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米诗诗忍不住暗自在心里默念,她自觉自己这段时间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感受着自己身上依旧火辣辣的疼痛,她怎么就又双叒叕躺在了医院里了呢?
“你怎么来了?”
景致谦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缓缓走进来的苏星沉,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盒慰问品,虽然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了花水果什么的。
但是景致谦和南与的目的是相同的,苏星沉为什么也会……
“之前偶然一次机会和米小姐成为了朋友,听闻米小姐受伤昏迷不醒,所以便来看一看。”苏星沉将一切都说的很片面。
可是景致谦透过他那金丝眼镜,看着他那双看似温润醇厚的眸子,总觉得他的眸底隐藏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景致谦虽然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是他言语之间的冷意已经明显坦然了他现在并不爽,一旁的南与倒是装作吃瓜群众一样看戏。
甚至还真的拿了一个瓜自己啃了两口。
呵呵,让景致谦吃瘪看起来还真挺爽。
“你们……”
正当景致谦话音刚落,忽而只听到门口一阵蕴含着暴风雨的阴沉声缓缓传来,而躺在床上的米诗诗听到这个声音险些就兴奋的跳了起来。
可是她还是很努力的克制住了。
你清醒一点!这可是四个男人!
米诗诗只觉得自己心里苦。
“都给我滚出去。”
他不过是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怎么回来就这么多人,他发誓自己连半个小时都没用上,这群人是不是都瞄准了缝隙偷溜进来的?
“致涵,你这样对哥哥说话可就不对了。”
这个时候景致谦反而拿出来了一副身为哥哥长辈的姿态,抬手轻轻搭在了景致涵的肩膀上。
然而后者依旧阴沉着眸子,漆黑的仿佛无尽的黑洞,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我说了。”
“都,给,我,滚,出,去。”
此言一出,景致谦的眸色微暗,随即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继续坚持,便直接经过他的身旁转身出去了。
苏星沉沉默了半晌,也将慰问品放在了一旁,转而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米诗诗,也离开了。
“还有你。”
景致涵冰冷的眸子瞟向了南与,而正趴在米诗诗身旁的南笙却有些纠结的看着米诗诗,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与只得耸了耸肩将南笙抱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景致涵和米诗诗两个人,他仿佛才松了一口气一般。
转而有些无奈的看向米诗诗,坐在了她的床边。
“你怎么偏生这么不安分,围在你身边的臭虫真是越来越多……”
“那能怪我么。”
景致涵顿时一怔,有些错愕的看着正睁着眼睛万分委屈的米诗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僵在了原地。
“你,你真的醒了?”
景致涵有些错愕的看着米诗诗,而后者则是缓缓握住了景致涵想要抚摸自己脸颊,却踌躇在半空中半晌也不敢触碰的手。
米诗诗抓着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随即有些虚弱的吸了一口气:“啊……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次醒过来总觉得好难受啊……”
“你怎么了?”
南与看着自从从病房里出来便一直皱着眉头的南笙,他听着哥哥的话有些神秘的左右看了看,转而偷偷伏在自己哥哥耳边。
“姐姐好像已经醒了。”
此言一出,原本正打算离开的苏星沉和景致谦脚步一顿,转而纷纷回头看向了南笙,他顿时有些僵硬,连忙将小脑袋埋在了南与的怀里。
啧,这都能听到,他们是雷达吗?
正当这时,只见病房的门忽然打开,景致涵有些凝重的神情沉声呼喊:“医生!”
没过一会儿医生便纷纷赶来,三个男人连带着一个南笙,哦,南笙才七岁不算男人,纷纷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堆满的护士和医生。
南笙:“……”
医生看着米诗诗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呼吸困难,顿时暗叫不好,连忙派护士又叫了个医生,景致涵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都是冷汗也不自知,目光凝重的看着神色痛苦的米诗诗。
良久米诗诗才平息了过来,然而脸色依旧苍白,景致涵和医生也一起出了病房,景致谦等人也走了过去。
“是术后的肺部感染,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要小心,如果要是落下了病根以后很难处理,不过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医生说着有些纠结的皱起了眉头,转而看向了病房里的米诗诗,景致涵带着些许压迫感沉声问道:“什么不太可能?”
医生也着实被景致涵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随即佯装镇定的解释道:“她之前是在重症监护室的话,那里的环境不可能会引发感染。”
“转到普通病房就说明她最可能感染的时期已经过了。”
“除非,在那段时间内,有人进去过没有穿戴防护服之类的防护措施,不然是不会……”
余下的话已经不用说了,景致涵凝眉回想着这一周里,他一直守在病房外,并没有人会去过。
然而此时他身后的景致谦眸色半明半灭,转而看着那病房里的米诗诗,忽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他或许,知道是谁了。
南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并不懂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这段时间便好好照看米小姐,别让她落下病根就好。”苏星沉闻言不禁担忧的开口说道。
“不用你教。”
景致涵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一旁的景致谦却轻笑着看着他:“这样对别人说话可不太礼貌啊。”
“你们没有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景致涵直接下了逐客令,南笙反而有些不舍得的哼唧了两声,南与见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她已经醒了,那让我们见见她也可以吧?”
苏星沉看了一眼南与,并未言语,而反射的镜片之下,他那双和煦的眸子却看向了另一边的景致谦。
“你看,大家都是好意,就只是看望一眼,没什么吧。”
景致谦依旧一副染着笑意的模样,而躺在床上的米诗诗直接翻了个身,别过头去装作听不到看不到。
只听说过几个女人一台戏。
这算是四个男人一台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