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沉没有否认,“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对你,我必须得摸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刘毅那边的人?”
“要是我没有上钩呢?”
肖沉转头看了一眼孟枝,“根据我最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是一个好奇心足够重的人。你不可能不上钩。”
“好吧。”孟枝无可奈何的表示同意,“所以你就故意在大排档那里让我听见你们的谈话。如果我要是刘毅那边的人,那么我就会把这件事报告给他,那么今天你跟刘毅的会面就取消了。如果不是就一切正常。”
”只是我忽略了老许,我没想到老许那么鲁莽,我已经再三嘱咐过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居然还是偷偷跟来了。”
“所以,你今天还是得多感谢我,要不是我,你俩今天铁定喂鱼。”孟枝正洋洋得意中。肖沉却还是不安,按照刘毅的多疑的性格,他是一定会去调查的。希望刘毅查不出什么吧。不过旁边这个女人的底细,连自己都查不出,想必是藏的极好的。
“对了,你究竟是什么背景?”
“我什么背景?妥妥的公民咯!”孟枝开着玩笑,“像我这样乐于助人的公民,你说警察叔叔会不会给我颁发点奖状或者锦旗啥的。”肖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这小妮子嘴里可真没一句实话,真要是个普通人,应该老早死八百回了。
“你就瞎编吧,我总有一天能摸清你的底。”肖沉在心里默默立下flag,但面上还是跟个冰块似的,孟枝坐在旁边,不得不感概造物主的不公平,凭什么有些人臭着一张脸都能这么帅,而且一个男人的睫毛居然比自己的都还要长,真是可气!
“到了。”肖沉停车示意下车,孟枝看了看周围,怎么是医院?
“我都说了我脚没事,不用来医院啊。”孟枝不肯从车上下来。肖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从座位上将孟枝抱了下来,“你骨头是没事,但你脚踝那里都被划伤了,还是得来医院消毒包扎一下,到时候细菌感染了,搞不好要截肢。”肖沉一本正经的说到。
“截肢!!不是吧?没有那么严重的吧。”孟枝心里有一点慌,她盯着自己的右腿,想象的自己没有右腿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恶寒。
“护士小姐姐!快,快给我消个毒!”孟枝的朝着向她走来的护士喊道,“我的这个腿可不能截肢。”
肖沉看着在自己怀里咋咋呼呼的女人,不禁有点想笑,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吧。
肖沉和孟枝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11点了。孟枝早就累的在副驾驶打起了瞌睡,肖沉没开一会车就听见副驾驶响起了细微的呼噜声,还有咋嘴巴的声音。
肖沉就这样听着孟枝的呼噜声开到了家,下车的时候本想叫醒孟枝的肖沉看着面前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女人,一时心软就打横抱上了楼。肖沉一边走着楼梯,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在她今天救了老许的份上,看在她今天受伤的份上,就好人做到底吧”肖沉把人抱回了房间,细心的掖好被子,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凌晨的夜晚总是黑的可怕,肖沉在阳台上抽着烟,嘴里的烟闪着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映衬着肖沉的脸。
肖沉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好几支烟,肖沉的烟瘾不是很大,但此刻的内心的躁动还有不安需要尼古丁来平复,良久,肖沉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样子。
他给老许打了个电话。
“老许,你现在在哪里?”
“阿沉,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
“老许,我知道你恨刘毅,恨他的人也不止你一个,但是你今天真的冲动了。况且单凭你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抓到刘毅。你要相信我,我总有一天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阿沉,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做不到!但是,阿沉我恨啊!阳阳就死在他手上,我一想到阳阳,我就····我就难受啊!我等不下去了。”
“老许,我知道!这么多的同僚死在刘毅的手上,刘毅这人的确该死,可是我们身为警察,把他交给法律是我们的职责!”
“对不起,阿沉,我以后,以后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老许,我理解你,作为父亲,杀女之仇不共戴天,但是老许,阿阳也是我的同僚,相信我,我跟你一样,都恨不得刘毅被千刀万剐,但是我们是警察,我们的天职是抓捕罪犯,把他们交给法律去制裁。我希望您能明白!”
“阿沉,我知道,我知道。”
······
肖沉挂掉电话的时候,耳朵里都是老许声音,老许听声音仿佛又苍老了几岁,自从许阳殉职之后,老许就衰老的越来越快了,其实按照年级,肖沉应该叫老许,许叔的。但是肖沉由于身上战功比较多,加上从大城市外调过来的原因,一下子就是局里的二把手。
按照肖沉的个性,本身是不愿意老许老许的叫的,但是老许这人说是这称呼显年轻,非逼得大家都得叫,于是很多人都开始这么叫了。后来时间久了,大家就叫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肖沉打完电话,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被孟枝龇牙咧嘴的声音给弄醒,一抬眼就看到孟枝翘着一只脚,手里拿着毯子,一个人在那边挤眉弄眼的样子。
“你一大早干什么?”被吵醒的肖沉,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啊··啊,我看你一个人绻在沙发上,又没盖被子,怕你有点冷,就想给你盖个被子嘛。”
“不用,我完全不冷。”肖沉看着“金鸡独立”的孟枝,又想到是为老许负的伤,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愧疚之情,“你这脚,医生说最近都不要碰水,你自己记得注意一点。”
“哈哈,没事。小伤小伤。”孟枝顺势向往沙发上坐,毕竟一直保证单脚站立的姿势实在是折磨人。谁知道孟枝一屁股坐在了肖沉身上,一下子两人的脸都爬上了红晕。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孟枝手忙脚乱的想从肖沉身上起来,结果起得太急,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客厅的地板上摔去。本来以为这次铁定要破相了,结果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肖沉伸手拉了一把,一把就把孟枝扯了上来,孟枝由原先坐在肖沉的身上改为躺在了肖沉的怀里。
孟枝的脸更红了。反观肖沉却坦然了很多,虽然略微还是有一丝尴尬,但为了打破气氛,肖沉不自然的说道,“可以,从我身上起来嘛?”
孟枝简直尴尬到了极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肖沉看她一直没动,心里也是不解,“是怎么起不来嘛?”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玩味的意思。
“我怕再摔下去,不然,不然你扶我一下。”孟枝听出了肖沉调戏她的意味。但是她现在实在是羞愧的厉害。不想跟肖沉做口舌之争,心里确实早将自己骂了一千万遍了。大早上的,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给他盖啥被子啊,就该冻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