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江手机响起,一看是沙忠孝的电话,给任娜娜打了招呼,带着沙如雪到外边接听电话。
沙忠孝出差回来,没见到女儿和沙江,先给沙如雪打电话没打通,这才又给沙江打电话,问两人此时身在何处。
沙江怕爷爷担心,也怕在电话中说不清楚,应付说两人在外边有事,这就马上回去。
得到任娜娜的许可后,沙江带着沙如雪离开了派出所。
任娜娜此时才感觉到罗玉寒有点意思,走到罗玉寒跟前,问道:“刚才你咬住沙如雪的手指,为什么不趁机提出放你的要求。”
罗玉寒笑笑,说:“为了给你面子啊。”
“你给我面子?这话从何讲起?”任娜娜反问道。
“我用手指胁迫你放我,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就不怕威胁解除后我不放你?”任娜娜继续追问道。
“你不会的。”罗玉寒说。
“理由呢?”
“你看起来美丽善良,这是其一,其二,沙如雪已经证明我不是绑匪,你要不放我,会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其三,如果你此时不放我,等我恢复自由后,我会控告你的。”罗玉寒一下子给出了三个理由。
两个警员是出警前被任娜娜临时叫来的,见罗玉寒不是绑匪,给任娜娜打了招呼要回家。而杨涛此时也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声称家里有事离开。任娜娜点头,答应了三人的要求。
“你的理由挺充分的,可我就是不放你。”任娜娜突然板着脸说。
“凭什么呀?白夸你了。”罗玉寒委屈地说。
“虽然你不是绑匪,但今晚案情重大,既然把你抓来了,虽然是个误会,但要放你必须得潘所长签字,好在所长明天就能开会回来。”
任娜娜折腾了几个小时,有点口渴,不等罗玉寒再说什么,就返身离开,并带上了门。
任娜娜走到办公室,先给倒了水,然后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靠着椅子,把脚翘到了桌子上。漂亮的姑娘在外面都讲究自己的姿态,但在没人的地方,为了放松自己,也会随心所欲地放松自己。
天下之大,可真是无奇不有,人才辈出啊,任娜娜不禁感慨道。这小子年龄不大,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本事咋就那么大呀,能言善辩,懂得医术,武功深不可测,到底是人还是神仙。
任娜娜是无神论者,神仙根本就不存在,可如果这小子真的是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是什么来路呢,不会是从外星飞来的吧。
罗玉寒此刻就像一本书,里面充满了无数个谜团,让任娜娜百思不得其解。可生性倔强的她,越是遇到难解的谜,越是想解开。
任娜娜端起杯子,把杯子放到嘴边。就在这时,一只手捏住了杯子。任娜娜以为是杨涛回来了,就带着不满的口吻说:“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想喝水自己倒去,别用我的杯子。”
夺杯者并没有出声,使劲地夺走了杯子。
“杨涛你这人怎么……”
任娜娜说着朝杨涛看了一眼,话没说完,任娜娜一下子愣住了。这哪是杨涛呀,分明是罗玉寒。
罗玉寒的双手被拷在椅子上,他是怎么解开的?这绝对不可能。任娜娜揉揉眼睛,看着罗玉寒的双手,可两个手腕上空空如也,哪有铐子的影子。再看看罗玉寒的屁股,也没带着椅子呀。
“你,你是怎么解开的?”吃惊之余,任娜娜结结巴巴地问道。
罗玉寒端起杯子,把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大大咧咧地说:“我的身手你在仿古街就见识过,可你们警察笨呀,包括你,太小瞧本小爷了,别说两个铁圈套不住我,就今晚在公园,我要想逃跑,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分分秒秒的事,千军万马也困不住我。”
任娜娜虽然在警校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此刻也怕罗玉寒对她歪脑筋,想把脚从桌上放下来,以备不测。
“别动。”任娜娜刚想移动两条腿,罗玉寒就按住了任娜娜的肩膀。
这一按足有千斤之力,任娜娜肩膀疼痛,不由叫出声来。
“你想干什么,我正告你,经过证实,你不是绑匪,但如果你胆敢调戏警察,罪名可就大了。”任娜娜心里有点发虚,但口气极为严厉。
“你多虑了,为了你的正义和对我的款待,我免费为你治疗疾病。”罗玉寒把手从任娜娜的肩膀上拿开,笑着说。
“我是警察,我体质很好,我很健康,从来不上医院,不劳你大驾,你那点江湖骗术,还是去骗那些小姑娘吧,我可不吃这一套。”任娜娜不屑地说。
“你撒谎。”
罗玉寒踮起脚尖,屁股一抬,坐到了桌角,一伸手抓住了任娜娜的右脚,看也不看就说:“你右脚涌泉穴前端有鸡眼,虽然你经常洗过脚之后用锋刃刮刮,但由于鸡眼根部已经深入到肌肉,所以难以根除,发作时走路疼痛难忍,幸亏你遇到了我,不然这种疾病会伴随你一辈子。”
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何况任娜娜正值花季,美丽漂亮,怎么能随便摸自己的玉足呢。再说,罗玉寒说的虽然没错,但自己的光脚被他抓着,这要是传出去,可要被人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任娜娜不由大叫道:“请你放尊重些,别碰到我。”
“碰到碰过了,你吼叫什么,我好心为你治病,你却不知领情,这是对我医术的亵渎,你首先就没尊重我,更没有尊重我的医术。”罗玉寒嘴上说着,但手并没有放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要你为我治疗。”任娜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
罗玉寒苦笑 一声,说::“那不行,你是警察,警察的脚如果出现了问题,还怎么走路呀,又怎么抓捕坏蛋呢,我为你治病,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广大劳苦大众,你放心,治疗鸡眼是我的拿手好戏,你不会感到一丝疼痛,并且,我也不会收你任何费用。”
“我不稀罕。”
任娜娜说着,两手突然按住了椅子的扶手,左腿突然抬起,狠狠地踢向了罗玉寒的后脑左下方。
这个部位是全身最大的动脉血管,以任娜娜的力道,只要踢中,血液瞬间终止流动,罗玉寒势必会马上昏厥过去。
可是,罗玉寒动作比任娜娜还快,任娜娜的脚刚踢到一半,罗玉寒腾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任娜娜的左脚腕,并顺势反转,带动任娜娜整个身体反转,任娜娜的半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你袭击警察,找……”
那个死字还没出口,任娜娜就无声了。
原来,罗玉寒点中了任娜娜的通天穴,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为了劳苦大众,任娜娜只能接受罗玉寒的治疗了。
罗玉寒走到墙角,把他的木箱搬过来放在桌子旁边,打开箱子,拿出两个个小瓶子,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个镊子。
要割掉鸡眼,必须首先给病灶部位消毒,可任娜娜的脚由于沾了水,上面沾满了污垢。罗玉寒端来一盆水和一条毛巾,先给任娜娜清洗了脚,然后再上了消毒药,接着就下刀了。
下刀之前,任娜娜的玉足动了一下,这一动不由吸引了罗玉寒的目光。
灯光下,任娜娜三寸金莲散发出肉色的光,五个脚趾由长到短排列有序,趾甲盖上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如同五个发光的红色小灯泡。我的天呀,都说臭脚臭脚,没想到任娜娜的玉足如此小巧玲珑,美观大方。
罗玉寒审视了一阵,心想这简直就是对任娜娜的亵渎,随机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锋利的小刀发出了嚓嚓的响声,病灶部位的表皮被清除干净,罗玉寒仔细观看了鸡眼根部的脉络,把刀尖插了进去,猛地一剜,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淋淋的肉块被挑了出来,病灶部位被连根拔起。
鸡眼被放进了盛了半杯水的茶杯。罗玉寒包扎了伤口,收拾了工具,点了任娜娜的涌泉穴和人中穴,任娜娜睁开眼睛,逐渐恢复了意识。
罗玉寒强迫任娜娜接受了治疗,强迫就等于袭击。而任娜娜被袭击后的反应和沙如雪一样,她没有首先攻击罗玉寒,而是先查看了自己的衣服,看看自己是否受到了侵犯。
等她发现自己的衣衫完好,并没有受到罗玉寒的暴力侵犯时,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看到罗玉寒还站在桌边,迅速弯腰,右手撑着桌面,右腿向罗玉寒的脖子横扫过来。
罗玉寒本以为罗玉寒醒来后会责难他,没料到任娜娜一句话不说就来横的,使出了致人非死即伤的招数。
眼看任娜娜的右腿已经扫到了眼前,罗玉寒低头躲过脚腕,。刚要抬头反击,任娜娜的左腿又扫了过来。
这叫连环腿,一般人很难躲过。罗玉寒也不例外,果然被扫中。可扫中之后的结果却令任娜娜大跌眼镜。她左腿好像碰到了石头,只听咔嚓一声,脚腕处骨头错位,本能地屈起左腿,捂着脚腕,强忍着才没**出来。
“警花姐呀,我好心给你看病,本想巴结你,当你对我产生好感时,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却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使出了这么狠毒的招数,让我说什么好呢。”罗玉寒洋洋得意地说。
“谁让你给我看病的,哪有医生强行给病人看病的,你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任娜娜不能对罗玉寒发动攻击了,只剩下嘴上的功夫了。
“哎,这么说是怨我了,可我这人有个毛病,见了病人就想给人医治,尤其是美女。”罗玉寒看着任娜娜痛苦万分,不但没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反而开始调侃任娜娜。
“你混蛋。”任娜娜吼叫道。
“我混蛋,我是十足的混蛋,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求什么回报,我打扰了半个晚上了,你也该好好休息,我走了啊。”
罗玉寒收拾了木箱,背起来准备离开。
“你别走,我的腿断了,你给我看看。”任娜娜见罗玉寒真的要走,不得不喊叫道。
罗玉寒在无意中都能发现自己的鸡眼,可见医术高明,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脚腕疼痛,不是骨头错位就是骨折,尤其是现在疼痛难忍,她想罗玉寒肯定有办法。
罗玉寒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仍然以调侃的语调说:“我是混蛋,你是警察,再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不怕我伤害你?”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要自己纠正刚才对他的定义,为了罗玉寒能治疗自己,只能暂时隐忍,委屈地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混蛋,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为难警察的。”
“这才符合警花的身份。”
罗玉寒转身来到桌前,放下木箱,先问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哎,我该怎么办呢?”
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在调侃自己,不得不说:“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我要求的,你就别装模作样了。”
“说好了呀,这是你强烈要求我摸你的,可不能返回啊。”
“什么摸我的摸我的,我要你给我治疗脚伤。”任娜娜知道罗玉寒在戏弄她,但也无可奈何。
罗玉寒捏住了任娜娜的脚腕,查看一番后,说“骨头错位,伴随轻微骨折,我先给你正骨。”
“你轻点。”任娜娜吩咐道,她真怕罗玉寒趁机报复她。
罗玉寒没说话,两手握住任娜娜脚腕,找到错位的部分手指用力,只听嘎嘣一声,任娜娜大叫一声。
“亏你还是警察呢,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罗玉寒讽刺说。
“都是拜你所赐。”任娜娜反驳道。
“你不踢我,怎能受伤,别说是警察了,就是普通人,也不能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
任娜娜无话可说。
罗玉寒打开木箱,从里面找出一片黑色膏药,贴到了任娜娜的脚腕处,说:“这是黑金子,一个礼拜过后,我再给贴第二张,记住,在此期间千万别沾水,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任娜娜从桌子上爬起来,试图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左脚根本就不能沾地,要罗玉寒扶她一把。罗玉寒二话不说,揽腰抱起任娜娜,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任娜娜刚坐到椅子上,发现自己想方便,但自己不能走动,怎么上卫生间呢,如果告诉罗玉寒说自己上厕所,那也太不好意思张嘴了,想了一会儿就含蓄地说:“我想到卫生间洗洗手,麻烦你搀我进去。”
“上厕所就上厕所,咬文嚼字的,说的那么隐晦,来,我抱你过去。”
罗玉寒不等任娜娜同意,抱着她就朝厕所走去。
任娜娜反锁了门,才朝外喊道:“你离得远点。”
罗玉寒明白任娜娜的意思,但却故意说:“门已经被你反锁了,玻璃也是不透明的,你害怕什么。”
“你到底离开还是不离开?”
“我捂着耳朵总行了吧,不就是流水声么。”
任娜娜气得大声喊道:“沙如雪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小流氓。”
为了任娜娜的尊严,罗玉寒不得不走房间外边,听到任娜娜喊他才回到了办公室。
罗玉寒刚开门,就看到任娜娜扶墙向椅子走去。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极为痛苦。罗玉寒赶紧上前帮忙,想搀扶一下,没想到刚拽着任娜娜的胳膊,任娜娜的胳膊就甩了一下。而罗玉寒的手并没有松开任娜娜,罗玉寒往后退了一步,反倒把任娜娜拽到了地上。
任娜娜摔倒后压在了罗玉寒身上。罗玉寒刚想推过任娜娜站起来,这时听到了门响,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好呀,我都关注你半天了,今天刚好被我抓了个现行,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