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看——就免了吧!吃过晚饭以后,我们还要连轴转。”李云帆道。
“天太冷,你们也辛苦了一天,喝点酒暖暖身子,不会耽误审讯的。”毛书记一边说,一边从滕师傅的手中接过酒瓶,拧开瓶盖就往酒杯里面倒酒。
“这样吧!”郑峰道,“一人喝两杯,结案之后,我做东,让大家开怀畅饮。”郑峰道。
滕师傅在羊肉里面放了一些辣子,辣,但又不是非常辣,吃在肚子里面暖暖的。羊肉烧的透烂,但又不散开,放在嘴里,既有那么一点嚼劲,又一咬即开,谭晓飞和左子健直呼过瘾,米饭也多吃了半碗。案子进行到这一步,总算有了一点眉目——目前也只能这么说,因为缪智文的案子,八字还不见一撇呢。即使是有了一点眉目,也是令人欢心鼓舞的,所以大家的胃口也好了许多。
吃过饭以后,卞一鸣自告奋勇,和谭晓飞驱车到地区公安局法医处去,必须尽快弄清楚一清和静悟的血型。
七点零五分,几个人将卞一鸣和谭晓飞的汽车送出公社大院。
七点一刻,审讯开始。地点还在会议室。
李云帆负责审讯,王萍负责记录。
七点十分,一清住持被带进审讯室。
这次的审讯应该会比较轻松的,因为一清住持已经愿意交代自己的问题了。
审讯从田大帮的遇害开始。
“一清,你和齐烟翠是怎么搞在一起的呢?”
“她到山上来烧香拜佛,我看她——”一清欲言又止。
“一清,前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希望你不要像挤牙膏一样,痛快一点好不好?”
“李局长,您要容我慢慢说,我现在脑子很乱。”
“说吧!”
“我看齐烟翠颇有一点姿色,过去,那田家在南山这一带是大户人家,我跟着怀真住持到他家做过法事,解放前,田家一年四季,都要向智觉寺捐香火钱,为了娶齐烟翠,田家把最好的的宅院给了田大帮。”
“你对田家很熟悉吗?”
“是的。”
“那齐烟翠是房村人,是有名的美人,正好她男人田大帮受了重伤,瘫在床上有些日子了。她非常希望有一个孩子。”一清的语速很慢,说一点点就停下来了。
“不要停下来,你接着往下说,只要我不打断你,你就不要停下来。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们绝不会有任何隐瞒。”
田大帮的案子,同时牵扯到智觉寺观音送子的谜团,现在,应该是解开谜团的时候。前面,只是李云帆和同志们的猜测,且看一清住持怎么说。
“我说,我看她既漂亮又年轻,而且身材非常好,关键是我听到了她的祷告。”
“她是在观世音面前祷告的吗?”
“是的。”
“你当时就站在她的跟前吗?”
“我站在她的身后。”
“她说了什么?”
“她说,只要观世音能让她怀上一儿半女,她什么样的苦都能吃,什么样的罪都能受,她还说,请求观世音能让她男人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