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3年,公元1934年9月18日,凌晨四时三十分。
炮声还在隆隆的轰炸着,整个日本九州岛的平静瞬间已经被完全撕裂了。原本漆黑的空中被一枚枚的炮弹染得通红,整个九州岛都在这样的炮击中颤抖着。
敌人的袭击来的太突然了,对于在九州岛上的日本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做好任何迎接战争的准备。
岸防炮火仅仅经过了短暂的抵抗后,就遭到了中国舰队的无情摧毁。
炮弹成片成片下雨一般落下,炸得九州岛上一片狼藉。
日本九州岛的岸防力量,遭到了彻底而无情的摧毁......
四点三十分,26艘装载着中国国防军陆战第9师的运输船出发了。庞大的舰队,顶着‘蒙’‘蒙’雨雾以12海里的时速向北行进。
9月18日清晨6时,雷鸣一样的炮吼再度打破了短暂沉寂,中国海军第三分舰队的三艘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同时开火,这是这个地区从来不曾听到过的声音。
到处都吐着深红‘色’的火舌,红‘色’的火焰照耀着灰蓝‘色’的海面。炮弹划过晨空,好像红‘色’闪电向着九州岛飞驰而去。
中国士兵都还没有发现日军的动静。很明显,日本人没有预料到这次进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运输舰都进入阵地。俯冲轰炸机和战斗机出现在天空中,向海滩和轰炸目标地区扫‘射’,他们只遇到稀疏的高‘射’炮火。
“登陆部队上岸!”扩音器里传出命令。
在预定登陆点,陆战队第9师的突击营一拥而上,在九州岛登陆,他们没有发现一个敌人,好像岛上无人居住似的。
6时20分,指挥官发出信号:“登陆成功未遇抵抗”。
艇上士兵一个个纵身跳入温暖的海水中......
清醒过来的日本人,在九州岛日军司令官滨江孝纯一边紧急向东京做出汇报,一边慌‘乱’的把自己手中一切可以利用的部队都投入到了对中国军队的阻击之中......
恶战,在九州岛爆发了......
中国陆战第9师前卫营第11连。
到了早晨大约7点的时候,11连从随后运送上来的补给船上已经得到了2‘挺’轻机枪、1‘门’60毫米迫击炮......
11连在进入九州岛人吉3公里左右一个小村庄时,遭到猛烈的火力拦截。他们暂时停下。
连长纪德‘春’立即本能地运筹起来。他让11连的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只带武器、子弹和手雷。他解释道这将是一次快速的正面攻击,要得到来自离敌人炮连尽可能近的几个火力点的支援。他让机枪提供火力掩护,然后带着其他人朝出击阵地运动。
那几‘门’加农炮所在的阵地形状很不规则,四周的灌木藩篱有7处呈锐角状。这就给纪德‘春’提供了从不同方向袭击敌人的机会。
他把两‘挺’机枪部署在通向目标的那道藩篱边上,并指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就在纪德‘春’向出击阵地匍匐前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顶日本人的钢盔。那人正猫着腰在战壕里运动,只有脑袋‘露’出地面。纪德‘春’端起步枪,瞄准那日本人‘射’出两发子弹,把他送上了西天。
纪德‘春’叫王中敏中尉带领陶建平中士和崔要元中士到左边去,在开阔地上匍匐前进,尽量接近炮连的第一‘门’大炮,然后向战壕里扔手雷。他指挥龚秀谨中士和马飚中士沿藩篱运动到右侧,顺着一排灌木前进,命令他们从侧面向敌人阵地‘射’击。
纪德‘春’自己将率领其他人沿着藩篱向前冲。与他一起的是二等兵李言、二等兵齐爽以及下士乔丰祥。
以前的训练在这里派上了用场。龚秀谨拉开嗓‘门’说道:“我们协同作战,没有突出的人。我们就像一部机器。我们谁也没有从地上跃起冲向敌人的机枪。我们依靠运动、协同以及迫击炮把它击倒,或者迫使它后撤。我们表现很出‘色’,但没有很多闪光的英雄主义行为。我们知道英雄主义非但不能完成任务,反而会把命丢了。完成任务才是更重要的。”
马飚与龚秀谨沿藩篱向前运动,可是他们发现,由于低矮的灌木丛和地面的遮挡,他们看不见日本人的阵地。
龚秀谨决定爬到树上看一看,可是找不到一棵粗一点的、可以躲在上面进行‘射’击的树。他选中了一棵有许多小分杈的树。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它的前杈上,把身体的重量分散在几个树杈上。
他面对着日本人的阵地,如果日本人朝他这边看,他一定暴‘露’无遗。他看见大约75米开外,有大概15个敌人,有的在堑壕里,有的就趴在没有任何掩护的地方。他们都在向11连开火,无暇顾及他们的正面,所以没有看见龚秀谨。
龚秀谨拉了一下卡宾枪。他朝空地上一个日本人开了一枪。那人的脑袋似乎耷拉了下去。龚秀谨又开了一枪,这下他的目标一动也不动了。
他不知道这枝该死的从补给船上才得到不久的卡宾枪是否经过校正,就瞄准刚才那个人脑袋下方的地面开了一枪。就在他瞄准的地方,扬起一阵尘土。他知道这枝枪很准,他第一枪就把那人干掉了。于是他在这个不很稳的地方,向敌人进行快速瞄准‘射’击。
王中敏中尉出身运动员,还参加过之前巴黎举行的奥运会。
他利用自己运动员的本领,成功地从开阔地爬到了藩篱旁边。随同他一道行动的是陶建平和崔要元。
日本人此刻受到来自三个方向的火力袭击,一是来自左侧的机枪火力,一是来自背后的龚秀谨和马飚的攻击,一是来自纪德‘春’小组的正面攻击。他们没有注意到王中敏的到来。
王中敏到了藩篱边,纵身从上面越过,然后钻进其中。他给日本人来了个冷不防,敌人的炮兵和步兵就在他的眼前。可是当他扣动那枝借来的冲锋枪时,却没有‘射’出任何子弹。子弹卡壳了。
就在这时候,纪德‘春’喊了声:“跟我来!”
攻击小组飞快地顺着藩篱奔向王中敏。
几乎与此同时,陶建平纵身跳进王中敏身边的战壕。第一‘门’大炮的日本炮手由于受到三面夹击,弃炮而逃。那些日本步兵随他们飞快地从战壕撤退,离王中敏、陶建平和崔要元而去。
11连的人把手雷扔向逃跑的敌人。
王中敏他把手雷平扔过去,没有弧度。手雷砸中一个日本人的头之后炸开。接着他和陶建平与崔要元一起向战壕里扔手雷。
这时候,纪德‘春’和他所率领的人也赶到,用步枪向战壕里‘射’击,往里面扔手雷。他们热血沸腾,大声呼喊着,他们的肾上腺素给了他们超人的力量。
齐爽的‘臀’部中弹,掉进了战壕。
“该死的,中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真倒霉!”他不停地大声喊叫。一颗日本的香瓜手雷落进战壕。大家都迅速卧倒。
“当心!”纪德‘春’冲乔丰祥大喊了一声。
乔丰祥趴到地上,那颗手榴弹就掉在他的双‘腿’之间。乔丰祥急忙翻了个身,手榴弹碰到他的步枪爆炸,把整个枪托都炸飞了。可是乔丰祥却没有受伤。
纪德‘春’向战壕里扔进几枚手雷,然后就在逃跑的炮手后面猛追。跟在他后面的是二等兵李言和陶建平中士。有3名日本步兵开始穿越开阔地朝后面跑去。
“干掉他们!”纪德‘春’对乔丰祥大声说。
李言用冲锋枪撂倒了一个。纪德‘春’用步枪瞄准了另一个人扣动了扳机,子弹打进了那人的后脑勺。
陶建平一枪没有打中第三个日本人,但纪德‘春’一枪打穿了那家伙的后背。接着,陶建平把一连串冲锋枪子弹送进那个受伤的日本兵的身体。那家伙不停地喊“救命”。纪德‘春’让崔要元往那人脑袋上再补上一颗子弹。
第四个日本兵在距藩篱大约100码的地方跃出战壕。纪德‘春’看见后,卧倒在地,仔细瞄准,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从他发起攻击到现在,只过了15到20秒钟。11连夺取了第一‘门’大炮。
纪德‘春’顿时意识到,在前面的战壕里还有许多日本人,他们很快就会组织反扑的。
他立即卧倒,开始匍匐向前,来到一个连接战壕,朝下一看。
纪德‘春’让乔丰祥与王中敏对第二‘门’大炮‘射’击。他派了三个人去看看缴获的那‘门’炮,让另外三个人封锁住前方。这时候龚秀谨从树上爬下来,朝纪德‘春’这边运动。他在中途停下来,往齐爽的‘臀’部洒了一些磺胺粉,然后,给他缠上绷带。
齐爽还在一个劲儿地为自己受伤而连声道歉。团部的一名参谋从龚秀谨后面赶上来。
“团部在哪里?”他大声问道。
“在那个后面。”龚秀谨指着后面说道。参谋伸出头看了看,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前额,然后从耳朵边上钻了出去,当场就把他打死了。
出了这件事之后,他们的所有运动都限在战壕之中,而且都是猫着腰进行的。
因为日本人的机枪火力几乎一直不间断,子弹贴着战壕上方嗖嗖地飞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