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怎么会这样,白色粉末不是解药吗?她汗水淋漓,难道向布衣说的都是假话吗?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赵柏颐,茯苓焦急万分,她突然觉得脊背上都是冷汗,难道向布衣利用了她?
一直深情款款,难道都是无情?
茯苓穿好了衣服,回头看了颐王爷一眼,举步的走出了别院,她要去质问向布衣,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要救治了王爷的性命。
灵子发现小姐出来了,马上跟在身后,她不明白这么晚了,小姐还出别院做什么,当知道茯苓要去见向布衣的时候,不觉怔住了。
这么晚去见向布衣,不会激怒王爷了吗?王爷怎么会允许他出来呢?
“王爷中毒了,我必须见向布衣!”
“中毒?”茯苓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会中毒了呢?
主仆两个走到了小筑前,已经是深夜了,士兵们很奇怪,王妃为何这么晚来到小筑,因为王爷曾经有命,王妃可以随便出入小筑,也就不敢阻拦王妃了,也只好将王妃和灵子放了进去。
走到了木屋前,茯苓使劲的敲击的房门,一阵铁链声之后,木屋的门开了,向布衣高瘦的身躯出现在了房门前。
他看到了茯苓,十分震惊,这个时候,夜入小筑……
“茯苓?”
向布衣激动的拉住了茯苓的手“我今日听见了古筝之音,知道你回来了,你已经消失了十几日,向布衣心中焦虑,度日如年。”
“我去了皇宫,住了几日,这么晚来找你,是有急事!”
茯苓急切的看着向布衣,她没有时间转弯抹角了,必须抓住时间切入正题。
“毒狼花的毒,你给赵柏颐下了毒,是不是?”
向布衣一听此话,脸色顿变,他将茯苓的手放开了,审视着茯苓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他毒发了!”
“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向布衣声音冰冷,脸上出现了震怒之色。
“我想在想说的不是这个?”
“哼,王妃请回,那是我和赵柏颐之间的恩怨,与王妃无关!”
茯苓一听此话,心中都是怒火,狼毒花,确实是他和赵柏颐之间的事,可是那白色的小花呢?向布衣该如何解释?
“你说过的,那是解药,白色的小花,为什么不是,他现在食用之后,口吐鲜血,向布衣,他要死了!”
茯苓的声音轻颤,肩头瑟瑟发抖着。
向布衣叹息了一声,然后无奈的摇着头“茯苓,原来你是为了赵柏颐而来,是,那是毒药!毒狼花和白色九菊都是毒药,想不到,你竟然要救赵柏颐,他对你无情无义,如今身中两种毒药,岂不是更好。”
茯苓听完此话,整个人呆住了,她连连的后退着。
“你利用我?”
“是,我利用了你,但是……我没有让你真的去用那白色小花,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也很难过,向布衣自问此生没有让我心动的女人,你……却是第一个。”
向布衣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悲伤,按理说,听到赵柏颐中毒,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想到茯苓的初衷,却难以高兴起来,他转身向木屋内走去。
向布衣转身的一瞬,脸上无限的伤感。
茯苓拼命的摇着头,她怎么会这么天真,竟然如此的信任向布衣,她又亲手杀了第二个甄橡楠。
“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柏颐必须死!”向布衣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为什么……你救我性命,不惜滴血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欺骗茯苓的吗……”
蔡茯苓声音渐渐微弱,泪花点点,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起来,倒了下去,她凝望着漫天的繁星,难道此世间,茯苓真的难以信任任何一个人吗?这是不是她的活该报应。
向布衣感觉到了异常,急速的转身,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茯苓,将她搂入怀中。
“救你,是向布衣的真心,但是你是颐王爷的王妃,我是他的囚犯,你是我唯一可以牵制赵柏颐的人。”
茯苓虚弱的看着向布衣,心已经伤的片片剥离“你可以直接下药毒死他,何必要假借茯苓的手呢……”
“毒狼花是西域毒花,中原人不熟悉,是慢性奇毒,但是九菊却产自中原,赵柏颐不是不通医理,知道九菊是剧毒,我不敢轻举妄动,却也没有耐心等到毒狼花慢慢毒死他,我要回契丹,向布衣无心利用茯苓,只是被逼无奈,而且我要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杀死他,让他感受一下痛的滋味儿,这个男人太过孤傲,活该如此死法!”向布衣冷漠无情的看着小筑的门,幽幽的说着。
“最心爱的女人?向布衣,你真是天真,赵柏颐最爱的女人是潘青儿,不是我,你这样做,只是害了茯苓!”
茯苓潸然泪下,已经泣不成声。
向布衣的手放在了茯苓的面颊上,擦拭着她的泪水,凄清的说。
“从他将你抱入小筑那天,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绝非一般人物,能让赵柏颐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带入小筑的女人,身份一定特殊,之后他几次三番阻止我们在一起时,那种失态也是布衣前所未见,据我对他的了解,怎么会判断失误。”
“所以你根据这个,决定利用我?向布衣,你把茯苓当成了什么?茯苓竟然瞎眼看错了人,为了见你,连尊严都不要了,可是你呢?”茯苓声音哽咽,身体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向布衣面部扭曲的抖了一下“除了利用你对付赵柏颐,其他的,向布衣绝对是真情真意,包括要带你离开王府。”
“你……”
茯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大颗的泪水滑落了下来“为什么要假借茯苓的手,你让茯苓死不瞑目!”
“我只是希望脱离这里,离开他的势力范围而已,一切都是他逼的,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
“你好卑鄙,向布衣,算茯苓有眼无珠!”
她突然挣脱了向布衣,向院子里冲去,一直奔向了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