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我要进来了……”
薄柳之瞪大眼,身体倏然收紧,咬着唇惶恐的捏着拳头垂着面上始终未停下来的男人,“拓跋聿,你,你快,快出去……唔唔……”
拓跋聿凤眸散乱红丝,俯身霸道却狂野的以唇堵住她的小嘴儿,身下冲.撞的速度越发强猛了起来。
凤眸抽空眯了眼房门,腾出一只手将帷帐勾了下来。
在纱帐倾下的一瞬,房门便嘭的一下被推开。
连煜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没有看到人,只是床帏可疑的晃动着,他眨了眨眼,就要走进去。
蔷欢一把拉住他,微咽了口水盯了眼床的方向,耳根儿微红,“小主子,我们,我们还是出去等吧!”
“可是刚刚我听到薄柳之的叫声了,听起来很难受,我担心她是不是摔着了……可是人呢?”连煜边说边想往里走,可是手臂却被蔷欢拽住。
皱着小眉头看她,“墙姑姑,你别拉着我啊……”
“……”蔷欢窘迫,她们适才走的时候,某帝也来了,而且那帐内实在有些可疑……
轻咳了咳,“小主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也许姑娘还未换好衣裳,带她换好了,她自己会出来的……我们先出去好吗?!”
“可是……”
“连,连煜,娘没事,我还……没换好,换好了我就出来……你先……先出去等娘……好吗?”薄柳之虽努力平复心情,可声音依旧有些异样。
连煜小爷抿了小嘴儿,看了那床帐一会儿,低了头,“嗯,好……”
他说着便转了身,蔷欢见状,也梳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擦了擦冷汗。
不想她一松手,这小鬼精便突地转了身,猛地朝床的方向跑了去。
“小主子……”蔷欢吓得差点昏过去。
可是连煜小爷已经撑开了帷帐,小表情一愣一愣的。
蔷欢双腿发软,心想这下完了。
而稍后的青禾这时候也抱着小白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眼吓得傻傻的蔷欢,可能是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便捂着小嘴儿笑了笑,“墙姑姑,你怎么了?傻傻的……”
蔷欢抽了抽嘴角,怕她也过去,忙抓住她的胳膊扯到她的身边,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连煜。
反观帘帐内。
拓跋聿撑着胳膊侧着身子看着连煜,宽阔的胸腔像是一堵屏障,隔着里面的女人,小腹以下横在薄毯,脸颊风轻云淡,嘴角嚼了丝温笑,淡淡的,却又莫名有股子压迫。
连煜小爷被他这样清清浅浅的看着,竟然会觉得背脊发毛,小嘴儿抖了抖,垫着脚丫子往里看,“薄柳之……”
拓跋聿也往后瞄了一眼,“她试衣裳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亲爹正在给她检查伤势……”停了停,“连煜先出去,我们稍后就出来。”
连煜小爷一听她真的是摔了,有些担心,作势就要爬上去看她,“伤哪儿了?严重不……”
拓跋聿适时伸手拦住他,又将他挡了下去,眉眼不惊,沉稳道,“她摔得地方有些特别,连煜听话,先出去!”
“不行,我要先看看。”连煜小爷固执,很是关心她呢。
“先出去!”拓跋聿嘴角还荡着笑,眼角却冷了冷。
“……”连煜小爷小身材一抖,不动,眼神儿桀骜。
拓跋聿见状,反是不生气,倒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连煜,亲爹说了,她伤处有些特别……”若有所指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连煜一愣,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那我先出去……”
“恩,乖……”拓跋聿眯眼笑。
连煜小爷走的时候,连带把蔷欢和青禾也一并轰了出去,体贴的关了门。
薄柳之正疑惑她家小爷怎么突然如此听话。
便听见外间传来他嘹亮的嗓音。
“你们且等着,我娘她屁股摔了,等我亲爹给她看了,她们再出来。”
“……”薄柳之脸红得如考得焦焦的红薯,又气。
他这话哄连煜还成,怎么可能骗得过蔷欢和那些个宫人。
气得去掐他背上的肉。
他身上的衣物都还在,衣冠楚楚的,不担心把他掐疼了。
而某人亦不见适才那股饿虎劲儿了,优雅的侧身看着她,俯身不管不顾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嗓音哪还有适才的正常,又是哑然一片,“还想要……”
“滚开!”薄柳之气得咬他的唇,“坏蛋!!”
他刚才已经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她现在还感觉得到大腿边流曳而下的热烫。
拓跋聿无辜的笑,大手探入被窝里捏她胸口的软肉,“谁让你饿我这么久……”
“你还有理了!”薄柳之双眼燃了两簇小火苗,拂开他又开始作恶的大掌,“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要是被连煜那鬼精灵撞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他啊,你还是为人父母……你,你一点都不避讳吗?……你气死我了你!”
拓跋聿见她真生气了,忙亲着哄着,“恩,是我不好,我下次定……”
“哼,没有下次了!”薄柳之气哼道,躲他的唇。
“……”拓跋聿黑线,无话。
尤知自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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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收拾好与拓跋聿走出去的时候,明显看见蔷欢掩饰的低头弯了嘴角。
看她的样子,她压根儿没勇气看其他的人。
连煜和青禾一见她二人,便纷纷跑了上前,关心的往她屁股处看,“夫子,你还疼吗?”
青禾小声问。
薄柳之脸登时变成绛紫色,干笑,“不,不疼。”
“薄柳之,你真笨,试衣服也能摔倒……”连煜小爷话里一贯毒舌,却伸出小手小心的拉着她的手。
薄柳之尴尬的抽了嘴角,又是狠瞪了眼一派坦然的某人。
就奇怪了。
他就丝毫不觉得汗颜吗?!
微微吐了口气,注意看了下连煜和青禾身上的衣裳,见她二人还是之前的装扮,便问道,“衣服都试好了吗?合身吗?”
连煜点头,“都试好了,合身。”
青禾也乖乖点了点头,低头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大眼亮晶晶的看着拓跋聿,语气商量,“聿哥哥,可以给小白做一件衣裳吗?我明天的生辰想带小白一起……”
拓跋聿嫌弃的瞥了眼那小畜生,见他家小丫头渴求的小模样,也不想拂她的意,并且小丫头都说了,是她的生辰。
勾了勾唇角,看向那为首的宫人,“都听见小公主的话了?”
那宫人忙点头,“奴婢遵旨。”
小青禾张着小嘴儿笑,卷卷的睫毛扇动,煞是可爱,“太好了,谢谢聿哥哥……那明天生辰之前可以做好吗?”
拓跋聿抿唇,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了眼那名宫人。
那宫人得体的点头,“奴婢定会催促司衣局在明晚之前完成任务。”
小青禾高兴的大叫了两声,抱着小白亲了亲,“小白,小白,太好了,你有衣裳穿了哦。”
众人见她可爱的样子,皆是忍不住会心笑了笑。
“娘娘,您试穿后还合身吗?”那宫女朝前走了两步,垂头恭敬的问,“若是不合身,奴婢们这就送去司衣局改制。”
“哦,不用了,很合身。”薄柳之从青禾身上收回视线,嘴角微弯,章示她对衣服的满意。
那名宫人像是松了口气,对着拓跋聿俯身道,“那奴婢们先行告退。”
拓跋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那名宫人便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待众人离开,蔷欢也自觉留下空间给他们一家四口。
连煜鉴于薄柳之是伤患,始终守着第一防线,不走开她身边半步,表情各种焦虑,“薄柳之,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小爷的亲娘。”
“……”薄柳之狠抽了嘴角,瞪眼,“什么话?我不是你亲娘,难不成你是我从大街上捡的?!”
“那为什么你这么笨?!”连煜小爷嘟着小嘴儿,牵着她坐在凳子上,在她即将坐下的时候,又突然拉住她,将椅座上的虎绒坐垫垫在凳子上,才道,“可以坐了。”
“……”薄柳之心下一阵感动,笑着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还知道体贴人!”
连煜小爷白了她一眼,“你是我娘,我不体贴你谁体贴你!”
“咳咳……”拓跋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敢情他这是摆设啊!
撇了撇嘴,牵衣坐下,拉过连煜,解释道,“连煜,你知道为什么你亲娘这么笨而你却很聪明吗?!”
连煜啧了下小嘴儿,看了眼明显警惕起来的某女人,点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
还困扰!
薄柳之刷了他两人一眼,拉过青禾,让她站在她双腿间,低着头边逗小白,边听他们父子俩的谈话。
拓跋聿嘴角嚼了丝淡笑,目光温柔落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身上,“答案自然是,你亲爹我,只有像你亲爹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勇双全的男人才能生出你这样聪明机智的后代。”
“……”连煜小爷恶寒,第一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抖着小嘴儿自动走到了薄柳之身边,不搭理他。
“哈哈……”薄柳之见状,大笑着去看某个窘迫的男人。
拓跋聿却颇为不以为意,凤眸闪过一抹精光,定定看了连煜几秒,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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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衣局。
“李大人,娘娘和小主子们的衣裳都送去魂兰殿了,只不过小公主要为她的爱宠做一件明日寿辰要穿的衣裳,望大人在明晚之前定要赶制出来才好。”适才那名宫人笑着道。
唤作李大人的年轻女官温和的笑,上前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不知为娘娘和小主子们做的衣裳可让娘娘满意了?”
那宫人点头,“李大人放心。这次奴婢走了一趟魂兰殿,终于得以一见这传说中皇上独宠的娘娘,这心中还在感叹啦。”
“哦?”李大人不解,“怎么说?”
“皇上对娘娘真真是不同的,你知道……”她说道这儿的时候,一下子消了音,左右看了一眼,方附耳与李大人耳语。
话落,两人都有些脸红,却会意的笑了笑。
李大人摇头,“可不是吗?其实不瞒你说,皇上吩咐给娘娘制的衣裳上特意强调加了一抹图案……”
神秘兮兮的停了停,才道,“是凤凰……”
“……”那宫人眼睛瞬间睁大。
她只负责送衣服,没有见过衣裳的图案样式。
惊得吸了口气,“那位娘娘是五年前皇上举行冥婚的昭仁皇后,你说皇上是不是想借明日小公主生辰宣布……啊……”
她刚说得起劲儿,手肘便被猛地撞了撞。
吓了一跳,便见李大人快步往殿门迎了出去。
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温姑娘,您来了。”李大人朝温昕岚微微笑道,脸上却保持着镇定,心里却打起了鼓。
只因为这温姑娘的脸色甚为……阴暗。
那名宫人不敢多留,弓着身从他二人身侧走了出去。
温昕岚绷着唇,视线凉寒扫了眼那宫人。
再次抬眸看向李大人的时候,神色清淡,盈盈弱弱的笑道,“李大人,昕岚之前拜托司衣局做的衣裳做好了吗?”
李大人也算见惯后宫纷扰,见她掩了真实情绪,也不再纠结,道,“下官正准备让奴婢给温姑娘送去呢。”
她说话的时候,朝后看了一眼。
有位端着托盘的小宫女便娓娓走了上来。
李大人轻看了眼上面摆放好的依旧大红的衣裳,眉间微微跳了跳,还是问道,“姑娘是准备穿这件衣裳参加青禾公主的生辰吗?”
温昕岚温笑不语,让她身后尾随的婢女接过东西,福身道,“昕岚告辞。”
李大人见她不答也不在意,点头,“姑娘慢走!”
温昕岚嘴角一直保持着笑,直到走到离温宁宫不远的宫道,她才陡的沉了脸,脚步矗停,跩紧拳头,冷声对身后随从的宫女道,“琅儿,你先回殿。”
“是。”琅儿有些似乎有些怕她,点头答了之后便快步走了。
温昕岚心中愤然,绝美的脸颊有些扭曲。
她今日若不去一趟司衣局,她还真不知道他拓跋聿打的什么如何算盘?!
难怪要迫不及待接回太皇太后,难怪她今早前往寿阳宫,在半道儿就给拦了下来,难怪,难怪!
他想名正言顺和姓薄的贱女人在一起,还想恢复她的身份,以及给她皇后的位置……很好啊拓跋聿!
温昕岚双眼冲了血沫,纤柔的身子绷得很紧,轻颤着。
她努力想抚平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以及快要将她折磨而死的妒忌。
美丽却毒辣的双眸缓缓扫视了一圈温宁宫。
从昨晚开始,她便感觉被一双眼睛盯着,事先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看来不是了。
“呵呵……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温昕岚心中冷笑,脸颊是结了冰的怨毒,她死咬着唇,几乎要破皮出血,眼瞳是黑沉的恨和妒,唇角诡秘掀了掀,“薄柳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让不该爱你的人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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