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冷刚合上嘴巴,任娜娜风一般吹到韩冷跟前,抬手张开手掌,一股风向韩冷的脸上扑来。眼看要挨耳光,韩冷本能吹口气,一股白色的粉末状烟雾顷刻间弥漫。
任娜娜感觉眼睛刺痛,吼间发痒,大叫不好,赶紧收手捂住了眼睛,屏住呼吸。
烟雾消散,任娜娜顿感呼吸急促,头昏眼花,天旋地转,身子一歪,慢慢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罗玉寒刚脱下外套,听到韩冷呼救,猜想两个美女肯定发生了战争,来不及穿衣服开门跑出浴室,和急忙跑来的韩冷撞了个满怀。
韩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扑到罗玉寒怀里,呜呜哭泣。
“公主,咋地啦,看把你吓得,是不是老大欺负你了。”罗玉寒拍着韩冷的肩膀安慰道。
“我在铺床,老大她跑进来打我,你看,我的胳膊,你老大下手可真狠哈。”
韩冷把头从罗玉寒的怀里拱出来,捋起袖子,一条胳膊暴横陈在罗玉寒眼前,肤似凝脂,白如雪,吹弹可破,罗玉寒看了一眼,肘尖上边一片红肿,不由问道:“警花给打的?”
“不是她还有谁哈,难道是狗咬的。”韩冷撅嘴说。
“她人在哪儿,我这就替你报仇,找她算账去,这个臭婆娘,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新欢,还敢如此虐待你,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罗玉寒怒气冲天地说。
“在你卧室呢。”
罗玉寒拉着韩冷,怒气冲冲朝卧室走去。
“警花,来的都是客,你怎么——”
罗玉寒站在门口,见任娜娜躺在地上,把下半句话咽进肚里,松开韩冷的手朝任娜娜跑去,一边跑一边问:“警花,这么冷的天,你躺在地上不怕着凉了哈,赶紧起来。”
任娜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更不用说回应了。罗玉寒以为警花理亏,故意装可怜,哼了一声,说:“警花姐,公主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呢,别装了,赶紧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的错就赶紧道歉,如果是她冒犯你了,我也绝不偏袒,照样让她给你赔不是。”
罗玉寒弯腰拽着任娜娜的手,希望把任娜娜拉起来。
任娜娜身体已经离地,但头却耷拉着,两眼紧闭,四肢也软绵绵的,不像是装死,于是抱起警花放在床上,把手放在警花鼻子下,感觉到呼吸微弱,再摸警花的脉搏,心跳极为微弱。
“公主, 你到底对警花做了什么?”罗玉寒直视着韩冷的眼睛质问道。
“我,我……我在给你整理床铺,警花闯进来,说她才是你女朋友,叫我离你远点,不然就收拾我,我和她顶了两句嘴,结果她就把我往外拽,你看,我的胳膊就是被她抓伤的,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会保护我……呜呜呜呜——,你刚离开一会儿她就欺负我,我,看来这别墅我也没福气住,还是回去吧。”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别哭了,深更半夜,叫邻居听见了影响不好,你先到外面洗洗,我看看警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来陪我睡觉。”
“嗯,我听你的。”韩冷说完,慢慢朝浴室走去。
任娜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逐渐微弱,吼间不停传出呼噜声。罗玉寒心想,警花平时身体健康,没听她说过有什么病,也没见到她有什么病状,怎么突然间就昏厥过去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最大的可能就是韩冷对警花做了什么手脚。
果真如此,罗玉寒对韩冷的猜测就得到验证了。
罗玉寒从贼三发来的视频上见韩冷从任青山那儿拿钱,就判断出韩冷已经和任青山妥协了。杀手冷酷,只认钱不认人也在情理之中,关键是,韩冷已经知道到了罗玉寒不少底细,如果韩冷向任青山出卖了罗玉寒,会给罗玉寒带来很**烦,罗玉寒这才急于跟踪韩冷,接近她之后想摸清韩冷的底细。
至于在城墙上和韩冷缠绵,只是罗玉寒接近韩冷的一种手段而已。
可韩冷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警花呢,她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任青山再次给韩冷发出了指令,要她杀了任娜娜?果真如此,韩冷这个美眉也太歹毒了。
罗玉寒用大拇指掐了掐警花的人中,任娜娜慢慢睁开眼睛,嘴唇动了两下,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挣扎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根据口型,罗玉寒猜测,警花想说“厌恶”两个字。
厌恶?警花到底厌恶什么,是厌恶我不该把韩冷带到别墅,还是直接厌恶韩冷。
厌恶,厌恶,罗玉寒重复两次,突然闻到淡淡的清香味道,于是猛然醒悟,莫非警花想说的是“烟雾”?
联想到韩冷善于下毒,罗玉寒不由哆嗦了一下。如果韩冷真的给警花下了毒,那就必须马上对警花施救,否则警花的性命有可能不保。
动作不敢迟缓,必须马上进行。罗玉寒走到门口,关门反锁,拐回来翻转警花身体,先后找到命门穴,肾腧穴等督脉穴位,然后自上而下,把手掌对准这些穴位,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到警花体内。二十分钟后,罗玉寒再次翻转警花身体,先后对中脘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输入了真气。
做完这一切,罗玉寒脱下任娜娜的袜子,抱着任娜娜的两条腿,对太冲,涌泉,足三里,行间,阳陵,三阴交等穴位输入了真气。
半个小时后,警花突然抬头,一口浓黑的液体从嘴巴喷吐出来。
“罗玉寒,趁人之危, 你坏蛋。”警花低声嘟囔道,带着不满的责备。
“警花姐,我在给你排毒,我没有乘人之危,你别说话。”罗玉寒低声说。
“烟雾,白色烟雾,公主不是好人,你千万防备。”警花提醒道。
罗玉寒本能地看看门口,说:“我知道了,你什么也别说,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罗玉寒调整了身姿,把嘴巴附在警花的嘴巴上,说:“警花姐,我虽是神医,但也不知道她下的是什么毒,不能确定毒性,就无法对症小药,刚才我已经给你输入真气,排出了部分毒液,为了更多排毒,我现在要把你呼吸道的毒尽可能吸出来,这样就必须——,警花姐,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做这些。”
警花微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我一个人中毒已经够了,你又不知道她下的什么毒,万一没有解药,再连累到你,我们岂不是都要死。”
罗玉寒感动地笑笑,说:“我死不了,有我在,我也不会要你死。”
“万一我死了,你会难过么?”警花痴痴地问道。
罗玉寒点点头,说:“岂止是难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把韩冷碎尸万段,然后把她埋在你的下风头,让她一辈子伺候你,另外,我要给你竖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罗玉寒之爱妻,任娜娜。”
也不知道怎么啦,罗玉寒说着,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咕咕冒出来,滴在了任娜娜的脸上。
罗玉寒俯下头,把嘴对着任娜娜的嘴唇,使劲地吸了一口。一股浓浓的津液从任娜娜的吼间冒出来,罗玉寒猛吸一口,抬头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乌黑的血液喷洒了一地。
任娜娜摇晃脑袋,拼命挣扎,但罗玉寒依然故我,继续从任娜娜的嘴巴中吸出毒液。
敲门声传来的同时,也传来了韩冷的声音:“神医,我洗过澡了,请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罗玉寒开门,笑眯眯地把韩冷请进了房间。
“警花现在怎么样了,查出病因了么?”韩冷走到床边,故作关心地问道。
罗玉寒双手一摊,笑了笑,无奈地说:“从症状看,估计是急性肾衰竭,救活的可能性不大。”
“啊?急性肾衰竭,那可是要命的病哈,你还不赶紧把她送医院?”韩冷吃惊地说,“我老爸就是肾衰竭,不过是慢性的,每个月都要透析几次。”
“人的命,天注定,早死晚死都是个死,早死早托生。”罗玉寒轻松地说。
“罗玉寒,她可是你的女朋友,你就这么狠心对她。”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本人帅哥一枚,医武双修,有钱有房有车,怎么可能找个个病秧子当老婆,再说,这不还有你的么,她走了,你刚好接上,我把老大的位置给你,天不早了,你也洗过澡了,咱们到二号卧室睡觉去。”
罗玉寒拉着韩冷,向门口走去。
韩冷挣扎一下,把手从罗玉寒的手里抽出来,难为情地笑笑,说:“老大都快死了,你还嘻嘻哈哈的要和我睡觉,这显得太没人性了吧。”
“有人性没人性不在嘴上,你要走不动,我抱着你。”
罗玉寒伸手去抱韩冷,韩冷闪身躲开,尴尬地笑笑,说:“神医,我都住在你家了,迟早是你的人,也不急于一时,今晚你先照顾警花,等警花的病好了,我会答应你的,再说,我这两天我大姨妈来走亲戚了,陪你睡觉也不方便哈。”
“看不出来哈,公主也是个性情中人,那好吧,我就听你的,外边还有三个卧室,你随便选一个,我留在这里照看警花。”
罗玉寒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今晚一定有故事发生,并且故事还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