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脸

“让人过去告诉小将军,这茶不错,我甚是喜爱。”

“小姐?”白玉疑惑地抬头,小姐不是不喜欢喝茶吗?

荣似浅摇了摇头,道:“此茶非彼茶。”

“蒲松茶并不是寻常茶类,而是番国贡品,每年数量有限,并且只供皇家内院。”

“仅供皇亲国戚,那小将军这里哪来的茶,难不成?!”

白玉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先看看这张纸条。”

说着,荣似浅递给白玉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的字体与她之前丢失的手帕上的字体很是相似。

“这是我今天醒来在自己院子里发现的……窦元启,这个人很是有趣。”

荣似浅淡笑一声。

明明整天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实际上,近几年朝中发生的每件大事都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看完纸条上的信息,白玉更是惊讶。

“去年因为番国贡品丢失一事,皇帝大发雷霆,一病就是数月,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因为小将军所起。”

荣似浅笑而不语,番国贡品丢失一事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庆隆四十六年三月,皇帝身体不适,朝中权利分散,有意从窦家收回兵权。

然而此事刚一提出,恰逢边疆战事再起,皇帝也恰巧卧病在床,窦将军众望所归,大梁皇朝臣民一致将希望寄托在窦将军身上。

随后,便是窦将军凯旋归来,胜利之师,民心所向,受万人敬仰。

一切都水到渠成,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最终,只能让皇帝把这个想法潦草作罢。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

扣扣!扣扣!

突然,正在荣似浅与白玉交谈时,星儿紧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五夫人!五夫人!”

白玉冷着脸前去把门打开:“何事如此慌乱?”

但等白玉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门口的并不是星儿,而是一位面容陌生的女子。

星儿局促地站在她的身后,一脸为难。

“你是何人?”

女子面色冷傲,没有理会白玉,直直走向屋内。

白玉神色一冷,刚想动手,便被荣似浅用眼神制止。

“五夫人,小将军请您过去,劳烦您跟奴婢走一趟吧。”

女子语气十分不耐。

“奴婢?你是何人?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荣似浅笑了笑。

女子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人竟这副嘴脸,她好心过来请她,竟然如此羞辱她。

“既然五夫人不愿意去,那奴婢只好回去如实禀告了。”

女子眼神厌恶,撂下一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开。

“慢着,本小姐叫你走了?”

荣似浅站起身,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女子眼睛一瞪,在府中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就算她走了又能如何。

“你!”

“你什么你!”

红袖站在一旁,冷喝一声。

“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是哪个院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

“今日,我便替你的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女子圆圆的杏眼瞪得更大:“你敢?!”

看到眼前这一幕,星儿站在一旁,怯懦道:“红袖姐,这是归月院的苌若,我们还是算了吧……”

一旁是自己的主子,一旁又是府中得宠的少夫人,星儿两头为难。

啪!

然而,星儿的话还未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记住,这是我赏你的,因为你尊卑不分!”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这是我替小姐赏你的!”

啪!

“这一巴掌,是我替你那个没有教养的主子赏你的……”

啪啪!

“……”

红袖在众人眼前足足赏了苌若十个耳光,一个比一个响。

等红袖停下来时,苌若的脸已经肿成了个猪头大小。

她虽说不经常习武,但也是有功夫傍身,打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红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白玉也忍不住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

若不这样,当真以为我们家小姐好欺负。

荣似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副模样的红袖,以前她还从未见红袖动过手。

她抿了口手边的茶,小脸忍不住皱成一团,还是这般苦。

算了,不喝也罢。

“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苌若捂着脸,声音凄厉,目光恶狠狠地看向荣似浅:“你们这样对我,少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小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

“咦?还有力气叫嚣,看来红袖的力气不行,白玉你来吧。”

荣似浅看着苌若,脸上温柔的笑在苌若看来尤其恐怖。

看着白玉步步紧逼的身影,苌若一向高傲的眼神终于泛着惊恐,身子瑟缩着往后退:“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五夫人……”

“现在知道叫五夫人了,早干嘛去了?”

红袖嘲讽一声。

“小将军救我……”苌若声音嘶哑。

白玉冷笑一声:“别说叫小将军,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你这半条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哦?是吗?”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本少爷竟不知,这偌大的镇世将军府,何时轮到五夫人当家做主了?”

“见过小将军。”红袖三人低眉。

远处,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雷厉风行地走来。

荣似浅捋了捋耳边的青丝,站起身来:“妾身见过夫君。”

几人皆是不动,唯有脸肿成猪头的苌若哭叫着朝窦元启爬去。

窦元启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让苌若停在离他十步开外的位置。

“五夫人真是好大威风,本少爷派人来请你,倒是被你打成这副模样,看来是我镇世将军府真是容不下你。”

窦元启语气冰冷,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寒气。

“夫君何必动怒,只是教训了个不听话的奴婢而已。”

荣似浅眸中充满笑意:“不知夫君找妾身所谓何事?”

窦元启看了地上的苌若一眼,转头看向荣似浅,眼神充满探究:“你去看过疏儿了?”

“疏儿?”

听到这个名字,荣似浅一愣,“夫君说的是少夫人吧,妾身确实是去看过她了,但是少夫人有疾在身,并未相见。”

荣似浅有些可惜道。

“听浅浅这么说来,倒是很想与疏儿做伴。”

“疏儿身子本就不好,近些天又感染了风寒,她指名道姓要你相伴,想来你近期也无事,便在府中好好陪陪她吧。”

窦元启吩咐道。

“府中姐妹这么多,为何偏偏要妾身?”荣似浅疑惑地看向窦元启。

“这么说来,浅浅是不愿意了?”窦元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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