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游园会,我的日子恢复了平静。天天在园子里修修草弄弄花倒也清闲。一个星期过去了,对摄政王府的情形也有了了解。
每天都有丫鬟在园子里聊天八卦,我东听西听的居然也被我知道了许多府中的隐私。譬如我的挂名爹爹和左宛冰关系并不好,据说已经分居十几年了。
我进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清觞,原来他一直独居在西边的望波楼里。平日很少出院子,只得一个跟了他多年的仆人叫曲叔的伺候他。清水澜一直爱慕蓝非月,而清蓉和左宛冰也一直想促成这段婚事。左宛冰一直没被扶正,现在也只是一个侧夫人的身份。
府里的丫鬟年纪都还小,只知道原来这府里有过一个郡王妃但是不知到哪里去了。望波楼,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紫梦当年的住所,看来清觞应该还没忘记紫梦,他好像过的并不快活。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当我正准备找个机会去望波楼探探时,陆管家吩咐我将摄政王府各个主子的院子里的花草收拾一番。正合我心意,我正愁对王府一点都不熟悉,来了10天了除了这个大花园和厨房,我哪儿都没去过。
我镇定了一番,先去了房子正北面的清蓉的院子,然后是东面的左宛冰和清水澜的院子,最后我才向西边的望波楼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才发现这里居然已经快到了王府边上了,离东面左宛冰的住所走路都要小半个时辰。看来这两口子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推开院门,触目所及的是一个小花园,一边是一些低矮的花草,中间一条小路一分为二,另一边是一片梅花林,种的居然是绿萼梅,很是难得。水国的气候偏寒,此时正是绿萼梅盛开的季节,雪白的花瓣绽放满园飘香让人沉醉。
花园尽头是一栋2层高的小楼。小楼左侧有一丛竹林,右侧则只有一棵高高的槭树,枝叶繁茂,几乎都接近了小楼二楼的窗户,全身的叶子是小小的椭圆形,此时呈红色,非常好看。院子不大,也没有什么亭子假山之类的,只在梅林侧有一个露天的石桌和四个圆形的石凳。在我见过和住过的院子里这是种格局是非常少见的。一般的花园里都有有流水回廊或者是亭子之类的。这个望波楼简单却显得脱俗。
梅花开的很好并不需要什么护理,我走向旁边的花草,这里只种了两种花,二月兰和茉莉。此刻二月兰真是花季,紫蓝色的四瓣花瓣呈十字形,密密的镶嵌在绿色的叶片中,茉莉要5月才是花季,现在也是绿油油的一片片叶子,两种花的叶子都比较小更衬的紫蓝色的二月兰的雅致。一边雪白的梅花高洁,一边紫蓝的二月兰雅致,我这挂名爹爹也是个雅人啊。我一边欣赏一边为这些花除草施肥,虽然这些花草好像并不需要如何打理。
“你是何人?没人告诉你这个院子不许进来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一个大约37.8岁的青衣蓝发男子长身立于小楼门口,身材高瘦清绝,皮肤有些苍白却不影响他的英俊,星目朗眉,鼻若悬胆。几乎立刻我就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清觞。紫梦之夫,漓紫之父。他的眼神疏离却不显高傲,平静中带着一丝忧伤,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第一眼就对他有了好感,也许是这个身体的血缘关系吧,我自我安慰道。
“回郡王,小的王晨,是新来的园丁,路管家叫小的将府里各主子的院子里的花草都伺弄一遍,小的不知道这里不能来。请郡王恕罪。”我向他解释道。他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我又道:“郡王这里的花草都长的很好,而且很雅致漂亮。小的很少看到这样成片的二月兰和开得这么美的绿萼梅,想必5月茉莉开的时候也会很美。”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花,可是再美。。。。”清觞凝视着梅林低低地说了一句却没道完,“你下去吧,以后这里的花不用来打理了。”
我看着他忧伤的侧面行了个礼离开了,直到我走到院门口还看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梅林,好像透过梅林在寻找什么,心里不觉有些闷闷的。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半夜,我干脆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起身。没有把头发束起就那样散着,耳边各撩起一缕系向脑后,也没有束胸,白天折磨我的胸也就够了,晚上还是让它自由吧。想了想人皮面具还是带上,我悄悄的向望波楼潜去。
白天的地形已经熟记于心,我溜到右侧的围墙,我的轻功虽然不高但是这点高度还是难不到我的。这个时候大约是地球时间的晚上1点多,我翻上围墙跃上槭树,这都是白天看好的。借着槭树茂密的枝叶遮挡,我朝望波楼的窗户望去,清觞居然还没休息。
透过窗户我看见二楼应该是他的住所,木墙将整个二楼一分为二,一边看见床的一角,还有高高的柜子,另一边则是一个大大的书桌,我这侧的窗户正对着应该是楼梯门,门旁边则是高高的书架和古董架。感觉这个书房的格局并不是原有的,整个环境这样显得有些局促。
清觞正站立在书桌旁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面前摆了一个红色的精致木盒,盒子打开着里面空无一物。我再朝清觞手中定睛一看,那根蓝色圆圆的金属镯子不是正和我脖子上的项链是一套?我心狂跳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清觞握着镯子站了有大半个时辰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镯子仔细的收再盒子里,然后拉开书桌的抽屉放了进去。又站了片刻才慢慢朝床走去。我在树上蹲得脚都麻了,才听见他呼吸声均匀响起。
我轻轻跃到窗口,掏出一根迷香点燃丢到屋子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觉得差不多了便跳进屋内。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打开木盒,将镯子拿出往手腕上一套就转身向窗户走去。正要跃出窗户时,一道声音将我定在原地。
“梦儿,你竟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么?”是清觞低沉而又痛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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