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造成病人小鸡无法二次发育的根本原因,林智骁收回意念眼叫醒病人,待病人完全清醒过来,才问道:“你六、七岁的时候,下腹部受过严重的内伤,是不是?”
病人讶异地望着林智骁,好一会才答道:“是的。这事我长大后就没告诉过别人,连我老婆都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林智骁听了哑然一笑,道:“我是医生,刚才替你检查的时候,发现给你生殖系统供血的主动脉断了,根本就没能给你生殖系统供血,才这样推测的。”
病人万分钦佩地哦了一声,问道:“没血液供养,那我的生殖系统不是会死掉么?可我怎么还能翘起来呢?”
“还有几根细小的动脉,在勉强维持着你生殖系统的供血,你的生殖系统才没有死掉。但你的生殖系统就像长期严重营养不良的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二次发育所需要的营养,这才是你的生殖系统没有死掉,也没有二次发育的根本原因!”林智骁轻声解释道。
病因虽然找到了,但主动脉供不了血,病症还是没办法医治好。
病人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拧紧眉头问道:“林医生,你有办法接通我那里挂掉的主动脉管吗?”
林智骁是中医,根本就没有做过接血管的手术,自然不会做这样的手术,但他瞅着病人充满期待的目光,只好答道:“你得让我好好想想,要是我能想出替你接通动脉管的办法,我就帮你接通。要是想不出办法来,你只能上大医院去试试,看大医院能不能替你做接通血管的手术了。你先起来穿上吧。”
病人爬起来穿着裤子问道:“林医生,你需要多长的时间来想办法?”
林智骁想了想,语气肯定道:“一天就行。要是明天我还想不出办法来,你们就回去找大医院做手术吧!对了,大医院的医生怎么就没检查出你病的症结所在呢?我再看看你的底片。”
林智骁再次仔细看了底片上那部位,果真没看到有异常,不由好奇地说道:“这怎么会么?我从底片上也看不出有那主动脉管掉断的,这就难怪大医院的医生无法准确诊断出你的病症关键原因了!”
病人穿好裤子,目光热切地望着林智骁道:“林医生,我相信你的医术,拜托你好好替我想想办法,我们夫妻俩会有重谢的。”
林智骁叹了口气,道:“钱财固然重要,但能医好你的病,才是我们做医生的最大成就。好了,你们先去城里的旅馆住一天,明天再来吧,希望我能替你想出接通动脉管的办法来!”
带病人走出去,病人老婆殷切地迎上来望着林智骁,林智骁轻声道:“病症找到了,但能不能医好我还得想想办法,你们等到明天再来吧!”
一般情况下,病人的病症找到了,医生就有办法医治好病人。
可听林智骁这么讲,病人老婆显然意识到她老公的病挺复杂的,目光就转向她老公,病人转他老婆轻轻摇摇头,道:“呆会我再详细告诉你!”
送走了病人夫妇,林智骁见林文来还在守在沙锅旁守着,便吩咐道:“二叔,汤药熬到只剩下七分碗的时候,你帮我倒进热水壶里,然后再熬第二和。对了,二叔,我们家有大公鸡么?”
坐在一旁的刘瑾听了好奇道:“智骁,你要大公鸡做什么呀?”
林智骁心知无法替刘瑾解释明白,嘻嘻一笑道:“我要用大公鸡做研究用。”
林文来瞟了刘瑾一眼,道:“智骁要大公鸡,你去捉来给他就行了,我们又不懂医术,问那么多干嘛呀?”
见刘瑾七十多岁了,林智骁连忙跟在她身后到屋后去抓了一头大公鸡,朝刘瑾嘻嘻一笑,道:“二婶,我这就上山去,你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刘瑾一心以为林智骁这是要上玉屿花觉寺去求教老方丈去,瞅了瞅林智骁右手抓着的大公鸡,莞尔一笑,道:“智骁,寺里不是杀生之地哦!”
“知道了,我上山去啦!二婶,金蛇你帮我看着,别让它跑出来吓人。”林智骁叮嘱一声,手拎着“咯咯”乱叫的大公鸡,就朝去山上的村路大步走去。
拐到上山的山道后,林智骁四周望了望见一个人影也没有,立即运足真气展开身形掠向昊峰而去,他要上昊峰在大公鸡身上试试能不能用意念手来接血管。
正在昊峰下的山峦间盘旋的两只大雕,远远的望见林智骁上山来了,在高空中欢叫一声朝着林智骁飞掠过来,停在他的双肩上,亲切地用脑袋磨蹭着他的鬓角。
来到昊峰脚下,林智骁将手中吓到快死去的大公鸡递给一只雄雕,道:“老雕啊,我要用大公鸡做试验,你们不能吃了它!”
雄雕双爪紧紧钳住大公鸡,似乎听明白了林智骁的话,欢快地“咕咕”叫了一声,和雌雕一起扑闪着翅膀抓起林智骁盘旋着飞向高高的昊峰顶上去。
飞上昊峰,林智骁盘坐在岩洞石门前,从雄雕爪下接过大公鸡夹在双脚上,徐徐闭上双眼运起意念眼,在大公鸡身上寻找着通往公鸡蛋的动脉管。
意念眼找到了那条动脉管,林智骁缓缓抬起左手一个念想将意念手伸进大公鸡的身体里去,在那地方一扭扭断了那条动脉管。
负痛的大公鸡拼命挣扎了起来,林智骁先行试着接起扭断的动脉管,将柔子医生输入大公鸡的身体,用真气凝聚在血管接口处。
有真气相护,大公鸡的痛楚大为减弱,渐渐安静了下来。
如此过了几分钟,当林智骁再次用意念眼检查大公鸡那根动脉管新接处时,竟然发现新接处已经黏合到一块,血液已经很顺畅地流动了。
这说明用柔子医生可以在几分钟内使伤口愈合,经得起动脉管血液搏动的冲击!
这种方法用在那病人身上,至少可以让他断掉的那根主动脉管连接上,让血液可以大量流到他的整个生殖系统各个构件上!
林智骁把可能遇到的困难细细想了一遍,觉得最大的困难在于病人与大公鸡在块头上的差别。
好在病人那根主动脉管原先就是断的,他可以用封住病人动脉管上的血液,牵引断处的动脉管黏合,再用真气替黏合处复原。
林智骁下山回到林文来家里,见二婶刘瑾还在替他熬制汤药,林智骁感激地蹲在刘瑾身旁,道:“二婶,你真好!”
刘瑾视林智骁如亲生,如今她亲生的儿子林智承已经死去多年,当然更将林智骁当作她的儿子了。
刘瑾亲昵地轻拍着林智骁的肩膀,喃喃道:“你就是二婶的亲儿子,二婶哪能不疼着你呢?对了,智骁,诊所被烧成灰烬了,以后你和小勇要在哪里开诊所呢?”
林智骁心里也觉得房子连着诊所被人纵火烧个干净很可惜,但他生性乐观,便安慰刘瑾道:“二婶,只要我们医术好,就是撑把大雨伞,老远的病人也会慕名而来的。等赚够了钱,我们就新建一座房子,二叔、二婶、玉凤、晓光、小勇和我一起搬到新家去。呵,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住在一块,想想就让我憧憬啊!”
第二天清晨,林智骁还没醒来,那对病人夫妇就开车来了,显然他们既忐忑不安也对林智骁的医术抱着极大的希望。
早起的林文来正在大门外砍蕃薯藤备猪食,见昨天那对病人夫妇来了,连忙将他们夫妇迎进客厅里坐下,对正做早餐的刘瑾吩咐道:“快给客人倒茶!”
被林文来叫醒的林智骁揉着惺忪睡眼出来,朝病人夫妇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扮了下鬼脸就闪出门外上厕所去了。
林智骁轻松的表情给了病人夫妇莫大的信心,夫妇俩相视一眼,眼里都闪动着激动和期待的光。
赵桂生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也起床了,林文来望着哈欠连连的赵桂生,轻声问道:“桂生,玉凤起床了没有?”
“还在睡懒觉呢!要不,我去叫她起床?”赵桂生已经听说昨天林智骁用施玉凤的床铺给病人做检查的事情,立即反问道。
施玉凤接受了林智骁所捐之精进行人工授精,过几天就能搞清楚受孕了没有,这是事关林家和季家的大事情,不能轻易惊动施玉凤!
林文来转眼望着病人夫妇,歉意地笑笑,道:“要不,今天用我的床铺?”
病人夫妇是来求医的,只要能让她老公伟大起来给她播种,让她生个一男半女就阿弥陀佛了,哪里会要求什么高级的就医环境!
病人夫妇俩连忙说没关系,林文来这才朝赵桂生道:“那就别去惊动玉凤了。”
林智骁从大门外回来,朝病人夫妇又扮了下鬼脸,道:“治疗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你们有时间吗?你们吃得惯我们乡下的饭菜吗?”
能治好她老公这种奇特的怪病,比住宾馆吃大餐都来得重要万分,病人老婆连声说明什么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