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雨,整整连绵了三日,无法两军对垒的四国兵马,有人得意,有人焦虑地过了三日。
凤苍穹的营帐内,累得无力而又虚软的夜承欢,一脸郁闷地躺在被窝内,侧过身不欲理某只吃饱喝足一脸得瑟的大尾巴狼,妖娆的眉宇间,全是春意盎然的流光。
呜……悲了个催的,上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夜承欢一阵无力望天,心底一片低咒,什么时候,他的七十二式比她学得还好,当真身有长物无师自通不行,竟逼得她屡屡失控!
要不是这雨下得够大,要不是她的叫喊全被雨声所淹没,这么三天的缠斗不休,还能出去见人吗?
说不定,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一直都在你侬我侬了,其实,实战只有三次好不好?可是,为毛每次,那个最先求饶的人,都会是她!
夜承欢泪得不行,他不敢放肆地直攻领土,一天隐忍的只来一次,可这三天,各式其他花招都被他给试遍,如今她是腰酸背痛手抽筋,他给她的,又岂止是小别胜新婚,只差把这二十多天离别欠下的全都给补上!
妈妈咪啊,这饿狠了的男人,就是不好招惹的主儿,还当真如他所言,叫她下不了床!
“双儿……你饿了吗?”凤苍穹凤目深邃,薄唇愉悦地轻勾,伸出大手扳过她的身躯,替她抚顺沾在脸上的发丝,晶亮如银河的幽光,深情地扫过她艳若桃花的粉脸,自发的替她揉着酸疼的手腕。
要不是有了孩子,他也不会让她这么劳累了,本是想忍的,可日日下雨,又无处可去,待在她身边,他一向自傲的忍耐力,就会通通化为乌有!
额,你又饿了?
夜承欢惊悚得不行,一脸不豫地往他的某处瞄了一眼,你个小苍苍,再敢站起来,看姑奶奶不剁了你的头!
“双儿……想什么呢,我问你肚子饿了没有?”凤苍穹察觉到她忿恨的视线,惊艳的五官就牵出邪肆的浅笑,伸手抚上她的小腹,低沉的嗓音带着调侃,他的双儿,是被累怕了吗?
好,很好,还敢给她贴上急色的标签是不是?
夜承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浑然不觉那迷离如一汪春水的秋瞳在凤苍穹的眼里看来,就又是最好的催情剂,凤目一暗,在她鲜艳欲滴,肿得有如樱桃小嘴的唇上一印,这才在失控之前起身穿衣,为她去准备早膳。
哼,算你识相!
夜承欢打了个滚,一个人独占了这暧昧气息还未散去的大床,拉高丝被满足地闭了闭眼。
真好,这有人服侍,除了吃肉时太过霸道外,其余皆是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太子,这是这几日的书信!”凤苍穹刚走出营帐,夜君祈就摸着鼻子一脸邪佞地走了过来,抬眼看了看止住雨势,拨得乌云见天晴的天空,黑眸含笑满是戏谑。
这个太子,除了吃饭和叫士兵不停地往营帐前递热水,可是三日未曾理事了,这激烈的程度,完全可以想象!
“很闲是不是?去,沿着营帐,负重五十公斤,五十个圈!”
凤苍穹剑眉一挑,薄唇就吐出不豫的冷哼,听得营帐内的夜承欢暗笑个不停,夜君祈则是受惊般地大叫,“太子,不会吧?”
这雨水都没干呢,地面全是泥泞,负重五十公斤,谁还跑得动?
“一百个圈。”凤苍穹拿了书信,吩咐守卫去备早膳后,转身就走进了营帐,只丢下一句不容置喙的冷音。
夜君祈一阵嘴角直抽,看到身后也是俊脸直笑的燕南诏和北冥夜时,适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直叹怎么就他当了那只倒霉的出头鸟!
这个太子,是杀鸡敬猴,免得三日不见露面的九妹出了营帐后,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取笑于她呢!
果然,那什么“妻控”的男人,就不是好惹的!
无语得不行的夜君祈,一阵摇头地进了营帐,往双腿绑了五十公斤的沙袋后,认命地穿梭在营帐的中间,看得所有的将士掩嘴直笑,直叹这个乖张的苍太子,行事还是如此的噎人!
这可是太子妃钦点的大将军,好歹也得留点面子不是?
“双儿,你看……”帐内,凤苍穹见得那封西凤永为臣国的诏书,眉梢一挑,惊艳的五官,全是波光流转的笑意,又隐有醋意的火花。
这个西凤太子,对他的双儿还真是用心呢,只是助他复位而已,他却送来一份如此大的厚礼!
“木希尘……”夜承欢眸底也是一片动容,她虽不知木希尘如何回应复位一事,但猜也能猜到,这定是他趁机提出的条件,要不然,西凤的国主,又怎么会在她支持木希尘的情况下,主动发出此等俯首称臣的诏书。
此时,凤凰王朝的乾清宫,也是一片欢笑连连,而南凤和北凤的国主,再次无力地一叹,如今凤凰王朝的兵马,将龙天岭围了个滴水不漏,他们,又该如何?
凤县。
“起来吃东西。”凤潇澈走出营帐,在木希尘调侃的目光下邪眉飞扬地端了两份早膳进去,俊脸绯红的小轩轩,被虐待得不行的绛唇撅得老高,云眸一眨,伸手就制住凤潇澈的穴道,得意地把嘴角直抽的凤潇澈给压到了床沿,“这次,该轮到小爷了……”
“澈王,该拔营……”被尊称为军师的黑脸大汉,隐有焦急地前来催促,听得里面的声响,眉梢直跳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