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夜,我不在意那些的。”抚上他发烫的脸颊,望住他的眼睛,“你忘了么?我其实早就做过轩夜的妻子了。”
“早早——”眸光跳动,他喃喃的呼唤我的名字。
微笑,闭眼。
感觉他的唇慢慢贴近,然后轻触,然后深吻。
我迎合着他,手却慢慢扯开了他的中衣。
在他的轻颤中,用指尖勾下了他的中裤,然后亵裤。
直到他精壮的身体完全赤luo。
他的唇没有离开过我,当我们终于赤luo相贴时,我几乎感觉到他皮肤的紧绷。
直到此刻,他才释放出一直的压抑。
手掌带了几分压力的抚过我的全身,最后回到胸前,揉捏轻抚。
“早早,”他离开我的唇,“你好香,好滑。”
轻轻一笑,我推开他,翻身坐起。
他一愣,我推他躺下,俯身在他耳畔,“明们要出发,不能太累。”
他眨了眨眼,我垂眸低声,“还记得那个梦么?”
他愣住,慢慢睁大了眼睛望住我,语声沙哑无比,“早早……”
垂眸一笑,我欲起身吹灭那只残烛,他却一把拉住我,“不要灭。”
身形一僵,咬了咬唇,抬眼一看,他的眸光闪亮,唇角却勾起,“我想永远记得清清楚楚。”
凝视片刻,我咬唇俯下……
百般爱意化作唇舌的语言——最后,绽放出绚烂的烟火……
最后,他颤抖的一把拉我入怀,“早早,真好”
带着同样幸福的微笑,我在他怀中安睡。
爱是彼此的拥有,但并不一定都要释放。
奉献,一样会带来双方心灵的满足……
晨曦,他起身离开。
我知道,但却未睁眼话别。
感受他的轻吻,听他落笔有声,再听他离开的步伐。
我只做熟睡状。
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才慢慢起身。
取过桌上的那张纸。
如同两年前一般,只多了一个字,五个迥劲有力的打字,“早早,等我们”
微微一笑,把纸按在心口,如同那个贴心的男子一般——真正贴心。
我坚信,他们定不会失信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我又开始投入到之前的琢磨中。
珍惜现在的冬天,而过去的那个冬天却永在心中。
莫失莫忘。
每每望着北面,在心底默默诉说——那些以前因为不明了,而来不及说的话。
每当这时,归离总会静静陪着我。
待我神色恢复,才轻轻拥我入怀,无言的安慰着我。
有些话,永远不必问。
爱人的心是相通的。
依偎着他,“归离,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
他低低道,“我也是。”
静静靠着他,我微笑不语。
良久,听到他的声音,“为何不问?”
笑了笑,“因为我知道归离会告诉我的。”
闻他轻笑,“聪明的丫头。”
唇角翘起,手指在他胸前轻划。
他捉住我的手指,“你这般,我可说不了。”
抬首望住他,一笑,“好吧,你说。”
将我的手拉下,握住,他眼神闪亮喜悦,“我找到我的娘了”
蓦地一震,又按住心中的震撼,强笑道,“你母亲?”
他笑着点头,“那日的信,便是她寄来的。我这次便是去见她了。”顿了顿,收住笑,“对不起,先前太过意外,也不知——”
我笑了笑,“没有关系。我没有生气的。”垂了垂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母亲怎么说的?你爹呢?”
他神色蓦地复杂,笑得有些苦涩,“我爹——你也识得的。”
心神一震,抬首看向他,只听他低沉道,“师傅便是我爹。”
强忍住心中所有的复杂,维持住面上的笑容,听他诉说,“我娘姓秦闺名一个兰字,木国春城人。现在是水国洛水城郑家二少夫人……”
忍住惊诧,听他讲下去。
他的叙述和归师傅告诉我的基本一致,除了略去了她想掐死孩子的那一段,多了她曾写信想要回孩子的一段之外,便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想念。
我一时木讷。
脑中思绪复杂,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只是心中微微有种怪异的感觉。
可是看着眼前归离眼中的喜悦和伤感,我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看着他,我轻声问,“那你母亲有没有提起归师傅?”
他眸光微微黯然,“她说她没有喜欢过我爹——”
迟疑片刻,我问,“那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归师傅。”
他叹了口气,“我娘让不要告诉师傅。她说,她只是想看看我。”
总觉怪异,二十多年不找,现在才找来。
可是说辞也算一致,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我皱眉,?“你能确定她是你母亲么?可有信物?”
他脸一红,“她知道我身上的胎记。”
眨了眨眼,“你身上有胎记?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洗澡的时候,好像没见到啊。
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在大腿内侧。”
我一噎。
摸摸鼻子,好吧,这个位置我确实没看过。
这般说来,应该是她无疑。
一时不知如何说,想了想,我问,“那你要不要告诉归师傅?”
这一问,他却叹气了,“我也不知。”顿了顿,“刚刚接到信时,她只说她是我的娘,说了我胎记的位置和出生的年月。其他的并无提及,只说想看看我。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你说。见了她后,她告诉我一切,我本来有些难过。可是,她待我很好——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她说很想我的时候,我心里却是欢喜的。师傅虽然没有认我,但是我早已把他当成爹了。却没想到,师傅竟然是我亲爹。”
我默然了。
没想到这个想被我和归师傅终身隐藏的身世秘密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万幸的是,看如今归离的样子,是欢喜大于感伤。
她的叙述听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隐藏的一段也可以理解,多出的一段也可以印证。
笑了笑,“那你母亲还说什么没?”
他浅笑望着我,“她听说我定亲了,很高兴,她想见见你。”
见我?
我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转念一想,也觉正常。
婆婆想见儿媳,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归离希翼的眼神,我笑了笑,“她不是水国人么,怎么到了焰城了?”
“以前我一直四处走,要不是就在医族,直到这次,她知道我在这里,才找来的。”归离轻声道,“郑家是做船运的,她行船过来的,比陆路快,从洛水城到焰城,若是顺风只需一月。”
我奇道,“这么快?那为何很少人坐船呢?”
他笑了笑,“顺风当然快,若是逆风便要慢多了。人出门哪能等天气?船运一般都是运送货物的。人数太少,费用也很高,自然不划算。”
我点了点头,“那她现在过的好么?”
“听她说,挺好的。”他垂了垂眸,“除了身边没有孩子。”
低低一叹,望住他,“她几时想见我?”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她这次的船队会在焰城停半个月,她说,这半月都会等我们。”
看着他的神情,我再次一叹。
归离,也是想和母亲多呆几天的吧。
失去二十多年的母爱,岂能不珍惜渴望。
想了想,“那我们明日出发吧。”
他激动而喜悦的看着我。
眼神中是一个男人希翼爱情和亲情团聚的惊喜和憧憬。
正如我看着他们同清觞爹爹共处时的满足一样。
如何能不了解呢?
“漓紫,”他拉我入怀,“谢谢你。”
轻笑,“傻归离,婆婆见儿媳天经地义,你谢我做什么?”
他语声虽轻但喜悦却显而易见,“漓紫,我很欢喜。”
反手抱住他的腰,我笑道,“我希望归离一直都欢喜下去。”
他轻笑不语,搂紧我。
温存片刻后,归离便去收拾行装了。
他那急切的心情让一直看惯了淡然自制的归离的我不禁失笑。
但同时也为他的喜悦而喜悦。
待归离离开后,我静静的想了会儿。
起身朝外行去。
出发之前,还是得问清楚一件事。
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在药房找到桑长老。
他看着我一笑,调侃道,“这下医书该找着了吧?”
轻笑莞尔,“找到了。”
捋捋那几根“把根留住”的胡须,他笑眼眯眯,意有所指的道,“丫头,不去陪你的‘医书’,找老头子有何事?”
收住笑,“桑师傅,我想问归离的娘是否写过信?”
他也敛住笑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犹豫片刻,我道,“上次归师傅没说完,如今我突然想起,便来问问?”
他点点头,“十年前的确写过一封,想把孩子要回去。”说着,哼了一声,“不过,我们并未理她。那等女人,满嘴谎言,自私狠心,谁知她是不是又有什么算计?我们怎会让小离见她”
垂了垂眸,“只写过一封么?”
他点了点头。
看来的确是真了,我慢慢放心下来。
又笑着同桑长老闲聊了几句,最后在他笑眯眯的追问起孩子的出生日期后,我才落荒而逃。
真是冷汗涔涔啊
这个桑长老啊,比真正的公爹还要公爹
还好满打满算,我也只有两个正式公爹,加上桑长老这个“编外公爹”
忽觉这样想很不道德,我又赶紧在心里诚恳的同轩夜轻柳非月的爹道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