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艾叶汤、归地烧羊肉、韭菜炒鸡蛋、菠菜炒粉丝,旁边还放着炖盅,炖盅敞开着,露出来里面的雪蛤炖木瓜,还有花生红枣粥。
苏弦月看着面前的每一样东西,最红把目光落在花生红枣粥上了。
厉慕晨拉开椅子坐下,也有些皱眉,不过一想到这些菜谱是对苏弦月很好,便忍了。
梅子帮厉慕晨添了一碗米饭,安静的站在旁边。
苏弦月却怎么都吃不下,他不喜欢艾叶的味道,不喜欢羊肉的膻气,更不愿意吃韭菜,至于雪蛤木瓜……,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平坦,欲哭无泪。
两个人安静的用餐,太安静了,安静的梅子都有些不习惯了,过来:“少夫人,用不用帮忙?”
“不用。”苏弦月是不愿意吃,又不是不敢吃,哪里用帮忙?
厉慕晨撩起眼皮看着她碗里只有粥,放下筷子:“梅子,出去忙吧。”
梅子立刻离开,她知道少爷很厉害,特别是对少奶奶,反正每次都是少爷完胜的,只可惜梅子看到的是表面啊。
“不好吃吗?”厉慕晨拿过来餐纸擦了擦嘴角,问。
“不愿意吃。”苏弦月回答的非常诚实,也是没胃口。
厉慕晨过来伸手拿掉了她的汤勺,提着她在怀里,坐下,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把她安置在腿上,这才拿起汤匙:“乌鸡汤可以调理你的身体,吃点儿没坏处,不好吃下次换别的做法。乖,张嘴。”
苏弦月捏着他腰上的衣服,嘴巴闭着紧紧的摇头。
“不吃,我有一百种办法喂你,信不信?”厉慕晨转过头,盯着苏弦月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到腿上的人身体僵了僵,轻笑:“来,张嘴。”
苏弦月觉得自己被饲养了,忍着吃了几口摇头:“我吃饱了。”
厉慕晨端过来雪蛤炖木瓜,清了清嗓子:“你应该喝点儿,因为特殊时期对……。”顿了一下瞄着苏弦月的胸口,很官方的说:“对胸部发育很有助益,当然,对以后当妈……。”
苏弦月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停,我喝。”真怕他越说越离谱。
厉慕晨把汤匙送到她嘴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了许多。
“以前每次都很疼吗?”
苏弦月差点儿噎死,怪异的看着厉慕晨,这样的事情一个大男人问合适吗?
“如果每次都很疼的话,需要看医生。”厉慕晨拿过来餐纸擦了擦苏弦月的嘴角,好像有点儿犯愁:“唉,我们家月儿的身体很不好呢,可怎么办?”
苏弦月有点儿看痴了,他头发柔软而贴服,脸上的表情温柔还带着点儿担忧,就是说话的时候也不像平时了,似乎有一种特别能安抚人的力量,让她忍不住贴过去撅起嘴唇吻了他的侧脸,脑海里都是他的话,他说‘我们家月儿’,多么的令人心动。
厉慕晨承受着她的情不自禁,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转过头啄住她的唇瓣,有几分缠绵却没有玉望【怕和谐】。
一餐,她吃各种对身体好的食物,他吃她,两个人似乎对这种新的相处模式很能接受,耳鬓厮磨着。
苏弦月更发现自己每次都疼的流汗的感觉消失无踪了,不知道是这些食物的作用还是他,反正她全盘接受,并且乐在其中。
吃过饭,已经夜深,可是两个人却都没有睡意了,厉慕晨把她送回去房间勒令她休息,养足精神,才转身。
“哥。”苏弦月伸出手拉住了厉慕晨的手。
厉慕晨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别走,我怕疼。”苏弦月红了脸,她是真的很怕疼的,有他在身边至少不会感觉到疼,所以不准他走。
厉慕晨很忙,书房里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却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揉了揉她的发顶:“乖,我去换衣服。”
斜倚在床头,帮她理顺发丝:“月儿,你还没告诉我每次都这么疼吗?”
苏弦月像是小懒猫一样抱着他的腰,摇头:“以前不是的,就是有一次淋了冷水之后,越来越严重了。”
“在苏家?”厉慕晨的眸子里开始泛起了冷色,声音还算柔和,他是知道苏弦月的,如果问的太紧也许会让她一个字也不说了。
苏弦月往他怀里蹭了蹭:“嗯,那时候我每次回家都要拖地,擦鞋,打扫卫生,这样才能换来下一周的生活费……。”
厉慕晨磨牙了,他们家月儿遭罪了,遭了好多苏家人的罪。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桶,苏景就用一大盆冷水淋我呢。”苏弦月想到了那段日子,鼻音好重,眼圈都发红了,厉慕晨温柔的揉她的背。
她吸了一口气,才又说:“后来,我每次都会很疼,越来越疼。”
厉慕晨拥紧她在怀里:“以后不会了,永远都不会疼了。”
“哥,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苏弦月相信他,没有任何原因的相信,心里是感激命运能如此厚待她的,虽然相隔那多年,她依旧坚信所有一切已经回到了正轨,可以安心的守着他,被他守护。
厉慕晨绞尽脑汁的讲故事,苏弦月要宽容很多,不管故事内容如何都配合他,在他低沉的声音里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女孩子都是贪睡的,厉慕晨这样想。
帮她盖好了被子,只留下了夜灯才离开,去书房处理和年良翰合作的一些细节问题。
忙完,已经深夜,厉慕晨揉了揉额头,拿起电话:“玉关,关注一下苏景。”
封玉关犹豫了,这个时候苏家还值得一提?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谈恋爱的人很小气,特别是他这个护犊子的厉大少。
放下电话,厉慕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苏弦月了,头发有点儿乱,怀里还抱着个枕头,怨念满满的瞪着他:“你不陪着我睡吗?怎么跑了?”
厉慕晨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好吧,这个时候的苏弦月像是个讨债的一样,那嘟着的嘴唇尽是不满,同时也是一种让他抵御不了的吸引,起身过来,弯腰抱着她:“不赚钱,怎么养你这只小猪?现在你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