌脏了?不过这话她不可能说,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番。
汪盼说完,又欲言又止地说:“程主播,有件事儿,我想问问您,可是我又……”
“什么?你问吧,能答的,我不会隐瞒!”程一笙大方地说。
“冯子衡嫌花月晰脏,可是我以前也跟男朋友……那个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我,以前你和他……我可能知道我不该问,不过……”不算长的话,扭捏的说了半天,还不甚清楚。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这种事,让她怎么答嘛!不过她要是不说明白,可能汪盼心里也会不自在,于是她就实话实说,“以前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些。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顶多挽个手臂,拉下手,吻都没一个。怎么说呢,那时候的他,不足以让女人托付,所以我这是在保护自己。事实证明,我没有错。不过现在他不一样了,我觉得谁都有过去,这种事情也是躲不过的,你不嫌弃他,他也别嫌弃你,我建议你还是跟他把这个问题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