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岭山势陡峭,地势险恶,常有野兽出没。此地好像聚天地之灵气,灵芝仙草长于此处。
薛小宝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山,云雾缭绕,山峰直冲云霄,颇为壮观,四周奇花异草,怪石林立,雾气弥漫,好似在云中行一般,颇有人间仙境的意味。
顺着一条薛峡谷往深处寻去,忽然听见山中唧唧鸟鸣。薛小宝抬头望去,却见一直大雕在上空盘旋。
“可惜啊,我不是杨过,可惜啊,我不是靖哥哥。否则一箭将你射下,烤了你……”薛小宝自言自语地说着,回头一看,约翰仰头环顾四周,眼眸里蕴着震撼和迷恋。显然被此地景色所迷。
薛小宝是个粗人,除了对女人有欣赏的兴趣外,其余的山水锦绣他却并不在意。
他没有打扰约翰的性质,迈步继续往前走。咿!前边有个水潭,水潭不是很大,水面像一块翡翠镜子,山风轻拂,水面一动不动,就像凝固了一样。
薛小宝迈步走了过去,站在水潭前面,抬头望向面前的高山,果然像一个虎头,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山洞,就像老虎的嘴巴,而下面的水潭就像老虎口中流出来的口水。
约翰站在薛小宝身边,低头看着水面,眉头微蹙,神色茫然,若有所思。
“这水?”
“不要碰。”
“为什么?”
“那你碰吧。”
薛小宝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告诉他,这个水潭里面的水碰不得。他没有解释,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道:“爬上去。”初步衡量了一下地面与山腰上洞穴的距离,足有二百米。
不算很高,但山势陡峭,就像被刀砍斧劈一样直。九十度,难以攀登。
约翰转身对雇佣兵说了几句英文,一位瘦高个放下行囊,取出登山应用之物走向山的斜面。
那人登山时极为矫健,每一次落脚,每一次攀岩都选择了最佳位置。身体协调性很强,一看就知道此人很有登山经验。
看着他轻松的爬上山腰,进去洞口之后,他将绳索固定好,然后大喊了一声,薛小宝听不明白,但他身后的人纷纷走向那个条从山腰垂下来的绳子。
薛小宝迈步欲走,却看见脚边水面忽然激起一层浪,心脏猛地一紧。只见站在洞口处的人惨叫一声,“啊!”腾空而起,身体后仰,被一股风吸了进去。
众人大惊,纷纷向后退。约翰更是满脸愕然惊悚。他猛地回头看向薛小宝,眸中寒光闪闪。
“是你,你是布下的局。”约翰怒气冲冲走来,指着薛小宝的鼻子,阴沉着脸质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小宝冷眼一瞥,轻蔑的笑了笑道:“你在跟我说话?”
“……”
“你以为古墓这么好盗,这才只是刚开始。死几个人算什么?我给你说啊,咱们现在要想办法进去这个洞穴,这里不是买菜,你要是害怕,请回。”薛小宝好像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人质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像这伙人的领头。
约翰沉默了很久,慢慢抬起头,眉宇间多了一份忧心,他语气平淡地说道:“薛先生,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如果这个山洞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对不起,我会杀了你。”
“别扯这些没用的,目前是想办法怎么才能进入山洞。”薛小宝根本不在意约翰的威胁。反而对这个山洞很感兴趣,这股怪风到底是怎么来的?这才是薛小宝最想弄懂的时候。
约翰没有让人在爬上洞穴,然而薛小宝欲欲跃试,很像上去。约翰同意,再一次给他戴上手铐。
薛小宝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颇有冷宫怨妇顾影自怜的意思。
“给我一支烟!”约翰说着,坐在薛小宝身边。
“自己拿!”薛小宝发现约翰有心思的时候总会来找他要烟,然后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薛小宝则成为了他唯一一位倾诉的对象。
薛小宝不反感,因为他想着自己有钱人的想法。家财万贯,吃喝不愁,相貌堂堂,美女相伴,还有什么值得苦恼。
“那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
“传说中的神仙?”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要进去。”
“……”
约翰一阵无语,薛小宝笑了笑,仰头望着那神秘的洞穴,自言自语道:“每隔一个小时二十五分三十八秒湖面动一次。”
“啊!”
“但都是小洞,我在想那次激情浪花的动静什么时候来。”
“啊!”
“你很崇拜我?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骄傲的。”
原来薛小宝坐在湖边是为了观察山洞怪风发生的频率,计算出准确的时间。
“你很聪明,但我不会崇拜你。”约翰眸中闪过一丝眷恋,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眉梢上扬,笑意虽浅,但却十分陶醉,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幸福的事情。
薛小宝眉头一皱,恶寒道:“你他妈真恶心。”
约翰淡淡地说道:“我在想她。”
“我地天啊,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崇拜的,我允许你崇拜我三分钟。”薛小宝不服气地说道。
“她是我心中的女神,任何都无法代替她。所以我一直没有成婚,你并不了解安妮,她很完美。”
“我……我不了解她?”薛小宝看着他,绝望惋惜地摇了摇头,“没救了,没救了……”
“为她死!我愿意!”约翰脸上洋溢的笑容越来越令薛小宝恶寒,他不禁想跟这个花痴大少保持一点距离,“要命的花痴,你自己慢慢陶醉吧。”
薛小宝想旁边移了移,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能给我说说,她到底做什么,让你如此不能自拔。”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不能自拔。”
薛小宝无力地低下头,追问道:“你如此对待我二叔,你认为她会嫁给你?”
“不会!但是我也不会让别人娶她。”约翰说这句很平淡,平淡的好像早就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到的答案,没有一丝情绪。
“麻痹的,你是一个疯子。难道爱一个人爱的太深,心理就会变态?太可怕了,我也有爱的人,但我不会像你这样。她不喜欢是我不够不出色,是我与她无缘,你连这个都看不透还谈什么爱她。你的爱任何人都不会接受,因为你已经是个疯子了。”
这番话一出口,约翰浑身一阵,面容有些痛苦的扭曲,低着头,握紧拳头,沉默许多之后,痛苦的说道:“为什么我不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