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二次灭界之劫到来的时间,紫薇宗的一代真主在融入通天巨刃前,曾经传回过指示。
说:
紫薇柱自会显示原魔的苏醒程度。当原魔完全苏醒之时,就是整个界面沦为养分劫灭之时。
然而万年来,紫薇柱除了作为检测宗门入门弟子的工具之外,却一直没有什么异常显露。
想来四家的传承依据之宝也是一样。
因此,在漫长时间的传承过程中,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一代新人换旧人。
大陆上,无数惊才绝艳的元婴修士如雨后春笋般生出,而后后来者又前仆后继一浪追过一浪,创造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新世界。
这个世界上,除了极少数的修真者还知道曾经有倾天大战这回事儿外,其他的生灵们对此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他们不知道曾经在这个大陆上,化神大能飞升只是日常之事。
他们不知道曾经在这个大陆上,有过更加辉煌的时代,能够晋升化神修为的元后修士比比皆是。
他们甚至不知道,大陆上竟然还有飞升这么一回事儿……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绝大多数生灵所认为的真实它本身也是一种另外层面上的真实。
无数的生灵汇聚而成一个共同的认知意念,其感染之力,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在紫薇宗内,即使有与此界命脉相连的宝物——紫薇柱的传承。
在内宗中,也有很多元婴修士和弟子其认知发生了改变,他们即使知道紫薇柱传承的真正含义,但在大流的影响下,也没有了那种界面会面临存亡危机的强烈迫切感。
紫薇柱传承的紫薇宗,内宗、外宗并立,内宗内又根据传承柱的检测色彩而分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系。
七系各有分工,而紫系为上,是为真主传承一系。
如此派系林立的情况下,在这漫长年限的传承过程中,宗门实力也有好几次都陷入到了内耗当中。
每次内耗的源头都来自于不知道宗门使命的外宗修士,长久的传承下来,他们的实力一步步累积强大起来,自然就会有才华卓绝之辈生出权力野心来。
而除紫系一脉的内宗修士因为或多或少的生出了‘劫难也许在他们寿尽之时都不会到来’的懈怠之心。
在行事上,自然有些疲软,很多时候同真主一脉在某些认知上也有了分歧。
因此,在平息外宗之乱的事上也就多有磋磨。
可就在内宗的修士在完成使命的道途中很有些机械之时。
七百年前,紫薇柱却突然有了变化。
在紫薇柱的底部升起了黑色的魔雾。
这时,整个内宗高层才惊醒了过来!
真主带领着内宗修士们重新梳理倾天大战的信息,特别是前面十几代先辈的倾力布置。
并完善推理,期望能找出渡劫之法来。
可是,他们却发现,以现今,化神大能全无的修真界,即使有了四家一宗万年来的布置,要想阻止原魔苏醒都是困难,何况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原魔为此界博得生机。
可是,对于此界的生灵而言,除了竭力去应对之外,别无生路!
四家一宗的元婴高层们毕竟都是从步步惊险的荆棘中一路杀过来的高阶修士。
他们还做不到违背自身的修行之道,坐等灭亡。
因此,即使再艰难,再无生机,也只有勇往直前走下去!
听到此处,小九虽然震惊于当前面临的情势之危难程度。但她还是不明白,紫薇宗那么早注意到自己的原因,而她又能在如此巨大的危难中起到什么样的重要作用,值得紫薇宗如此特殊的对待。
紫宜真君显然很明白小九的疑惑。
他叙述完这一段后,像是终于放开了心胸似的,笑道:
“你修炼的功法很特别!”
小九一愣,随即同意的点头。
她修炼的功法可以说特别,也可以说普通到了再普通不过了。
特别之处只在于她很顺畅的修炼到了元婴期,普通在于这部功法随处可见。
不过联想着自己所渡心魔劫的内容,她不由提起心来,支起耳朵格外认真的聆听紫宜真君接下来的话语。
紫宜真君的神情有些飘渺,思绪似乎陷入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几息过后,他才解释道:
“这部功法的来头很大!
是当初那群上界大能中的领头者终生不忍之心,在此界被封的最后关头,丢入到此界的。
在丢入之时,他道了一句‘偶得此神秘功法,几千年专研也无所得,或许是机缘浅薄之缘故,故而留予此弃界之生灵,让其在绝望中保存几分希望吧!’
因此,这部功法,一直被修真界知情的修士当作救命之稻草存在。
在大战后的千多年中,无数资质优异的宗门弟子被传予了该功法,可是却连筑基都是难上加难,结丹者更是没有。
于是,为了保留这份希望,五行新陆的四家一宗把功法推广到了整片大陆,并言明,无论是谁,只要能够通过这部阵法结丹,就能受到五方势力的优待,直接成为核心弟子!
可是万年过去,你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通过此功法结丹结婴的修士!”
说到这里,紫宜真君看着小九的目光灼灼,视线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似乎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小九见状,眉角微挑,慢悠悠的问话道:
“师叔可是在小女子身上看出了什么特别之处?您要是再看下去,小心弟子会以为您是突然心悦于弟子了!”
紫宜真君一张探究的俊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儿来,郝了郝脸,掩饰道:
“万年来唯一一名修炼《功法》而结婴的修士,本君就是看上再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记得那老乞丐第一次给我下禁制的时候,我才炼气七层修为吧?”小九接口问道:
“他什么眼神?
那时候就看出了我能结丹、结婴了?”
“胡闹!”紫宜真君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呵斥道:
“什么老乞丐?那是你师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