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月跑出房间,刚好电脑里传来了李谷一的难忘今宵,她就有点儿恍惚,这首歌真的好老好老,可是好温馨,带着许多记忆。
她甚至觉得春晚如果哪天没有了难忘今宵,怕是就不叫春晚了吧。
两只手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看着画面上弹出的字幕,新的一年开始了。
厉慕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瓷白的小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沧桑!
沧桑?只算二十岁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伸手把她拉过来放在臂弯里。
“我记得小时候听这首歌的时候,才这么一点儿大。”苏弦月伸手比了一下,她六七岁的样子:“那晚你给我偷了两个鸡蛋吃。”
“你总是馋嘴的,有什么办法呢?”厉慕晨揉了揉她的肩,轻叹:“小时候为了你,我总是要做贼的,养个馋嘴的小东西不容易呢。”
苏弦月抬头看他,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深邃的眸,靠过去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像是讨好的小宠物那样。
“可是,后来就没有人给我偷好吃的了,那之后我想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消失了。”苏弦月伸手扣着厉慕晨的腰,把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你呢?是不是也会想我?”
“我回去找过你,后来我昏过去了,醒来之后在万里之外的白家,我以为收养我的是白家。”厉慕晨的声音带着几分黯哑:“白钰就是白家的孩子,我一直都把她当成你,所以她才会那样吧。”
“嗯。”苏弦月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
厉慕晨就把她直接抱起来,转身抵在墙上,俯身:“忘记沐帆,记住我,我做不了你一辈子的小哥哥。”
苏弦月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着他,他目光里带着几分迫切,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你看,天底下没有我们这样的兄妹,是不是?”厉慕晨诱哄着吻她的额头,眼睛和脸颊,盘桓着回到她的唇瓣上,一下一下的啄着。
苏弦月也不知道怎么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房间里,厉慕晨像是膜拜似的俯身在她上面,手都在颤抖的解开她的衣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弦月紧张的嘴唇都在颤抖,有些祈求的看着厉慕晨眼里的玉望,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不行,不知道接下来的局面怎么去做。
“我知道。”厉慕晨拉过来被子,把两个人遮住。
苏弦月审视着他,带着愤怒,自己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没碰过白钰,别的人呢?
然后,就跳脱的想到了小九和凌飞,好像凌飞就在别的女人哪里实战过了,还被小九撞到了,他……。
厉慕晨惩戒似的咬着她的唇瓣:“最好专心点儿,嗯?这种事情是本能,别胡思乱想。”
苏弦月就特别想笑,她发现厉慕晨很聪明,竟然知道自己想什么呢。
呼吸纠缠,纠缠在一起的还有身体,苏弦月想笑的心情在一瞬间没了,换成了哭泣:“疼,疼!哥,好疼!”
“嘘。”厉慕晨额头有了细密的汗珠儿,他已经忍不下去了,可是该死的,他更怕她疼。
最终,苏弦月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那样,白白的被抱起来,厉慕晨轻哄说可以去洗漱室,据说在水里应该不会太紧张。
苏弦月羞愤的咬他,坚决不让。
“老婆,你是不是太清醒了?”厉慕晨撑着身体,看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苏弦月,皱眉:“女人该迷迷糊糊就被吃掉的。”
“我想记住这种感觉,行不行。”苏弦月小声的嘀咕着,小手揪着被角,可怜巴巴的想要跑开,说真的,本来不清醒了,可是被他那地方吓到了,她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住。
“不行!”厉慕晨俯身下来。
最终,苏弦月迷迷糊糊的记住了疼,就记住了疼。
两个人一夜都在折腾,起初厉慕晨尚且还能克制一点儿,到最后却什么都放下了。
新年第一天的晨光中,苏弦月抱着被子眼泪就没停过,厉慕晨怎么哄都没用,最后,厉慕晨只能霸道的拉着她要再来一次,苏弦月憋着眼泪,凶巴巴的瞪着他。
好不容易哄睡了,厉慕晨才离开红叶谷,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不要不要的,开车去了药店,又打了几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要中午了。
推开门就看苏弦月沉睡的小样儿,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这才拿出来药膏帮她涂上,沁凉的感觉让睡梦里的苏弦月哼唧了两声,竟也没醒来,显然昨晚是累坏了。
厉慕晨收回手的时候,有些不舍得,看到床上的那一抹红,咬了咬牙起身,他知道不能贪得无厌,至少要让小东西休息一会儿!!
外面有车声,厉慕晨立刻锁了房门出去,让他们小声点儿,小九和康妮贼兮兮的看厉慕晨出来的房间,然后撇嘴儿。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像是没来过似的离开了。
厉慕晨就去厨房忙碌,下午的时候苏弦月才醒来,醒来就呆呆的看着房顶,心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扑倒之后幸福生活就开始了?什么是享受啊,人生不可缺少的一种幸福啊,都是屁话,都是骗小孩子的,那么疼,享受个球球?
还有,没完没了的,他是永动机啊?想着自己以前恨不得玩命勾搭要扑倒厉慕晨的决心,自己都想咬自己,早知道这么疼,死活都不要了。
厉慕晨进来的时候,苏弦月还在自我反省,看到他进来就浑身酸疼,生气的拉过被子盖住脸。
“起床,吃东西。”厉慕晨过来,站在床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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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子里,苏弦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满的抗议。
“没力气了吗?”厉慕晨是真的有些担心的,坐下来伸手掀开被子,就看苏弦月憋红了的小脸,就有些想了,他认为休息了八九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了,所以贴过来唇角。
“厉慕晨!你出去!”
“不要了,再睡一会儿也可以。”厉慕晨说着,迅速的掀开被子,不等他进来,苏弦月已经爬出被窝了。
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还是剥了壳的鸡蛋样,身上多了数不清的草莓印,让某只直接狼变……。
这一日,千禧年第一日,苏弦月把这一天设定成自己的受难日,纪念了一辈子,对此,厉慕晨只是笑,他觉得这一天对自己来说……咳咳,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