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个梦,室外已三天,这使罗玉寒更加相信,那枚金币的确赋予了他异能。
铁门中间半尺见方的窗户打开,滞留室凸现光亮。任秋生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见罗玉寒靠在墙上,紧闭双眼,似乎还在沉睡,随即嗨了一声,得意地问道:“疑犯罗玉寒,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爷我修炼一番,现在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只是有劲无处发泄。”罗玉寒说着,伸了个懒腰,突然双脚离地,整个身体都沾到了墙上。
“见鬼了,见鬼了,小河快看。”
任秋生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里面惊叫连连。
潘小河上前两步,把头靠近窗户往里看看,见到了相同的情形,也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嘀咕道:“飞檐走壁只是传说,没想到这小子功夫如此了得,现在审问他,只怕门刚打开,他就不见了踪影。”
“要么再饿他三天?”任秋生问道。
潘小河沉默片刻,连摇头带摆手,说:“不妥,已经拘押了三天了,再不审问,恐怕对上面和媒体不好交代。”
潘小河对整个事件已经做了策划,罗玉寒被抓的当天,他已经通知了媒体,把罗玉寒无证行医试图**女患者的罪行曝光,希望借此渲染罗玉寒的罪行,打一场一边倒的舆论战。两天来,各路记者不断前来采访,电话已经快要被打爆了。现在大门外还有几个记者等待采访。
两人正在为难,罗玉寒把头从小窗里探出来,说:“两位,我知道你们顾忌我的无敌神功,怕我趁机逃脱,往日我无家可归,孤身一人,跑了跑了,跑了就了,可现在不同了,我是个学生,还是是沙家千金的保镖,何况,我是被陷害的,在没弄清楚是谁陷害我之前,就是你们赶我,我也不会跑的。”
“你如何要我们相信你?”任秋生问道。
“信不信由你。”罗玉寒说。
潘小河把任秋生拉到一旁,两人低声嘀咕一阵,潘小河离开,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副铐子和一副脚镣。
“你把这个戴上,我们就放你出来。”潘小河把脚链从窗户扔进去。
金属和地板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人无信不立,我罗玉寒是个讲信誉的人,所以才能屹立于人间,可你们这两头猪以小猪之心度君子之肚,竟然不相信我,也罢,戴上就戴上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即使戴上脚镣,我照样能跑路,只要我愿意。”
两人听到罗玉寒明火执仗的辱骂声,面露愤怒,但也只能面面相觑。
第一审讯室。
任秋生是主审,坐在正位,潘小河协助任秋生,坐在侧位。罗玉寒的双手被拷在椅子的扶手上,脚上戴着脚镣。
还没开始审问,罗玉寒已经把双手从铐子中抽出来,哈哈大笑两声,说:“两位人间渣渣,明知道这办法对我无效,还偏偏要做样子,两头猪一对猪脑,一样一样的。”
任秋生冷笑一声,举起手中记录本,豪气万丈地说:“罗玉寒你别呈口舌之快,受害人袁玲玲已经陈述了你的犯罪过程,不管配合不配合,你都罪责难逃,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这一次,你,死定了。”
罗玉寒歪着脑袋,似乎认真地问道:“我命犯小人,知道在劫难逃,一定老实交代,但在我陈述犯罪过程中之前,你们能不能先弄点吃的,让我先填饱肚子。”
“你饿了?想不到堂堂的神医也会饿肚子,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对不起,恕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除非你早点承认你所犯罪行,签字画押后,管饱。”任秋生得意地说。
罗玉寒似乎早知道这两个混蛋不会满足他的要求,任秋生话音刚落,罗玉寒就提出了第二个条件,说:“为了我可怜的肚子,我看来只能尽早坦白了,但是,我现在坦白了,一旦再翻供,你们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我希望你们请几个记者,记录审问的过程,即使我以后想翻供,也有记者作证,这样就彻底堵死了我的退路。”
“这个可以办到。”任秋生掏出手机,给办公室打了电话,两五分钟,五个记者出现在审讯室。
审问正式开始。姓名,地点,年龄,住址,任秋生一一质询,罗玉寒一一作答。
“下边请你讲述给受害人看病和**他的过程。”任秋生严肃地说。
罗玉寒清清嗓子,说:“在我讲述我所犯罪行之前,请允许我先对所谓的受害的人身体状况做一个简单的说明。”
“请你不要讲述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任秋生直接拒绝了罗玉寒。
“不,所谓的受害人的身体状况,比如她漂亮的容貌,可能是我犯罪的动机,你怎能说这与案件无关呢。”罗玉寒开始诱惑任秋生。
任秋生刚要和潘小河商量,一个女记者站起来说:“我是法制报社的记者,我认为嫌犯这是在配合警察审问,我请求你们满足他正当要求。”
罗玉寒瞟了女记者一眼。二十出头,正值妙龄,圆脸,剪发头,肩背黄色的学生背包,手拿相机,干净麻利,很讨人喜欢。
“谢谢记者大姐的协助,你的正义感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罗玉寒微笑给这位年轻的女记者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可以讲述受害人的身体状况。”任秋生说。
罗玉寒站起来,朗声地说:“吊带衫,也就是你们警方所谓的受害者袁玲玲身体状况极为不良,主要症状表现为头晕气短,声音沙哑,浑身乏力,食欲不振,而造成这种症状的主要原因是,她曾经多次堕胎流产……”
“你偏离了主题,马上讲述你犯罪的动机。”任秋生大声地呵斥道。
罗玉寒微微一笑,说:“骚安勿躁,我马上就说到动机了。”
女记者听罗玉寒讲述的头头是道,非常希望罗玉寒继续讲下去,就请求道:“嫌犯既然一再声明他会提到犯罪动机,不妨让他说下去,我们一一记录,看他如何狡辩。”
“我可以继续了么?”罗玉寒看着女记者问道。
任秋生怕得罪记者,也不敢继续从中作梗,无奈地点点头,说,默许了罗玉寒。
“诸位,从袁玲玲多次堕胎的情况分析,我猜测她是三陪小姐。”
罗玉寒话一出口,全场哗然。记者们纷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不由问道:“即便受害人多次堕胎,你凭什么说她是三陪小姐。”
“呵呵,很简单,因为她的穿着和轻浮的态度。”罗玉寒接着大声地说,“所谓的受害人前来看病时身穿吊带衫,大部分身体裸露,脸上涂脂抹粉,操着外地口音……”
“就凭这些你就能判断她所从事的职业?”年轻女记者疑惑地问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是记者,可以去调查。”
“请问,即便她是三陪小姐,这也不是你**她的理由呀。”女记者问道。
任秋生跟着解释道:“这点不难理解,疑犯正因为看出受害人像是个三陪,才敢胆大妄为。”
罗玉寒忽地站起,指着任秋生和潘小河,高声地说:“她是不是三陪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真的证据,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所谓的受害人就是你们派去故意陷害我的。”
记者们再次哗然。其中一个网络记者不由问道:“请问你有证据么?”
“有,”罗玉寒指着任秋生说,“先说这位,他叫任秋生,老爸是河州市公安局副局长,他想霸占自己的亲妹妹,而我恰好是他妹妹的好朋友,他妹妹为了逃避他,故意和我签订了一份婚约合同……”
“罗玉寒,你放屁。”任秋生被罗玉寒揭了老底,不由脑凶成怒,竟然当着记者的面爆了粗口。
罗玉寒乘胜追击,指着潘小河大声地说:“还有这位,是新城区派出所的所长,我在仿古街曾经给他看过病,当众说他嫖娼成性,染下一身花柳病,所以他怀恨在心,这两个狼狈为奸,串通一气,找了个不地道的三陪小姐来陷害我。”
任秋生脸色煞白,拍着桌子要罗玉寒闭嘴。潘小河更是气得胸膛起伏,站起来指着罗玉寒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血口喷人。”
罗玉寒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调侃道:“阴谋败露了吧,别的先不说,记者如果怀疑我血口喷人,可以介入调查那个所谓的受害人袁玲玲,问问她从事何种职业,到时候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罗玉寒一边说,一边踢踢腿,脚镣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女记者惊叫一声道:“我的天呀,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但同时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凭我的这身功夫,如果丧尽天良想做坏事,上天摘星星摘月亮虽然不可能,但菜花偷腥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要调戏一个无辜的病人。”
女记者点头,站起来看着任秋生问道:“我们可以采访一下受害人么?”
“为了保护受害人的隐私,你的要求不会得到满足。”任秋生打摆摆手,拒绝了女记者的提议。
“那我们可以采访你的妹妹么?”女记者再次请求道。
任秋生还没回话,罗玉寒就看着女记者说:“你一采访他就露馅了,所以他不会答应你的,但我可以给你提供消息,他妹妹叫任娜娜,在新城派出所工作,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们能看看你和任娜娜签订的婚约不?”
“婚约一式两份,一份在我这儿,我没带在身上,你现在当然看不到,另外一份在任娜娜呢,她是不是要你看,就看你的本事了。”
任秋生眼看着审问室成了罗玉寒喊冤的地方,不由恼怒地说:“带走,马上关起来。”
外边走进几个警察,驾着罗玉寒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