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的晚饭就这么对付了。”郑峰走到老人的跟前。
“是郑局长啊!我先垫一点,待会儿,我儿子来替我,我回家再吃。”
“老人家,您有几个孩子啊?”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都成家了吗?”
“还有一个老巴子还没有成家,不过,也快了。”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您好福气啊!”
“可不是吗,儿女们都很孝顺,没的说的。”
“大爷,岁数不饶人,您也不能累着自己。”
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对方是谁,郑峰很快就能和他们攀谈起来,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或者是故旧亲朋。
“不碍事的,我要不是在这沙河渡口撑船,身体骨恐怕不会这么硬实啊!趁能动的时候,多动动,吃闲饭的日子,我过不来啊!”郑峰和同志们从老人的身上看见了老一辈人身上那种既朴实勤劳又乐观豁达的品格。
老人的眼睛虽然不怎么好使,但大家能看出来,老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熟练,都是那样的稳当,都是那样的自如。
两分钟以后,渡船稳稳当当地靠在栈桥边上,老人将跳板拖上栈桥,然后跳上栈桥,手中牢牢地抓住绳子:“张所长,可以下船了,你把马灯拎到跳板跟前来,大家担心点,跳板和栈桥上有水,有点滑。”老人一边说,一边拉绳子,他的身体和栈桥形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角。渡船在水面上纹丝不动。
谭科长带了一把手电筒,在一盏马灯和一把手电筒的帮助下,大家顺利地上了栈桥。
告别老人之后,大家跟在张云鹏的后面消失在树林之中。
大家赶到松子口村的时候,松子里面非常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那些狗十有是随主人去听书去了。
在路的北边,站着一个人,张云鹏走到跟前才看清楚,他就是滕队长。
“滕队长,你怎么站在这里啊!”郑峰道。
“我担心你们摸不着地方,特地在这里等你们。”
“说书的开始了吗?”
“你们没有来,说书是不会开始的。”
“怎么,松子口的乡亲们已经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来?”
“我和章队长说了,你们先讲,然后再说书。”
大家跟在滕队长的后面沿着村中的一条路朝北走。
村子里面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一个人。
走了五六百米以后,同志们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说书人调琴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近,调琴的声音越来越大,除此以外,还有嘈杂和喧哗声,偶尔还伴随着几声犬吠。
对了,在滕队长的身边也有一条狗,它八成是追随主任到松子口来的,很快,它就和同志们混熟了。狗和人认识的速度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