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着钢盔的刘波峰猫着腰,越过战壕前一个个弹坑、土堆,在距离前沿五十多米的地方,用工兵铲在已经变成稀泥草地上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的从背包内,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柱体,这是团里发来的新型地雷,据听说是旅长去西北时带回来宝贝。总共不过带回来两百多个,连里只分到五个。
过重的分量使得刘波峰拿在手里并不轻松,将地雷放在进坑里之后,将其用泥巴糊住,只留下顶端的分叉引信半露出在泥沼中,随后刘波峰小心翼翼的拔出了引信的保险拉环。
在埋好地雷之后,刘波峰连忙原路猫着腰撤了回去,经过半天的酣战,此时的前沿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那个第七旅官兵拼了命用了近五个小时构建立了防线了,原本整齐厚实的胸墙,早已被炮弹炸散,和着雨水和中俄两军士兵的血液,和成了一片泛着红色的稀泥,而此时俄军炮击仍然继续,不过好像已经放慢了节奏。
俄军的炮兵连队因为积极与协调性差异,使得炮弹总是零零落落地坠下,并没有形成有效的火力覆盖。尽管火力显得有些不太协调,但是在烈焰的怒吼声中、炮弹的轰鸣声和致命的弹片的交错分飞中,前沿阵地不时可以听到伤兵们的呻吟声,还有被炸飞的肢体。
“呜……”空中传来的底速破空声让刘波峰本能的弯了腰,在这声有些沉闷的破空逼近时候,伴着一声猛列的爆炸,刘波峰感觉一种可怕的力量把他朝战壕里堆着,这股力量如此猛烈,几乎让刘波峰无法呼吸,抱着头被无名的力量推入战壕中的刘波峰,猫着腰拼命地想要呼吸一口气。
但是在这时突然出现的天昏地暗之中。让他又吸不到一丝气,接着一阵实实在在的东西倾倒在背上,想呼吸的希望也破灭亡了,被震的昏沉沉的知觉消失了,刘波峰恢复知觉地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头痛的厉害,胸口很闷,世界好像静了下一般,好像俄国人的炮击停止了,但是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刘波峰从压在身上的稀泥堆下站起来。坐在战壕中嘴里不停地吐出混着血的烂沙,此时他的耳朵还是轰轰作响着,看到眼前的一截残肢,这是谁的他并不清楚。看着被炸垮一断战壕,刚才显然是一枚重型臼弹落入了战壕旁,此是刘波峰不禁开始庆幸自己的走运。
“嗖……嗖……”
一发发七十五毫米炮弹从远处飞入买卖城中,在俄军长达十多分钟的炮击下。两百多年历史地买卖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几百年的老商城此时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买卖城中那座百年前由山西商帮捐资修建的三层关帝庙,也早变成一片瓦砾和燃烧着的断梁。
“俄军要冲锋了!传令下去!不到二十丈那个王八蛋敢开枪,立即毙了他!”
在城外一处工事之中,石良看着硝烟弥漫的阵地前,那些俄国士兵正在长官们的指挥下,排成三五交错的散兵线冲锋着,于是便开口命令道,身边的传令兵立即猫着腰出去传达着命令。
从硝烟中看着那些俄国兵的个头。这些士兵显然是布里亚特步兵,他们是蒙古族裔。只不过现在他们是俄国人。上营子地俄国驻军一个团都是布里亚特步兵,现在他们在俄国人驱使下朝他们祖宗之地进攻着。
此时原本大雨在下了几个钟头后,已经停了下来,天地间只能听炮声,在夕阳下,布里亚特步兵小心翼翼的猫着腰,持着步枪踩着足下地泥泞,伴着军靴踏进泥沼中的低沉有些诡异的噪音。在俄罗斯的军官的驱使下向前冲着。
“中队还没开枪!”
已经率领冲到不到一百大权的位置的俄罗斯军官。握着纳干转轮手枪变得更为小心了,之前在商道山包的进攻中。中队放到眼前地不要命地打法,着实让给了这些俄官沉痛的教训,先是手榴弹、同时机枪、步枪一起拼命射击,然后趁乱发起反冲锋,这就是这些中国人地战法,。
这些打法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是俄罗斯军官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些布里亚特步兵并没有拼死一击的勇气,他们不是俄罗斯人,他们不知道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的真理,在无名山上的战斗中,如果最后不是靠着亚美尼亚步兵,恐怕现在俄军还滞留在山包的北方。
这些受了教训小心翼翼仔细盯着前方战壕的布里亚特步兵和俄罗斯军官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脚下的一切,再则也不会仔细查看,谁会注意到泥沼中的并不明显的金属分叉呢?
当一个小心翼翼接近着中队防线的布里亚特步兵,踩中泥沼中的半露的分叉的时候,穿着军靴的他并没有注意脚下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像是踩了一块石子一般。在那名布里亚特步兵平端着枪走出数秒后。
“嗵!嗵!……”
接二连三有些沉闷的声响从地下传来,打破了寂静的战场,三、四个柱体从地下弹入一米左右的空中,“轰、轰、轰”还未待这些布里亚特步兵反应过来,半空中的柱体先后炸开,致命的破片顷刻之间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沿水平朝四周飞袭而去,空爆的地雷在这个高度发挥着最大的杀伤力。
那些正在猫着腰冲锋的布里亚特步兵,只是身子晃了晃,在听到了爆炸声瞬间,眼瞅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被破片撕扯成了一团血污的,那些受伤的步兵想站立着,已经不可能了,大腿根处受了重伤的步们,身不由已朝后边重重地倒下去。
那些大腿根被炸烂的布里亚特步兵,摔倒在烂泥地里大声的嚎叫着,整个前沿顿时笼罩在一片伤兵的狼哭鬼嚎之中,那些侥幸未被破片击中布里亚特步兵。立即扑倒在泥沼之中,拿着步枪警惕的朝四周看着,生怕那些飞雷,再一次地底弹射出来。
“我得个娘来!这是他妈地断子绝孙雷啊!”
躲在战壕里的刘波峰看着阵地前十来丈外,头皮发麻的看着那些俄军,捂着被血污淹没的腿裆部。躺在泥沼中狼哭鬼嚎的叫着,朝身边战壕里的战友看去,大家都是面面相觑、头皮发麻地模样,那地雷炸的地方可都是男人的子孙带啊!
“要是再多弄几个这断子绝孙雷,这仗可不就不用打了?”
看着那些嚎叫着的俄国伤兵。和吓的趴地泥沼中不敢前进地俄军,刘波峰想到,之前半天的战斗没用这种断子绝孙雷,用连长的话说是还没到时候,其实刘波峰知道,是连里没有几个断子绝孙雷。
数分钟之后,那些被突如其来的地雷给吓的胆战心惊的布里亚特步兵。终于在俄罗斯军官们的驱使下,再一次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近着中队的阵地。而此时,战壕里的战士们,已经死死的瞄准了这些胆气刚恢复一些的布里亚特步兵。
此时俄国人的炮火更加猛烈了,在关帝庙附近的一处野战工事底,在昏暗的羊油灯下,高在田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吸着烟,纸烟早已经吸完了。高在田也只能自己动手卷烟,不过才半天。外围阵地就丢了一多半,两个营半个团就搁进去了。
“旅长,再让俄军地大炮再这么打下去,不等俄军冲进来,硬是炮轰,咱们七旅就给轰没了!旅长,若是你信得过我马兰坡,就让我带着骑五营。老子去抄了俄军炮兵阵地!”
听着外头密集的俄军地炮声。马兰坡有些焦急的说道,作为第七旅第十六团的团长。由前陆军七师驻买卖城六个连和商团兵改编的十六团在第七旅之中,并不属于高在田的嫡系,先前在山包处阻滞俄军的九营,就是出自十六团。
“兰坡,容我再想想!”
马兰坡的请求让高在田一阵心动,若是能敲掉俄国人的炮兵,指不定还真有些转机。但是想到十六团,高在田还是拒绝了。十六团已经折进去了一个第九营,若是再把十六团地骨干骑五营折进去,指不定旁人会想成自己借机消除异已,再则现在显然不是主动时机,司令部下达地命令,就是让七旅的任务就是坚守,苦撑待援。俄军地炮兵是分散布置的,主动出击可以削弱俄军炮兵不假,可是拿一个来营来换,代价有些太高了。
这时听着外面的炮声,高在田都有一种感觉,他娘的是自己在老毛子的地盘上打仗,这在买卖城打仗,第七旅一发子弹、炮弹都一定得省着用,可老毛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后勤补给,现在高在田都开始心生悔意,当初如果自己到西北时,不是心存那么一些私心,同意第七旅全面改编,恐怕现在也不会如此。
从海参崴进口的日本炮弹、西伯利亚收来的粮食和其它地方的援兵,只要用火车运到上乌金斯克,然后俄国佬就会把这些物资装上蒸汽铁皮船,顺色楞格河逆流而上,只要一夜的功夫,炮弹、补给、援兵就能到达二十多里地以外的恰克图码头。
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地下指挥中心,一号作战室。
“主任,总指挥,现在公路不行了!我们不一定要依赖公路!还有水路!俄国人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依靠河流利用水运控制着西伯利亚,现在恰克图至上乌金斯克火车站的运输,仍然是依靠色楞格河的水运!俄国人可以用水路,我们同样也可以!”
见主任和总指挥仍然在那商讨着增援事宜,于是汪庆辰便插口汇报道。作为边防军后勤部主任的汪庆辰,自然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后勤部的角色的重要性,在公路交通受阻后,汪庆辰便合后勤部的参谋们一起利用调查部提供的情报,制定新的后勤保障方案,主要是寻找的代替老商道的交通路线。
无论是修建应急窄轨铁路、还是应急公路都被汪庆辰否决了,现在是分秒必争地时候,应急窄轨铁路和公路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后在地图看到的恰克图码头。给了后勤部的参谋们指出了一条捷径,水运!利用水运!后勤部的参谋们刚一制定好计划,汪庆辰便带着计划书来到作战室。
“水路?庆辰!说来看看!”
蔡锷听到汪庆辰的话后连忙放下手头地事情,尽管在蒙古北部分部着几条大河,但是在蒙古水运好像是还是空白,至少几乎无人想到。百年来库恰商路一直都是靠骆驼队、车队走旱路运输货物。水路几乎从未有人利用过。
“主任,现在张库公路除中断大约240公里左右未铺设沥青层,但是却已经铺好了石料层,完全可供汽车通行。只要咱们把物资、兵员用汽车运到库伦,然后不走库恰老商道。改走库伦城边的土拉河,就是这!乘船沿土拉河顺流而下,入鄂尔浑河,如果顺流运输军队、物资,大约可在三天内,即可把部队送到距离买卖城不足2公里的鄂尔浑河入色楞格河河口。部队、物资可以于此处上岸,工兵大约只需要一天就可以修建一条简易公路或马拉窄轨前线铁路。”
汪庆辰用指着沙盘中的南北库伦两城中间的那条土拉河说道。这条水运路线是整个后勤部用了几个小时,翻阅了所有地蒙古地图、调查部蒙古交通情报资料,以及大量的中俄官员、商人旅蒙游记后,制定的一条最优的后勤保障路线,相比于受限于天气的古商道,水运无疑不受任何气候限制。
此时听着的汪庆辰的话,司马、蔡锷、王公亮和作战室地参谋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对于蒙古的交通,几乎所有人都的思维都被汽车、马车所局限着。根本就没有人想到使用水路交通,相比于蒙古几乎天然的陆路交通。水路交通的优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百年来库伦至恰克图的商道,无论中俄商队都是依靠骆驼队、车队,但是并不意味着这条水道一直没人使用,按照调查部的资料和中俄两国官员游记资料,在土拉河至鄂尔浑河两岸,百年来,一直有华俄木商在岸边伐木,所伐木料都是作记后。直接放入河中。顺流直接漂到入恰克图码头附近,途中也没有瀑布断流。这条水运路线可以伐木放排,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这条水路绝对可以加以利用!”
见所有人都被自己提出的水路交通给吸引之后,汪庆辰一边指着沙盘上地河道,一边开口介绍着,这条水运路线,至少按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完全可以使用。
“按照调查部地收集的资料,即便是在枯水期,库伦城一带的土拉河的水深也普遍在1米左右,入鄂尔浑河后水深会达到1.5至2米左右,虽然不能通行大船,但是我们可以使用南方广泛使用竹筏搭载物资、兵员,南方有一种毛竹扎制的,大型的四层竹筏,满载吃水不过一尺,载重量5000斤左右。运载能力不亚于我军普遍使用的CA1型卡车。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受天气环境、道路环境地限制。如果我们为大竹筏加装发动机地话,相信速度可以提高一倍左右。其运输成本也远底于目前我们所依赖的汽车!当然如果可以设计一种专供浅水使用地小型舟船,无疑比这种竹筏更合适,不过如果现在需要应急的话,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我们可以在短期内造出足够的大型竹筏。用以运送部队以及作战物资。”
“用江筏运部队和弹药?”
听到汪庆辰的介绍后蔡锷接道,对于汪庆辰所说的四层大筏,蔡锷并不陌生,在西南的河道里可以经常看到四层毛竹扎制的江筏,护国一役时,蔡锷所率领的护,也曾使过了江筏运送物资、兵员。
“是的,总指挥,就是江筏!只要有河的地方,江筏就能把货或人运过去。用江筏要比用汽车更合适,至少不用担心江筏陷入泥沼里!如果主任和总指挥同意,现在就可以通知库伦方面先扎木筏,至于船工不用担心,调查部不是说库伦城土拉河边有两千多船工吗?那些船工虽说是划小木船的,操木筏不比木船难多少。先放木筏一批试验一下,同时通知西北公司在内地采购毛竹。”
对于总指挥知道江筏,汪庆辰并不觉得奇怪,当年在西南护国一役时,相信护也没少使用江筏,现在的问题在于。必须要查清这条水路,以尽快投入使用,于是汪庆辰便向主任提意。
“既然有了方案,现在就立即执行!前线等不了。”
汪庆辰在说话的时候,司马的看着沙盘中的土拉河。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就开口说道。只要可以解决后勤问题,那么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作为西北军地创始人,没有人比司马更了解西北军,西北军的战斗力的核心就是构建在强大的火力上,在作战上严重依赖于自动火力和火炮。而这就需要提供最佳的后勤保障。一但后勤出了问题,西北军的战斗力自然会有所下降,后勤是西北军战斗力地根本保障。
如果要问国人对于西北边防军的什么印象最深,恐怕问一百个人,一百个都会回答,飞机和飞艇,的确在这个时代的中国,西北军开启了一个使用飞机大规模轰炸的时代,对张家口第五师地轰炸使得西北边防军航空队的大名。甚至于连欧洲同行们也有所耳闻,至少那些欧洲同行们知道在亚洲还有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航空队。
自从组建那天起,西北边防军航空队,便是边防军司令部眼中的宠儿,无论是在经费保障或是人员抽调上,都得到充分保障,甚至于航空学校建校也早于西北军校,由此可见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对其的宠爱达到何种地步。
这种宠爱除了上次对张家口第五师轰炸时。当时的航空队表现出来的强大地攻击力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原因是,这种宠爱的根源在司马那里。在司马这个后世人的眼中,谁掌握了强大的空中力量,谁控制了制空权,谁就等于掌握了战争的胜负,后世的几十年的耳闻目睹,强大的空军等于战争地胜利,这种思想早就刻进了司马的脑海之中。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航空队地建设,司马可谓是倾尽心血,在现在的西北边防军之中,司马只身兼一个边防军军内职务,那就是西北边防军航空队总队长。由此可见司马本人对边防军的宠爱,几乎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正因为司马起了这个头,再加司马确信的空军制胜论,才使得边防军航空队的规模,一直都保持着高速增长的态势,十五个航空兵联队,四百多架F/H-1式战斗机、两百多架鹰-2式教练攻击机,近八百名飞行员,一万余名地勤、机场守备官兵,六座规模不菲的空军基地。单独成立空军地呼声,也在此时适时地在边防军航空队中出现了。
海冬青基地,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司令部所在地,是航空队撤出了西北航空俱乐部后,在距离西北市四十公里外,建立的一座基地位地航空兵基地。与西北航空俱乐部、西北航空学校成三角之势,守卫着西北市的天空,尽管在西北的天空上,并没有任何一个敌人。
“立正!”
当郑培林的身影出现在海冬青基地主楼作战室时,随着值班军官的口令,作战室内十五名航空队联队长同时随着口令起立,朝刚进入作战室的长官望去。
在西北军航空队中,郑培林是一个有点儿传奇的人物,前民团时期老兵,曾出任民团营长,在俱乐部时期,在俱乐部学习飞行,后成立航空队后,调至航空队出任队长一职,当时在很多南苑航校出身的航空队军官和飞行员眼中,他能够出任这一职务,实际原因是因为其是民团军官出身,属于司马的嫡系。
三个月前,郑培林在空中缠斗中击败西北航校校长厉汝燕之后,又在多次对抗演练中击败航空队多名优秀飞行员后,才使得航空队里的大多数飞行员和军官们相信,郑培林除了靠他的出身外,更重要的是靠他的自身的能耐。
学习飞行八个月击败厉校长,这一水平,恐怕在整个西北航空队中都难找二人。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航空队里的传奇人物。
“诸位,大家都已经知道,今日上午九时四十五分,俄军悍然不顾国际公法入侵我国国土,对我西北边防军第七旅驻地买卖城发起进攻。现增援部队正在增援途中,我们西北军航空队,现在接到一项任务,除教练联队外,第一至第十联队即日起程,飞抵库伦前进机场,对入侵我国买卖城俄军实施轰炸,以支援第七旅抵御俄军入侵。”
看着眼前的十五名联队长,郑培林面色淡然的开口说道,虽然郑培林只是航空队副总队长,但是在司马这个挂名总队长鲜会过问航空队事宜的前提下,郑培林这个副总队长,就是西北军航空队的最高指挥官。
“报告。”
郑培林话音刚落,第三航空联队长杜子风报告道。
“说!”
听到杜子风的报告声后,郑培林看着眼前起立的杜子风,自己过去在民团时老战友。
“长官,请问库伦前进机场在什么地方?就我所知,库伦并不存在前进机场,再则现航空队大多数飞行员从未进行过远程飞行!库伦距离西北大约900公里,F/H-1式战斗机带带副油箱,航程虽然没问题,但是也需要飞行三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库伦。”
作为联队长杜子风自然需要为自己的飞行员负责,这种远距离飞行,联队中除了那些中队长以上的老鸟有过相似的飞行经验,其它的大多数刚出学校的飞行员,根本就没有这一类飞行经验。
“库伦前进机场就是西北公司库伦停车场,以及红城军营训练场,其规格等于一级野战机场,规模足够十联队同时进驻。飞行员经验不足,你们的经验呢?不要忘记民团的传统,老兵带新兵,在航空队也是一样,老鸟带着菜鸟飞。总队长已经承诺,如果这一仗我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将正式独立建立军!”
听着杜子风的问题,郑培林看到同样有些担心的联队长们开口解释道,这个时代飞机对于机场的要求并不高,有一块平地就行,经过特意休整的停车场和训练场,无疑就是最合适的前进机场。
“空艇队会把我们需要的前几批物资,于明晨之前运抵库伦前进机场,俄国人不会给我们时间做好准备!记住,总队长命令我们,在明日下午,三时之前,把第一批炸弹投到俄国人头顶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各部立即行动,祝……大家好运!”
看着眼前的部署们,郑培林开口说道,俄军没给第七旅时间,总队长也没给自己时间。西北军航空队能不能单独建军,就看这一仗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