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怎么了?”在船舱下层替凤潇澈煮醒酒汤的夜承欢,看到一脸不豫地进来的小轩轩,挑高了眉梢心底一片暗笑。
她可都听到了,人家使唤你又不愿,见有人帮忙你又吃醋了不成?
“无双,你的丫环可真是能干,想当初,一个大饼要一锭银子呢!”
身后,主动代替了小轩轩前来打水的木希尘,闻得大饼的香味,色若春晓的五官浮出丝丝调侃,伸手拿起一个张嘴就咬,倒是未见丝毫客气。
“哈哈……木希尘,我这可叫调教有方,生财有道,你要是亏,今日就吃个够本吧!”
夜承欢摸着鼻子笑得好不得意,对杏儿的作法可是极为的赞同,眼波一转就又呵斥着小轩轩,“轩儿,你把水给提上去,叫他去木希尘那间,在我的房里沐浴,胆儿变肥了不成?”
“啊……姐……”小轩轩绛唇撅得老高,看到木希尘亲昵地叫着姐的名字,那种被夺宠的感觉再次浮出心底,夜承欢一见,就不耐地又是一声威胁,“不去的话,今晚别到我房里睡!”
你个二货,叫你在这里犹疑不定的,难不成,你也和那北灵儿一般,风吹两边倒吗?
你姐就给个机会叫你看个清楚!
要是真没意思,就仨都死了这份心,该咋咋弄,别每天在这里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小轩轩眉梢一跳,对于夜承欢的威胁极为的无奈,心底的那种不平衡却似又找回,看似一脸不悦地打水,手下的动作,却是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无双,轩小主不愿,由在下来好了……”
木希尘隐有疑惑,看到夜承欢嘴角奸诈的浅笑一脸的黑线,心底忽地一个激灵,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把两个男人给凑成堆吧?
这可是她和苍太子双方的弟弟,她也做得出来?
木希尘一阵否决,她应该只是不想让他做这等下人的活而已,他没感觉两人有什么不对啊!
嗯?这木希尘的眼睛,有这么厉害吗?
夜承欢眸底一惊,对木希尘狡黠地一眨,“昨晚的酒好喝吗?能把七弟喝成这样,还真想见识一下是什么酒呢!”
“只可惜,你尝不成了,可得忌好久呢!”木希尘揶揄的目光扫过夜承欢的腹部,心底的酸涩已全然被关怀所取代,也闭口不提太子被废之事,既已走出阴影,他也并非哀怜之人!
呵,不错,宠辱不惊,恢复得如此之快,还真不愧是以往那个誓要站在高处的木希尘!
夜承欢就笑得莞尔,看到小轩轩提水而走的身影又隐有看戏的恶趣,眸光一闪,舀了一碗正好煮好的醒酒汤,就也乐呵呵的跟了出去,“大家伙,下面有饼,想吃的去吃吧,做得不多,尝尝鲜也行。”
上得船舱,夜承欢看着那总共也只剩下百来多个的三国人马,扬眉就是一声交待,尽管人不算多,但要她一下烙出百多口人的饼来,那也算是个苦差事,她倒也不想逞这个能。
三国的手下一听,便有些郝然,对这个太子妃的平易近人又都有些许的感动,瞧人家连打水这样的活都亲力而为,完全没把他们当下人看,还叫厨子给他们的膳食供应得极好,能对逃亡的他国之人如此不歧视,也难怪主子们会做出追随的决定。
一帮人去了下层,两国公主紧闭房门在房内思索她们的未来,夜承欢一目扫过,端着醒酒汤路过时,嘴角隐有愉悦的笑意。
木希尘那间的房门可是大开了,热气腾腾的水举目可见,房内,小轩轩不豫的声音也已在耳边回响,“起来,能去吗?”
你个丫的,“怜香惜玉”不懂吗?
“爹爹,你把药给轩儿吧,等七弟泡了水再吃药,再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夜承欢一脚踏进房门,正好见到凰枭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药瓶,眼波一转就伸手夺了过来递给小轩轩,手中的醒酒汤,也喂到了凤潇澈的嘴边,“七弟,来,把它喝了。”
“四嫂……”凤潇澈费力地吐出一句,潮红的脸上隐有羞郝,真是糗大了,这个酒,怎会这么厉害?
难怪四哥说不可贪杯,他可是整整喝了一坛,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越喝就越想喝!
“轩儿,把他抱过去,姐要开天眼找娘亲,爹爹给我护法!”
夜承欢故作正经地凛然了声音,小轩轩没有反驳的借口,眉梢一跳,无邪的俊脸隐有绯红,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凤潇澈单手架起,嘴里吐出不屑的哼哼,“真丢人!”
“放开,我能走!”凤潇澈因小轩轩的靠近,鼻尖似是闻到了熟悉的药味,带着淡淡的清香,心底的那丝怪异又油然而起,他真能容忍任何人的靠近了吗?
“哼,放就放,倒了你可别叫小爷!”
小轩轩自是不甘被鄙视,刚走出房门就猛地一个抽手,凤潇澈站立不稳,几欲倒下之际,小轩轩单手一伸,又让他靠在他的臂弯之内,挑高了眉心情竟是极好,“叫你逞能,看小爷不摔死你!”
“闭嘴!”凤潇澈一阵咬牙切齿,心底低咒个不停,也只能任由着小轩轩把他架进了房内。
很好,这不是挺有发展前途吗?
身后,夜承欢就笑得有如得逞的狐狸,凰枭看得一脸的雾水,这孩子,又打的什么主意?
“爹爹,开始吧。”夜承欢敛了心神,坐到了床上,全身的灵力,逼至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