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气
松开了紧紧抱着李苹的手,我将她扶到一边坐下,现在的她脸色苍白,好像体内的气都被吸走了一样,连走路好像都没有了什么力气。
我走到了星期五的面前,它还躺在那里,有些伤感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渴望我的安慰一样。我伸出手按在它的身上每一处,检查过后,它的骨头并没有什么骨折的迹象,应该就是太累了吧,或者是受到的撞击太重,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轻轻的解开了它身上的背包,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块肉,也是最后一块放到了它的面前,这个家伙立时就站了起来,低着头就把那肉三下两下的咽了下去,吃完之后瞪着那小眼睛看着我,好像还没有够似的。
“哈哈,你这家伙,还在那里装,一块肉就把你出卖了。”我笑道。
星期五突然的发现自己好像中了我的计,马上又躺到了地上,恢复了之前那副要死的样子,但这一次我是不会相信它了。
一抬头,我看到了还躲在那边的陆小凤,此时的她好像还处在那极度的恐惧之中,似乎并不相信这一切已经结束了一般。
“没事了,不用要怕了,它已经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我慢慢的走到小凤的面前,轻轻的蹲下了身子。
小凤一下子又将我抱住,她没有说话,只是在颤抖着,好像她的心还处在那剧烈跳动的时刻。而此时我也明白,女人只不过是想在这种时候找到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肩膀,她们对我的拥抱并不是纯粹的爱意,而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的过程,换做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后,她们也会将那个人紧紧抱住的。
女人是脆弱的,表面的她们会装的很无所谓,但是内心里还是有如那易碎的水晶,触碰到一点,她们都会紧紧的将心收缩,从而在那已经没有多少水份的地方再挤出一滴泪来。似乎冉然就是这样的女孩吧,我好想她。
所有人都恢复了平静后,都聚积到了严教授的身边,同时在我们身下的就是那个童尸,也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罗塞塔第二的真身。
“真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孩子,他们怎么会能忍心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一切呢?”严教授蹲下身来,慢慢的抚摸着这个孩子的身体。
“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他吧。”林若水好像也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他不是男孩。”严教授说。
“难道是女孩吗?那更可怜啊。”林若水说道。
“也不是女孩,他是一个雌雄同体的孩子,可以说他是一个怪物。”严教授仔细检查了它的身体后肯定的对我们说道。
听到严教授的话,我忽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些同情,或者是为了它悲惨的命运,或者是为了它如此模糊的身体,总之这样的孩子出生就已经是一个悲剧,却又背负上了这样的一种宿命,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不可说》中提到的这样的孩子不好找,原来就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孩子几千万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个,而利用它身体的特殊性,雌雄同体,就同于阴阳相合,对外人来说是一个怪胎,但是对于我们这行内人来说,他就是一个上天赐给的魂器。
所谓魂器,就是用来存放一些邪恶咒语的物品,可以是死物,也可以是活物,一般用人体的是少之又少,因为阴阳之说,总不会保存的完好,但是这样的畸形儿,却是天生的用来做这魂器的,因此也不难解释为什么会选择它来背负那古老的语言了。
本来还对它有一些畏惧的众人,也和我有了同样的想法,这个孩子太过悲惨,也太让人心酸了,可以想像千百年前,他还是个活着的正常人时,那种快乐,那种童真,现在都随着时间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