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容貌非凡,举手投足贵气十足,一看就知非寻常人家。微笑的眼中有着少年公子的风流。
下巴微抬,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
“好香的酒,不知在下可有幸饮得一杯?”人随声到。
“太……”杨学文是见过这位天之骄子。一看是他,吓得立马站起了身。刚想行礼却被太子虚手托住。
“杨兄,酒喝多了还不赶紧坐下。”太子赵延私自出来,自然不想暴露身份。对着杨学文打了个眼色。
“赵公子,请。”杨学文会意。恭敬有礼。
“杨兄客气了,不知这位是?”太子一撩衣摆,庄重的坐好。看旁边的男子一直没有说话,但气质绝佳,遂想交结一番。
“在下萧晚,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向晚意不迟的晚,”在杨学文开口前,杨小宛主动报名。
当这个仇人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杨小宛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恨有多深,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嫁给他,更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自己的家人。这么一想,她反而自在起来。
“好名字!”赵延赞叹。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真是不一般。
“既然相识,便有酒同饮。”杨小宛一一斟好酒,举杯示意,三人一饮而下。
“果然是好酒,我在楼下还未进门就闻到,怎么不见掌柜平日给我上这等好酒来。”放下酒杯,赵延饮得痛快,却不免吃味。
杨学文是不可能让掌柜拿出这样的好酒,那就只有对面的少年。什么时候长安多了这么一个浊世佳公子,他却不知。
“我也是头一次饮得,就一两银子的酒,哪里能有什么好,说不定
是小二的拿错了,我们还是痛饮一番,免得掌柜的发现了。”杨小宛嘴角一抿,说着笑话。整个人气质淡雅出尘,引得太子目不转睛。
“太子,请。”看着妹妹如此吸引目光,杨学文赶紧斟满了酒,来转移注意力。免得妹妹的身份被揭穿。
“请。”赵延回敬,再次饮掉杯中美酒。
窗外靠着河畔,河边杨柳依依,随风招展。似乎在诉说那一声叹息的惋惜。
俗话说饱暖思yin欲,他们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商量着要一同去哪里玩玩。
绮红楼是长安的第一大青楼,官宦子弟差不多都去过,并以此为荣。
“去绮红楼怎么样?”杨小宛一出口就瞬间惊呆了他们两个。
“宛,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自己的妹妹居然说去青楼,杨学文快晕了,被父母亲知道,自己就不是跪地板可以解决的。他急了。
“杨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杨小宛暗意十足的话,并不能让杨学文安心,反而更加担心,生怕妹妹做出天大的坏事呢,这以后怎么能寻得一门好亲事。
“不行,有辱斯文!”想了半天,杨学文只得想出这个理由来说服太子,打消杨小宛的好奇心。
“不过,我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一听说绮红楼,赵延倒来了兴趣。不过,他看杨学文的眼光倒是怪怪的。好像他没有上过青楼,睡过女人一样。
“我请客。去!”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激将法。更别提杨学文这种连腥都没有碰过的猫儿。
杨家通房丫鬟都有好几个,可惜他看不上眼,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看着杨学文的样,杨小宛笑得一脸开心。真是个傻哥哥。
“天色还早,我们不如先四处走走,萧兄以为怎么样?”赵延还是颇为看重这个神秘的萧晚。
“如此,甚好。”杨小宛应道。
心里却在盘算待会怎么让太子累倒在床上,成为长安的笑话。
她杨家是不可能跟他走到一块,还不如趁现在讨讨利息。
三个人都是钟灵毓秀的主,走在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高。不过,赵延倒是习以为常,毕竟他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华灯初上,绮红楼大门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贵公子都是长安城有名有姓的人物。但是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还是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哎呦,萧大公子,你怎么来了!”正喜笑颜开接待客人的徐妈妈,一见到财神爷,立马堆着笑向他们这边走来。
微眯的小眼睛像老鼠一样奸诈狡猾,无时无刻不在放着精光,算计着别人。
“月月,几日不见,倒是越发的风姿绰约了。”杨小宛调笑。徐妈妈闺名月月,很少有人知道。
“就知道说好话哄老娘!”徐妈妈一笑,脸上的厚粉便扑扑的往下掉。一张血盆大口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犹为吓人。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一样,一摇一摆的向他们靠近,不得不让人担心压坏了她的一双小脚。
“哎呦,这两位公子倒是眼生得紧,头一次来吧,让妈妈给你们找两个经验丰富的姑娘。”走进一看,这徐妈妈惊奇,凭她多年看人的经验,这两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宛,你想害死我吗?”看到这恐怖的老鸨,杨学文美好的心情瞬间破裂。拉着杨小宛的衣袖,小声说着,实则心里后悔死了。
“哦,这姑娘我们当然是要最好的。”赵延气势一放,挡不住的贵气扑向老鸨。
“是,公子,自然是最好的。”徐妈妈被她的气势压住,只得陪着笑脸。这种气势没几个有,除非那里的……
徐妈妈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杨小宛走在后面,给她递了个眼色。徐妈妈会意的点点头,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贵宾房间。
这个房间比起其他房间来说,自然是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暗香浮动,美人掩纱,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莹莹,来贵客了。”徐妈妈一进屋就扭动浑圆的身子,奔向珠帘后静坐以待的美人。
她轻纱附体,姿态妖娆,肤白凝脂。恰是月下妖艳的芙蓉花。眼神含魅,摄人心魂。
“果真是天生尤物!”赵延上前一步,以便更近距离的观看。他后院女子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这样让人动心魄的。他看呆了,慢慢的向着珠帘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