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如果骗你,你还会把她当成姐妹吗?”
年良翰的话在苏弦月的脑海里来回好几次,目光竟有些失神的看着外面了。
她记得潘奶奶离开的那天的一切,她说:“月月,对不起,我回来的时候奶奶就不见了,她走了。”“小月,一定要冷静。”她还说过让自己不要放弃,奶奶一定回来。
年良翰看着苏弦月失神的样子,抬起手快速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乖,不要再想了,我告诉你……。”
苏弦月推开年良翰的手,眯起眼睛:“良翰,康妮即便是骗我,也有骗我的理由,我不知道你这么对待康妮的理由是什么,如果真的让我去思考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友谊,我更不相信你!”
年良翰愣住了,此时此刻的苏弦月带着一抹决然,他不曾见过的决然。
“她骗我,因为她在乎的是你,如果在康妮心里你比我重要,也是应该的。”苏弦月看着后视镜,看着小九和厉慕晨的车,心就安宁下来了。
她终不是一个人,康妮如果真对不起自己,她也要把这个机会留给康妮,只要她解释自己就原谅,无论如何。
年良翰一脚刹车踩死,转过身看着苏弦月:“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
“是,良翰,曾经的你找不回来了,康妮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包括这次来滨海过年也是你要求的对吧?我不聪明,但不傻,不用你告诉我一个字,我却有一句话奉劝你,以后离康妮远点儿!”苏弦月手扶着车门扶手,摇了摇头:“你伤害她的次数太多了。”
年良翰猛地俯身过来,一只手压住了苏弦月的后脑,整个人就罩住了苏弦月,让她动弹不得。
车门上锁,即便是她想逃走都没有可能,苏弦月撑大了眸子看着迫近的年良翰的脸,从来没有过的狰狞被无限放大。
“你,是我的,守了你那么多年,别人休想染指。”年良翰像是迫切想要宣誓主权一样,低头要锁住苏弦月的唇瓣,一只手已经按住她的衣扣,只要一用力,他能撕了她似的。
苏弦月死死的闭着嘴,两只手努力撑开和年良翰的距离,别开脸不让他碰到自己。
心不是不疼,各种各样的疼,年良翰像是疯了的野兽一样,大手握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拉过来,在她耳边轻声:“求我开车走,或者就在这里表演给厉慕晨看!”
“你!年良翰,你疯了!”苏弦月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出口了,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
年良翰却像是很有耐心似的,贴着她的小颈子来回磨蹭,似是梦呓一般:“是,疯了,被你逼疯了,小月,这么多年我想过太多次了,想把你剥光压在身下,看你承欢于我的样子。”
苏弦月用力的用头磕他的鼻子,那里还包着纱布。
疼痛让他顿了一下,低声咒了一句快速拿出来一粒药丸塞进了苏弦月的嘴里,手微微用力卡住了她细白的小颈子,猛的松开苏弦月一阵咳嗽,那颗药丸滑进了喉管。
“最好别乱动。”年良翰声音冷冰冰的传来,转身迅速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再次飞驰。
厉慕晨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按下了手腕上的联系器:“玉关,查我的定位,封锁所有可能的路口。”
封玉关看着身下的康妮,抿紧了唇:“好,马上。”
康妮还要挣扎,封玉关却拍了拍她的小pp,压低声音:“最好乖一些,小月可能出事儿了。”
说完,起身下床,就围着浴巾来到了电脑前面,手指迅速敲打键盘,电话用肩膀夹着:“江浩,定位之后让凌飞亲自去追,我在另外最可能的路上拦截。”
康妮愣住了,跪坐在床上,衣服凌乱不堪,看着封玉关的样子突然掩面哭了。
封玉关安排妥当,抬头看了一眼康妮皱眉,起身到衣橱里找出一件驼色的大衣把她包上,自己换了衣服抱着她下楼。
康妮还在哭,完全不理会封玉关的动作,两只手掩着脸。
车子启动,封玉关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过去,靠在怀里:“不哭了,乖。”
“是他,一定是他了,小月怎么办?”康妮抓着封玉关的衣服,哭的一塌糊涂。
封玉关无奈的笑了,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放低了声音:“傻姑娘,你觉得年良翰是我们的对手吗?亏你还是康家的大小姐,哭鼻子不是康家的作风。”
康妮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鼻子尖都红了,这个角度看封玉关,她发现心里安宁了许多。
“姓封的,如果今天小月平安无事,老娘后半辈子交给你。”
封玉关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你跑不掉了。”
在前面的路口,封玉关让康妮系好安全带,逆行上路。
康妮小脸也凝重了,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轻轻的捏着封玉关的衣角。
这段路,车辆不多,两边绿树成荫,不宽,刚好够两辆车并行的单行路。
“车牌号。”封玉关调频到和厉慕晨实时对讲。
厉慕晨报出车牌号,封玉关就看到了在对面疾驰过来的年良翰的车,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就横在了路上:“傻姑娘,跳下去。”
康妮却比他的话还快,横跨在封玉关的腿上,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那样子像是护着蛋的母鸡,封玉关都愣住了。
年良翰看到前面突然横过来的车,再看旁边已经开始撕扯衣服的苏弦月,一咬牙车直接撞向了隔离带,推开车门,打横抱着苏弦月往密林里跑去。
后面,厉慕晨破口大骂,车都没减速,一脚踹开了车门,跳下车的时候惯性作用就地一滚,顺着年良翰的方向追下去了。
预期的碰撞没有,康妮才抬起头。
封玉关的脸就被康妮汹涌的某处挤着,老脸紫红了。
“快点儿,跑了。”康妮那叫一个利索,推开车门要下车,封玉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就这里等。”语气已经黯哑的不像话了。
密林中,年良翰看着怀里几乎要把自己剥光了的苏弦月,眸渐染疯狂,猛地低头在她小颈子上的动脉处轻咬了一下,苏弦月立刻像小猫一样叫出声了。
“你,是我的!”年良翰的声音带着破碎般的颤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