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
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河面上多了同艘船停在那里,上面还有一些网,或是长杆什么的,可能太早,还有没有人来这里工作。
“这些船是干什么的?”我问道这里的护河工。
因为我经常来,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此巡河,我们也就此认识了,他姓常,并不是什么正式的护河工,因为想多挣一份钱,所以才会接下这个工作,利用业余时间来转一圈,一般晚上都是不在的。
“谁知道,突然就来了,说是什么打捞船,鬼知道这河里还会有什么,当初清理这河道的时候除了死人骨头,就没别的了,这水都是新引过来的。”老常说。
“是不是在清理河道啊,到年底了。”我问道。
“放屁呢,这么多年了,我这个护河工都是临时的,哪里有人会花钱来这里清理啊。真是神经病,要是这河里有什么东西,我早就拿出来了,还用他们吗。”老常有些气愤。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受袭击的那晚,我在这河里逃命,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不成比例的人影躺在这河里,当时我只是以为那是水鬼,就没有再注意,现在听到老常的话,我开始怀疑我那晚看到的是什么东西,这些打捞船会不会也是因为此事才来的呢。
老常已经走远了,我也没有兴趣盯着这些船看,就一步一步的向家跑去。
我曾经沮丧过,无奈过,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掩面痛哭,只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让冉然死去,最后我连她的尸体都保护不了。
好在家人都平安无事,他们看到我的到来,都兴奋不已,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而我也把从日本买的手信给我的父母拿了出来,当然也少不了老婆的。
虽然在餐桌上我极力的笑着,但内心已然麻木了,嘴里虽然吃着父亲亲手烧的菜,却也不知道咸淡,只能尽力的向下咽着,每一口都好像石头般的堵在嗓子眼里。
说着日本的一些见闻,讲着日本的一些故事,不知不觉间我困了,离开了父母那里。回去的路上,老婆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时的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我知道,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爱了。
我想到了冉然说的那一晚,没想到却是我们离别的一晚,我想哭,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点也哭不出来,好像过度的伤心反而会抑制你自身的泪水。
这一晚,我紧紧的抱着老婆,就好像抱着冉然一样,如果没有那些事,此时躺在我身下的应该是冉然,可是现在却人天人永隔,我只是在黑暗想冉然的样子。
老婆已经睡,可我却睡不着,平生第一次点着了烟,却是为了一个老婆之外的女人抽的。
好快的两个月过去了,冉然一点也没有消息,失去了冉然,我也失去了公司,朋朋和棺材也联系不到,拖了我当警察的朋友也没有听说七里河有什么事发生过。
日子就这么过去,我也只能把冉然放在心底,每每洗澡的时候,我都借着淋蓬头的水声大哭一次,每当老婆问起,我都说是洗头液进到眼睛里了。
回到家,老婆已经起来了,并且热上了前一晚的粥,我们两个坐在餐桌前,吃着石头饼,喝着米粥,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你这公司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安排了啊。”老婆说道。
“嗯,没有。”低头喝着粥。
“前一段你总是出去跑,可是现在怎么老在家呆着,公司怎么给你开工资啊。”
“你别管了,不用去上班吗?”我指了了指表。
“啊!迟到了。”老婆放下了半个石头饼,慌忙的穿上大衣就出门去了。
又剩我一个人了,我缓慢的喝着粥,又把老婆吃剩下的饼也吃完了,接着收拾碗筷,然后一个人坐到电脑前打起了游戏。
游戏真是浪费时间与生命,但我现在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