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恶梦了吗?”淡淡的湿润的嗓音,响起在胸腑疼痛不已的夜承欢的耳际。
谁?
她脑海一片晕眩,恍惚中,竟有如听到了凤苍穹的声音,晕迷前的意识慢慢地回放至脑海,那,是凤苍穹的胸膛吗?
她刚刚除了疼痛之外梦到的梦境,并不是真的是吗?
夜承欢强自按下胸口的疼痛,惊喜地抬头,等看清床前的人影时,又是失望又是心酸,没好气地怒骂出声,“你白目啊……”
她已经是真正的“有夫之妇”好不好?他坐在她床前做甚?
夜承欢回过神来,很小人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难不成,她顶着一张黑皮,“桃花”竟也如此之旺?
“怎么,王妃以为在下是小人吗?”
凤墨白一脸淡然的看着,华美逼人的五官却似起了丝丝裂缝,幽深的眸底,淡淡的背后,藏着搅天灭地的阴沉。
“你不是小人吗?不是小人的话,放我走,我就相信你。”夜承欢一声嗤笑,妖娆的眸底尽是冰冷,还真当自己是“救命恩人”不成?
她敢断定,他不是主犯,就是同谋,不是狼狈为奸,就是各有所求。
“欢儿,我不会放你走,我要你做我的少主夫人。”
凤墨白看着她似洞悉了一切的眼眸,温暖如玉的手指,抚上夜承欢的脸颊,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有轻微的用力。
欢儿?少主夫人?
夜承欢一阵惊悚,这厮,还真看上她了不成?
“放开。”她一个用力挥手,却在半空被捉住,他们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如今她全身经脉似有火烧,那点小劲,根本不值一提。
“欢儿,别逼我,我从不强迫女人,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凤墨白一手捉住她,欺霜赛雪的容颜看不出丝毫的异色,温润的嗓音也还是那样平缓如河流,可夜承欢,却听出了那下面暗藏的怒涛。
“休想!”
夜承欢咬牙切齿,用力挣扎,她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一个个的,都跑来要娶她?
话音刚落,凤墨白猛然一个用力,竟是箝住了她的身体,幽深的眸,在她的上方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她,如阳春白雪的俊脸浮上丝丝的冷色,“欢儿,你真的爱上他了吗?本少主,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嗯?
这厮,还真来强的?
夜承欢怒火中烧,一张黑脸冰冷如地狱的黑无常,妖娆的嘴角,吐出毫不留情的字眼,“就是这么讨厌!”
两人的目光,再次在半空中交锋,凤墨白的绝代风华,在夜承欢眼里,有如黑心的牛粪。
凤墨白幽深的眸底,就如滋长着没有尽头的黑暗,忽而,嘴角一牵,“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就让本少主看看,你们相爱到怎样的程度?”
话落,他一个松手放开了她,华贵而优雅的身影缓缓而起,恍若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拍了拍手,门外的黑衣人应声而进,竟是送上了文房四宝。
他这是要干什么?
夜承欢诡异不已,心底却是焦躁得不行,这厮看来是动了真格,难道她一个“残花败柳”,在这最是看重女子名节的异世,也如螃蟹横行不成?
“干什么?”在她思索间,凤墨白已然亲自磨好了墨,淡雅从容的侧脸,给人如沐春风的愉悦,如若落在凤缨络那般女子的眼里,定是吸引无比,一颗芳心直跳,可夜承欢,却直觉的危险。
是的,这一刻,她感到了危险,发自内心的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要的东西,太多!
“写下休书,保他一条命!”凤墨白也没绕弯子,他的眸底闪过丝丝的恼色,这个女人,既然早已看穿了他,那么,他也只能硬来。
什么?
夜承欢只觉脑中一片晕眩,他这话的意思,她的梦境,是真的了?
凤苍穹,真在他们手中快要折磨至死?
夜承欢忽而想起了在龙虎崖那次诡异的梦境,心底一时复杂纠结,种种的痛楚一齐向她袭来,有过一次印证,容不得她不信。
“本少主给你两个时辰!”凤墨白见她沉默,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夜承欢气得拿起桌上的笔墨,扔向了门口……
地道之下,答应以命换命的凤苍穹 ,却出乎他意料地没有立刻被杀。
“很好,小子,对你女人还真够意思,要不,在你死之前,本楼主也满足你一回,先自废了功力,去给她解完剩下的毒再死如何?你也不想她被我的手下轮番着来吧?”
自称楼主的灰衣男人,仍旧带着些猥琐地出声,哈哈的笑声,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
凤苍穹眉梢一凛,额上青筋直冒,忽而挑高了唇角,“楼主,既然想看,废了功力又怎么好玩?楼主人数众多,还怕我逃了不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楼主就满足你!来人,给他闭穴!”
灰衣男人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点了凤苍穹的穴,也不知从哪按下一个开关,那间密室,竟是凭空
出现一扇铁门,凤苍穹走了进去,那个在“夜承欢”身后苦干的男人,也被喂了解药提了出去,只是临走,一双陷入情欲的眸底,却似飘过丝丝诡异的邪色。
凤苍穹见状,眉梢一动,悄然运气冲穴,可却为时已晚,头顶,一个铁笼从天而降,将他和情毒未解的“夜承欢”,关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