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骷髅男一个个的倒下,王府的暗卫也接连有人受伤,但也势均力敌,一时难分上下。
夜承欢勾着唇角笑得很欢,最大的功劳,可是在她呢,她全身上下,至少藏着一百多根绣花针,先前的黑衣人不算,这二百多个骷髅男,她至少也解决了四分之一。
银袍男子终于被激怒,凌厉的掌风直朝凤潇澈击去,“桀桀……老夫杀了你!”
啊呸!还老夫?夜承欢翻着白眼,这等水平也来冒充,不是丢了“九幽圣手”的脸吗?
凤潇澈闪身一躲,他却猛然冲出包围,身影在空中暴翻,直朝夜承欢袭来。
嗯,倒真当她是被保护的“弱者”不成?
夜承欢秋瞳轻眨,掌心最后一根绣花针急射而出,呸,狡兔三窟懂不懂?姑奶奶有这么好算计!
“啊……”银袍男子躲避不及,发出一声低呼,凤潇澈趁机击出一掌,他堪堪地后退,一转身竟然没了身影……
呵,这该死的“九幽圣手”,竟然还真有几分本事,受伤之下还能逃走!
夜承欢抿抿唇,眸底闪过妖娆的精光,这个异世,果然是高手如云,深藏不露!
“追风,解决掉他们!”凤潇澈身影急起,紧随着“骷髅男”的方向,消失于夜空中。
夜承欢猛翻白眼,你丫的,能不能捎上我,我也想看看,那个受了启发也拿这招来对本姑娘借刀杀人的是哪根葱啊!
首领一逃,剩下的黑衣人像是猛然没了斗志,追风带领着暗卫很快就解决了他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现场。
夜承欢这才摸摸鼻子,眼波流转,吩咐杏儿去撕几块衣料。
“王妃,这是黑衣人的,这是那些带面具的人的。”杏儿动作很快,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那股灵气,直能逼进人的心底。
夜承欢眼里就有了赞赏,转身就去找宋伯,这些衣料啥的,什么府什么配给,她也不懂。
另一处偏院,下人们都已清醒,管家宋伯神情悲愤,追月一脸憋屈,似是没想到当了一回如此的“菜鸟”。
受伤的暗卫都各自疗伤去了,夜承欢也顾不上许多,把手上的布料递了过去,“宋伯,你给看看,用这种衣料的府上,会是哪些?”
“下人能穿这等布料的,至少是一品官员的家里,或者是皇宫。”宋伯看了看从栖霞阁取来的衣料,看了一眼直接断言。
他是管家,府里的细琐之事,可全由他掌管,对皇室官员级别之间的配给,甚为了解。
“那这种呢?”夜承欢勾了勾唇,倒也没多大意外,她本就心中有底,也只是求个确认。
那批黑衣人,人多,身手却不高,背后之人,不是月贵妃就是花臣相,先前用晚膳之时那个偷窥之人,似乎并没有出现。
看来,想杀她的人,还真是层出不穷,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这种看不出,是很普通的街面上流行的那种。”宋伯摇了摇头,夜承欢也眉梢微蹙,这个背后的“骷髅男”,隐藏得也委实够深!
只不过,凤潇澈应该心中有数,也不用她多操心了。
“来人,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挂到菜市口去,写上‘杀人者,死!’”夜承欢看看外面的天色,敢来杀她,她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宋伯的眼中就有了丝丝喜色,这王妃,行起事来,和王爷还真是绝配。
凤潇澈追出老远,也没有找到银袍之人的踪影,俊脸一沉,竟陡然是另一个凤苍穹的翻版,身影在空中翻转,悄无声息地没入一座庭院,赫然就在“倚翠楼”的后方。
他背着身,房内的人恭敬地出声,“宫主,属下亦没有跟踪到,请宫主责罚。”
“‘无影楼’的把柄这么好抓,‘绝杀门’也不至于花了十五来还未找到踪迹,传令下去,以后仍旧在暗中监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相助。”
凤潇澈尖细着嗓音,竟是雌雄莫辩,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的,赫然是一个银色的莲花面具。
苍王府的后花园里,一个人影从水中冒出,他捂着肩膀,身上的银袍已然褪去,露出里面的夜行衣。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见左右无人,身影在空中暴起,快速地没入夜色,消失于一幢空置的民宅,和“倚翠楼”,仅仅隔着一条小巷。
“主子,你受伤了。”房内的人急匆匆的上前,是一个面容憨厚的小厮,五官俊秀,神情间满是焦急。
“不碍事,茗烟。”身穿夜行衣的男人闭着眼,缓下心里的震惊,那个女人,竟然还藏着一手。
一个都没得手,楼主会怎么责罚呢?他紧闭着眸,神情间隐有几分痛苦……
“金凤凰”酒楼,还是那个雅间,凤墨白一身黑衣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后,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正在讲述着什么。
“噢?她竟有此等本事?”凤墨白勾着唇角,幽深的凤眸翻滚着欲要吞噬天地的黑暗,“苍王如今到了何处?”
“明日亥时,会抵达龙虎崖。”
凤墨白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次,是放在边角的位置,“把消息放出去。”
淡淡的声音,透着清凉的寒意,黑衣人眉梢一凛,“小的明白。”
皇宫内的某处寝宫,有人在窗棂前张望……
杀意重重的黑夜,慢慢地揭开了黎明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