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旗袍在任何场合都穿的理直气壮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了吧!她的特异性,他根本无需寻找,一眼就能看中,她居然敢偷拍他?他还觉得这一天没有她的电话,她很沉稳,现在看来不只是沉稳了,她那是胆大妄为!
敏捷地绕开层层人群,他衬衣半敞,带了几分不善的痞气与戾气,站在她面前,斜睨着她寒声问:“你怎么不敢拍了?偷拍我?”
她双臂交叉于身前,从肩到腰到臀勾出一个完美流畅的S型曲线,神情慵懒,颇带几分无奈说:“我是主持人,不是记者,麻烦你搞清楚这是两种不同的职业,瞧你的隐私,我没兴趣!”
被他抓现形了,她居然还敢抵赖,果真不仅狡猾且无赖。他也不气,只是突然笑了,反问他:“病好了?”
她警惕起来,简单地说:“好了!”
殷权点点头,双手插到兜里,缓慢且淡声说:“别以为拍了我的照片就能交换什么,没有广告收入,看你在电视台怎么混?还有,我提醒你一声,这照片估计你给任何一家媒体,都没人敢登!”说罢,他低笑两声,转身离去。
殷权对女人向来不怜惜,他刚才推那个不正经的女人可没收力气,可怜那女人竟然被推到地上,茶几被撞的往前移了几分,动静颇大,引得阮无城一帮男人都盯着殷权看。
现在殷权回来了,阮无城搂着美女问:“嘿殷少,那女人谁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啧啧,这风情不错,要不是你的,我可就进攻了!”
他这肆无忌惮,完全不顾怀中的女人。偏偏他怀里的女人只是撇嘴,却没推开他。
殷权整个心思还在程一笙那里,此刻突然听阮无城突然这样说,想都没想就冷声道:“别打她主意,她是我的!”
于是他这一小片范围立刻鸦雀无声,都齐刷刷地盯着殷权看,像在盯怪物。
殷权意识到气氛不对,抬头碰到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说,“她是他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不愿意阮无城招惹程一笙?这一刻殷权脑中有些复杂!不过他不会让这群胡朋狗友看穿他,所以他波澜不惊地瞥那帮人一眼,淡然问:“怎么?我看中个女人很奇怪?”
阮无城夸张地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别人也开始打趣,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殷权坐到沙发上,有些不自在地说:“胡闹!”
阮无城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喝口酒大笑说:“谁不知道我们殷少从来不近女色,有一度我们兄弟几个都以为你是Gay,搞的我们天天紧张自己的后面,现在不用了,哈哈!”
另外几个笑的又是捂肚又是捶的,旁边不明所以的女人们听了莫名其妙却也跟着傻笑。殷权黑了脸,下意识地往程一笙那边看去,阮无城这小子如此大声,可不要让她听见。
然而刚刚程一笙坐的位置上已经换了别的女人,此刻正向这边看来,他再四处搜索,已无她身影,他站起身冷声道:“无聊!”然后大步走了。
他没心情跟这帮胡混的瞎闹,他承认此刻心跳的很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程一笙已经拉了方凝出来,两人转战到离这里不远的咖啡厅,方凝喘喘气,拍着身前说:“程一笙,程姐、程老大,我真是服你了,连殷权都敢拍!”
“他整的我那么惨,我能不还击一下?”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照片,在方凝眼前晃了晃说:“你看拍的多好?有了这张照片足以扒去他那张道貌岸然的皮!”
方凝支着下巴说:“其实在现场,我看他也没对那女人怎么样,不过照片上看,他微闭着眼,倒像是享受。果真照片信不得啊,什么效果都能出!”
“难得我拍的这么好,只可惜他说的没错,估计没有人敢登他的绯闻!”程一笙语气中满是遗憾。
方凝灵光一动,晃着手指说:“哎,还真有这么个人!”
程一笙眼前一亮,问她:“谁?”
方凝身子向前探去,低声说:“顾家你知道吧,顾家的掌上名珠顾念文今年刚刚毕业,新闻专业,现在正当实习记者呢!我听说她天天喊着要脱去白富美称号,凭自己实力争得一席之地,现在风风火火的这儿跑那跑找新闻,你觉得呢?”
“顾家在N市地位也算数一数二的,顾念文肯定不会怕殷权!”程一笙中肯地点头说:“我看行,咱们别直接给她,就说拍了不能登,卖给她!”
方凝扬起大拇指,“高,白给她反倒要怀疑,这样她肯定乐颠颠地拿去用了!”
程一笙提醒她,“到时候你就直接报我的名子,反正我已经跟殷权势不两立,千万别扯上你!”
方凝看她这么仗义,不由有几分感动,关心地问:“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殷权的对手,下季度广告要是真拉不来,你可怎么办?”
“殷权能在广告上动手脚,可也不是一手遮天的。收视率没办法吧,这个做不了假,你放心吧,等不到我完蛋,薜台就得想办法先保住他自己,他知道现在全国多少电视台挖我呢,我不愁去处!”程一笙轻松地说。即使她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还是先让好友安心再说。
方凝听后松口气,“你分析的没错,人挪活,说不定到别处比这儿更好!”
“行了快去办,争取明天上新闻!”程一笙想到殷权看到新闻时的表情,心里升起一股快意,总算能痛快反击一回了。
方凝通过一位相熟的记者将照片给了顾念文,要价五千,顾念文看了照片想都没想立刻就给钱了,这张照片不管是不是上报都不止五千这个价儿,拿着它找殷家也能弄来大笔的钱!不过她不缺钱,她要的是有价值的新闻。
于是她摇了摇手中的照片叹道:“原来你也跟别的臭男人一样,好这个之徒啊!”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到桌前快速地写出一段新闻稿,拿去赶着印了明天发,这绝对是独家。
稿件到了编辑主任那里,他一看“殷权”二字冷汗就流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好、我去给安排!”
顾念文嗤道:“我又不是第一天来这儿,安排来安排去就安排到殷权那儿去了是不是?我盯着,现在就发命令!”
编辑主任赶紧拿电话,说:“这个我得请示一下!”
顾念文狠拍桌子,瞪大眼睛说:“你请示还不是跟我爸请示?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你现在给我印去吧,不然我把你受贿的事都告诉我爸!”
编辑主任脸一白,竟然祈求道:“姑奶奶……”
“要是有人问下来,你就说我逼你干的总行了吧,这样你怕什么?这点小胆子还在报社里工作?快点吧!”顾念文最看不起这个编辑主任,有点尖锐性的稿子就不敢发,整天浑水拿鱼,简直污蔑了电视人的精神。
这个报社并不是主流媒体,顾念文的父亲顾耀是大股东,他是觉得念文是女孩子,又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一来担心她不安全,二来就是怕她惹事,所以放在身边放心一些,哪里想到,她在这里成了老大,掌控他的报刊发行内容?
其实顾念文也是好心,她想以自己的努力提高报刊发行量,以此作为业绩来给爸爸看看,女孩子也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第二天一早,某报纸上头版头条只见醒目标题,“爆!洁身殷少迷乱之夜——原来正经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