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胜利将大家引进院门,女人拉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厨房。
“温翠,泡一壶茶来,把杯子烫干净了。”
“知道了,我就来。”
阎胜利一边安排大家坐下,一边散香烟,等所有人的烟都点着了以后,女人的茶也泡好了。
“左所长,你们找我有啥事?”阎胜利显得很主动,莫非是做贼心虚?
“阎胜利,郑局长他们是为高刘村高建国家的纵火案来找你的。”左所长道。
“高建国家的案子和我有甚关系?”阎胜利讲话有点冲,他眼眶通红,右眼角内侧有一些分泌物,鼻翼两侧油光发亮。
“我们并没有说你和高建国家的纵火案有关系,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找我了解情况?我知道个甚。”阎胜利对同志们的到来不是很欢迎,他的话里面充满了火药味。
阎胜利的眼眶虽然很红,但他的脑子非常清楚,两只眼睛珠如同镶嵌在眼眶里面一样,冷冷地望着左元朝和郑峰。
葛元朝没有说错,阎胜利的眼神充满杀气。
郑峰朝左所长摆了一下手,然后道:“阎胜利,我们只是随便谈谈,我们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我们的调查工作需要你的配合。”
“唉,这位领导的话我爱听。来,请喝茶。”
郑峰的话软中带硬,其实,郑峰的话和左元朝的话没有太大的差别。阎胜利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应该是心虚所致。
郑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阎胜利,你对高建国家发生的两场火怎么看?”
“你们有没有找高刘村的人了解情况呢?”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高刘村的人怎么说?”
郑峰决定先顺着阎胜利的毛抹一下:“一些乡亲说,是因为高建国曾经冒犯过狐狸大仙,所以才遭遇了这两场火。”
“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咱们这里,乡亲一直把狐狸大仙奉为神灵,从老祖宗就开始了,虽然我不怎么相信这个,但有些事情不由人不信。”
“那么,你信,还是不信呢?”阎胜利说话前后有些矛盾。
“我将信将疑,一半信,一半不信。”阎胜利的脑子很清楚,他说话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当年,左所长和这两位公安同志们也下来查过了,当时,你们怀疑是我姐姐放的火,后来怎么不查下去了,想必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种事情,可不能凭两片嘴皮子上下翻几下就能整明白的。”在阎胜利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两年前,你们都没有查出来,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既然阎胜利自己提到了姐姐阎巧巧,很好,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听说,你和你姐夫刘长海关系很好,是这样的吗?”
“首长,您说话真逗,小舅子和姐夫关系好,这不是很正常吗?哦,我明白了,您是不是想说我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阎胜利的回答正中郑峰下怀,阎胜利硬要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这倒免了郑峰一些周折,郑峰本来是想慢慢进入正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