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苍王妃,你无凭无据的,为何杀人?”凤墨歌发出一声惊呼,夜承欢指尖微弹,趁她转身之际将一把药粉射向她的后背,这才跳离到一边,“没证据?好,本王妃就给你找证据!”
在马场外围待命的太医早已匆匆而来,凤苍穹站在一边守着那还未倒完的第三坛酒,至于那个原本负责倒酒的宫卫,早就吓得脸色发白,如若真验出有毒,他……可是在劫难逃啊!
高台之上,凤天帝和几国太子都已站起,也顾不得男女之嫌,竟是不约而则地走到了凤墨歌所在的高台,个个神色冷凝,黑眸间闪过唯有他们自知的各种猜测和深幽,木西雅则隐有惊喜,这苍王妃,若是中毒而亡,而圣女又被治罪,这……该有多好!
太医拿出银针,检查了坛内剩下的酒,一脸慎重而又不敢怠慢地摇头,“苍王,无毒!”
嗯?无毒?
融合也有一小段时间了,该有反应了啊?
夜承欢有些微的疑惑,凤墨歌却如找到了护身符,竟是顾不得去更换衣衫,就在一旁委屈的低呼,晕染开粉红的脸,我见犹怜,“天帝,本圣女冤枉啊!”
冤枉?
夜承欢不屑地冷哼,脑中却是急转,这酒为防有人作弊或是趁机下毒,都是当场开封的,而且是一坛完了才开一坛,宫卫倒,她们喝,人人的举动,都在监视之下。
那一脸惊慌的宫卫,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心虚,难不成,有毒的,就刚开始那么几杯?
夜承欢目光扫过桌面,等看到趁她“不适”之际,桌上的酒被凤墨歌喝得一杯也不剩时,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拿起那个倒了一大半的酒坛,转动坛口,鼻尖稍动间和凤苍穹交换一个眼神后,精准地把坛沿对准某处,拿空杯倒了一杯酒。
“圣女,你把这杯酒喝了,如若没毒,就算本王妃犯了刺杀之罪,如何?”
夜承欢起身,径自把酒杯递给了凤墨歌,还是带着些迷离的秋瞳,泛过妖娆的冷光。
奶奶的,竟是把药抹在坛沿,那药本就无色无味,如今药效快过,竟是一时没有辩识出来。
还真是好算计!如若再等一会,她,还真会背上刺杀之名!
“不,本圣女才不喝,要是你趁机下了毒,又该如何?”凤墨歌手中五指微蜷,灵眸中一抹惊慌一闪而逝,表面却是一脸气愤,所有的表情,都写满了“栽赃”二字。
她的心底有着难言的愤恨和懊恼,这个女人,明明喝了这么多酒,为何还会发现得这么快?
没有成功害到她不说,如今,竟还在药效快失之前,让她抓到了把柄!
“本王妃适才下了毒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圣女,本王妃有这个本事吗?”夜承欢不屑地嗤笑,怕她下毒?是心虚了吧?
喝了这么多酒,酒性催动之下,怕是一点余香,也足以致命!
“你喝。”凤天帝一双幽深的黑眸直闪,忽而指向一旁倒酒的宫卫,宫卫吓得跪倒在地上,低垂的眸底闪过恐慌,“皇上饶命啊!”
嗯?这人,怎么如此惊惧?
夜承欢唇角勾出了然的浅笑,也没有阻止凤天帝的“草菅人命”,你既被人收买,她也无需怜悯。
“把剩下的酒全部喝了。”她貌似发怒地对着宫卫一个怒吼,看到眸光闪烁的凤墨歌时惬意地勾了勾唇,今日,看姑奶奶不扒了你这张皮。
三国太子也都静静地看着,到底谁想害谁,各人心中自有天平,完美地未曾表露。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被夜承欢罚着把剩下的半坛酒全部喝光的宫卫,七窃流血地倒在地上,看得高台上下,一干人等全都瞪大了眼睛,这……好厉害的毒啊!
“圣女,说,为何要害本王妃?”夜承欢怒气冲冲,凤墨歌犹自镇静,“苍王妃,歌儿和王妃都未有事,这栽赃之言,还是莫得乱言。”
啊呸,还装?
夜承欢心底一声怒骂,可也知道她自是不会留下把柄,她弄这一出,无非也是想引起众人的怀疑而已。
“父皇,竟有人给王妃下毒,还请父皇还王妃一个公道!”凤苍穹及时的行了一礼,深邃的凤眸中带着翻腾的怒意,锐利而冰冷的银光,直直地刺进凤墨歌的眸底。
凤墨歌袖中的指甲快要刺进自己的手背,恼意升腾的脸被酒意掩盖倒是看不出异常,越发娇艳的朱唇,吐出嫣然的柔音,竟带着几分醉人,“天帝,想不到贵朝竟有如此小人想害苍王妃,此事,是得严查!”
额……还能再没脸一点吗?
“圣女,你既然衣服都破了,不如让大家看个清楚,到底是不是身有完整的凤凰?若你真是仁德天下的圣女,本王妃就信你不会行这龌龊之事,如何?”
夜承欢眉梢一挑,冷音凛然,眸底隐有狡黠的精光,你个狗屁圣女,叫你也着着本姑娘的道。
“好!既然苍王妃如此怀疑本圣女,歌儿自得洗清嫌疑。”凤墨歌灵眸一转,心间闪过各种思量,各国太子既已怀疑,此举,不得不行。
ωwш● ттkan● ¢ ○
各国太子自是求之不得,于是,一干公主和夜承欢就进了帐篷,由她们一起来验明“真身。”
帐蓬之内,凤墨歌笃定地脱下了衣衫,露出五彩斑澜的后背,越往越下的时候,木西雅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夜承欢则毫不客气地讥笑出声,“什么鸟凤凰?竟然是只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