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自行车很多尤其是在年青人中自行车更为普及,在京城的街头随处可以看到骑着自行车的年青人,这些年青人或是洋行的职员或是学生。在两年之前,自行车尚是一些少爷们的玩具,而现在随着国产自行车的大规模生产,廉价的自行车早已走进了大多数普通人家,自行车早已不再是什么稀罕之物。
“叮铃、叮铃……”
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不时的按着手铃,用清脆的铃声示意人们躲开,在距离于德林前面不远一顶轿子在轿夫的抬动下一晃一荡的慢行着,这正是于德林拼命追赶的目标,在京城这地界还做着轿子的,大都是些遗老,他们不屑于坐马车或轿车,即便是在那些满鞑的王爷、贝子们都弄轿车做的前提下,在他们看来轿子就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代表着他们对于过去曾经拥有过的辉煌岁月的追忆。
一追上轿子,刚一刹车于德林便抽出手枪冲着轿子就是两枪,随即把枪扔在车篮中,便用力蹬着自行车朝前冲去,那副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砰!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让原本热闹的街道立即变得混乱起来,乱窜的人群阻碍了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于德林调头朝街边的一个巷子骑了过去,巷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虽然不知道这巷子通往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现场。
“滋……”
就在于德林骑着自行车即将到达巷口的时候,于德林目瞪口呆的刹住了自行车,用单脚支着车,看着从巷口跑过来两个提枪的士兵,显然他们是听到枪声后从主街上赶来的,看着车篮内报纸半掩着的手枪,汗水顺着于德林的额头流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
提着枪的士兵看着支着车子在那站着地于德林便大声喊道,两个士兵不约而同的朝车篮里看了一下。然后彼此对望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于德林,原本平端的步枪不自主的放底了。
这时一个身挎短枪的军官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看了一下此时的情形,对那两个士兵大声地骂道道:
“你干什么地?他娘地!挡什么道!还不快快滚!你两个。还愣什么愣!还不快走!”
“是!长官!”两个士兵脸上立即露出了笑色大声回答道。
军官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士兵先走。在他们走后军官走过于德林身边时小声说道:
“还不快走!把家伙藏起来。出了巷子朝前过两个巷子。朝右转进去。就到师范学校了!”
“谢……谢谢!”
于德林有些激动地说道。然后踩着自行车快速离开了巷子。
“无论何时何地,你们必须要坚守正义,坚守自己的良心!即便是在遭受挫折的时候,你们也要坚信一点。无论何时正义事业的永远不乏支持者!”
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按照那名军官的指地路线,很快便有惊无险的到了京师高等师范学校的后门处,一进校园于德林就知道自己安全了。这里地同学们会掩护自己,推着自动车的于德林想到了在课堂上老师曾经教过了一句话来。
“又是5.6公厘(毫米)缩壳边缘发火弹!又是那群从西北来的疯学生!”
用镊子从现在镊起一枚泛着黄色光芒的弹壳,京师警察厅的刑侦探长马一新叹气自语着,然后把弹壳用白布小心翼翼的包好,马一新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和从前的弹壳一样,根本提取不到任何证据,那些西北的疯学生远比京师各学堂里地学生更为谨慎,而且胆子更大。
两天了!
两天之中超过六百名旗人被枪击。除了两人因为流血过多死亡之外,其它人都是大腿被枪击,那些西北来的疯学生都是冲着旗人的大腿打,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杀旗人,而是用这种方式泄愤、报复。
“马探长,你说这群西北来的疯学生到底为什么?光伤人、不杀人,可是即便就是为了给那些学生报仇。也不至于伤这么多人吧!他们的目标从旗人勋贵到那些参与殴打学生的普通旗人,还有那些满鞑遗老,现在弄的京里地旗人人人自危。生怕轮到自己的头上。嘿嘿!那梁先生也够运气的,一枪打中大腿一枪打中大腿根,若是再偏上一寸估计梁先生的那六房姨太就要守活寡了。”
跟在探长身边的唐海荣见探长又做着无用功,便有些无奈的问着。这些“凶手”根本就不需要查,现在全京城都传来了,满京城的拿枪打人的是西北来的一群疯学生,那里还用查啊!临了想到那要轿内被打伤地梁先生,唐海荣忍不住坏笑着,那梁先生堂堂地一翰林。差点成了太监。这事估计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为什么?我还想知道!都是西北教出来的这帮子疯学生!屁大点地孩子就光知道到处拿枪伤人!海荣,想不想和我一起到学校里逛逛!”
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找到答案的马一新对唐海荣说道。在马一新看来或许自己到学校里,恐怕就能找到答案了吧。
“可……探长,厅里不是不准我们进学校办案吗?我们要是擅自进学校,到时让厅长知道了,只怕……”
唐海荣立即提醒马一新厅里下的禁令。
上头说是不进校办案是让学生们能够安心学习。可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上头之所以不准警察进校查案,一来是想安抚现在成天让中央严办肇事旗人的各省督军、省长,还有各省的商会以及省议会。
而另一方面则是不想抓到那些从西北来的学生,谁知道万一要是真抓住那些学生,到时西北那位爷会怎么干。要知道那位爷可是为了几个商人敢和俄罗斯打仗的主,要是惹恼了他谁知道西北军会不会南下,全中国都找不几个愿意和西北军打仗主。
“谁说咱们是去查案,我是说咱们到学校里走走,我弟弟在燕京大学读书。怎么着!就是厅长他老人家不能说我连去学校看看我弟弟都不成了吧!海荣,你说你想不想去吧!”
马一新为自己找到个合适的借口,同时不住的引诱着身边的唐海荣,做坏事当然要拉个垫背的。
“啊……去!当然要去!探长,咱们去看你弟弟要不要买点儿东西。”
有这么好的一借口唐海荣那里还会反对,更何况两天来唐海荣可是一直想见识见识那些西北来地疯学生。看看这帮子连命都不要的疯学生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些学生和他们的那个主任都是一个德性。
“根据各个学校的报告,在五月二十一日长安街冲突事发后,西北六十三所中高等学校有名学生在长请假,其中只有37人是因病请假,目前要各个医院进行正常治疗。而其它的325名学生都去了京城,而且在离开之前都带走了自卫武器,同时添购的子弹。”
持帽而站地秦义龙向面前的老板汇报道,作为第一批护厂队出来老人。秦义龙上一次见到老板,还是在春节前的聚会上,没想到再见老板就给他添了个大麻烦。可现在发生的事不是秦义龙可以处理的。
作为西北警察局的局长。两天来秦义龙接到了京师警察厅的多次通告,或官方或私下的,公开的是要求西北警察局协查目前京城出现地旗人枪击案,而私下的则是要求秦义龙立即派人把那些学生带回来,再任由那些学生闹下去,京师警察厅就难做了,到时只能抓人。
“三百二十五名学生!好!很好!都是西北的各个学校教出来地好学生啊!年纪青青的一个个都知道拿枪打人了!”
听着秦义龙的汇报司马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的司马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在西北出现了,如果这股风不刹下去。或许二十年后,历史上日本的疯狂或许会在中国上演。在爱国主义的大潮流之下,到时即便权高位重的自己,恐怕也只能随波逐流,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地力量,在任何时候都小看不得。
司马感觉现在的中国或许就象是二战前的日本一样,看着自己原本阡细的胳膊上长出了点肌肉就兴奋不已了。国家刚刚取得民族解放、国家的实力迅速得到提高,但是列强强加的耻辱尚未解除,在这个时候在有意无意之中。民族复仇主义开始在国内盛行,矛头指向了那些旗人和列强。
在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大旗下,学生们的从最初的口头地爱国呼喊,演变成了现在的燥动的直接行动,像现在的这种以枪击、暗杀为核心的直接行动的风气一开,总有一天石头要砸到自己脚的。
“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回答京城那边?”
尽管老板在说话时面无表情而且声音很平淡,秦义龙仍然能从中感觉到老板强压着些许怒意。
“立即派人去京城,把那些学生的枪收了。然后给我带回来!然后把他们送到部队。让他们学会什么是纪律!”
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司马对秦义龙交待道。现在这些学生把事情闹大了,他们地行为已经超出了西北地法律准许的范围。尽管他们地行为爱国的,但是在西北这个强调纪律、法规的地方,这些行为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司马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就是绝对不能将这些学生移交司法审判,更不能打压现在西北和国内盛行的以民族主义为核心的爱国主义,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建立,如果打压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中国人太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眼前学生们的表现就是如此,如果现在开始打压的话,或许国人又会滑向历史上的麻木不仁。
“石部长!”
秦义龙领着命令从老板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正要推门进来的石磊,于是连忙和其打了个招呼,不过这个招呼和意料中的一样。只是换了这个冷面狐地点个头而已。
“四石,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在石磊进入办公室之后,司马看着面前的石磊示意其坐,然后对其说道。
在来之前石磊的已经做好了让老板痛骂一顿的准备,尽管在这件事上石磊感觉自己非常的无辜,自己绝对没有参与鼓动学生们到京城四处枪击的事。尽管自己地确是在京城发生枪击事件后,就立即制定了一个全新的计划,可那个计划送达之后,就被老板扣压了下来。此时听着老板的问题,石磊明白或许是为了那个计划。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为了京城的事!”
在长达四五秒钟内司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石磊。
“并不全是,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份计划是不可能在我这里的通过的。四石,知道我为什么反感阴谋吗?或者在你看来或许应该叫谋略才对!”
司马之所以这么问。实际上是通过军情局了解到调查部并没有涉及京城发生地事件,否则现在司马也不会如此平静的看着石磊,但这仅只是表面上很平静。
石磊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老板地问题。
“他们人说老板您有些迂腐!”
司马眉头挑了一下问道。“四石。你觉得的呢?”
“嗯!有时的确如此。”
石磊的面色冷然的回答道,石磊之所以说有时,是指在对待国人的时候,对待外国人老板绝不会如此,两者的反差几乎都让石磊有些不太适应。
石磊的回答在司马的意料之中,这些话在西北只有几个人会当着面对自己说,尽管司马从来不会计较别人对自己说什么,但是千百年来,官做大了最难地就是听到真话。这也是司马为什么看重周树人等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真话,那怕很多时候都比较刺耳。
“知道吗?我们从古至今崇拜的谋略、聪明其实有很多都是阴谋,尤其是我们往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这些谋略也好、阴谋也罢,用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们在做事的时候,往往只问结果,而从来不问过程,这也就造成了我们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心理。这一切让我们变得从人性上就缺少了博爱与良知。其实。博爱与良知却是人性之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司马语重心常地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司马觉得现在的调查部太过于看重利益,甚至于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甚至于能用谋略或是阴谋去形容之前调查部提出的计划。
一直以来,司马最为反感同样也是最为恐惧的就是国人对于阴谋的看法和态度。阴谋是大多数国人最早悟到的智慧,阴谋同样是国人最容易理解的理论,阴谋是最让国人提神的鸦片。没了阴谋,皇帝就六神无主。没了阴谋。小人就寸步难行。没了阴谋,百姓社会就没了谈资。阴谋撩拨着我们地神经、滋润着我们地思考。在国人的教育体系中没有阴谋这一专业。但稍有头脑地人都能无师自通。当阴谋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人们就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良知和博爱。
“老板,调查部首先考虑到的是西北的利益,其次才会考虑其它。”
对于老板的迂腐石磊并不是第一次触及,但是在石磊看来,恐怕自己和调查部会让老板失望了,良知和博爱?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调查部的字典里,在调查部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位于西北的利益!
“四石,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会反对你的那个计划了!调查部的职责决定了他的性质,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可以牺牲那些学生的理由!”
司马并没有想过去改变调查部的行动方式,毕竟调查部本身就是阴暗的存在,为了西北的利益不断制造着种种阴谋,无论是过去或是将来,调查部都会这么做下去,这一点是调查部的职责使然,但是司马接受不了的却是石磊在昨天提交的计划。
“老板,但……这是最好地机会!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牺牲的价值,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
石磊为自己的计划辩解道。在石磊看来那个计划非常完美,只要那些学生一出事,经过适当的运作后,西北军就可以明正言顺地顺着京张铁路南下,西北得到了合适的出兵关内的理由,到那时国内再也没有人能阻止西北军的脚步。而中国的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与此相比,牺牲一些学生,换取的却是整个国家的未来,即便是那些学生知道了同样也不会反对。
“四石,你错了,我们没有权力去牺牲任何人的生命!”
司马看着眼前的石磊说道,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权力牺牲他人地生命,无论是他的理由是多么的高尚,多么地崇高。
“可是……”
“知道吗?四石。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毫不迟疑的说,我们良心是清白的!按照你原来的那个计划进行吧!像这个计划,我希望永远不会再看到他!”
司马挥手止信了石磊的话。然后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石磊说道。在自幼接受的教育之中,父亲就曾告诉过司马,对得起良心是一切行为的准则,也是世间的最高地法律。而十九世纪英国诗人、评论家亨利?泰勒也曾说过:“良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他人意见的预告。”
在司马看来有良心的执政者总与民心相通,不像一些统治者总是把“人民或公民”挂在嘴边,而实质上并不把人民当一回事,不把老百姓的生命当一回事。乃至最后涂炭生灵,草菅人命。
单单就良心而言,一个国家的首脑能够将自个儿的良心视作上司,这已经是国民的福祉了。不论哪一个国家的执政者,如其不尊崇那位无形的上司,或者早就与那位上司断交,那么,其所统辖国度地百姓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将良心视为自己的最高上司。同时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说自己的良心是清白的,而有时这真的很难,尤其是在面对着诱惑的时候,还能保持个人的良心和良知更难。但是司马仍然把自己的良心视为上司,当然也是对自己所作的道德约束。
走在燕京大学校园内地马一新和唐海荣二人,从进入校园开始就感觉到好像有人要窥探、监视着自己,周围地一些学生在看着马一新和唐涨荣时,则带着一种警惕的目光。
“马探长,咱们是不是那里穿地不是对劲。要不怎么怎么……”
手里拎着此许吃食的唐海荣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前脚踏进这个学样,后脚就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那些学生像是盯着贼一样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好像是有点!”
进入燕京大学后马一新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马一新并不认为这些学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许他们现在的对于陌生人就是如此警惕。用铁板一块来形容现在的京城的各个学校则再合适不过,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西北来的那些学生。
两人在这种被人怀疑、警惕的目光中来到了末名湖畔,马一新知道很多燕大的学生喜欢在湖边聚会,在这么大的学校里找几个人或十几个人并不容易,但是如果要找的话,无末名湖边找到他们的机率无疑是最大的。
“海荣,如果没错的话,我敢说那边的那几位应该就是西北来的学生!”
在末名湖边未走几步,马一新如愿以偿的找到自己来燕京大学要找的目标,马一新笑着对身边的唐海荣说道。
“知道吗?海荣,那些西北的学生骨子里和京城的学生不一样,相比之下,他们更像是军校生!而不普通的大学生!”
马一新站在那平静的看着十数米之外的凉亭中坐着的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学生即便是坐在那里,仍然能够一眼看出他和其它学生的不同。和全国各个的大学不同,西北大学的学生除了是大学生之外,他们还是西北边防军的预备军官生,所以他们的表现更像是军校生。
“嗯!我们要过去吗?”
顺着马探长的看得方向望去,唐海荣也看出那个学生和其它人的不同之处。
“当然要过去,我们来这不就是来找他们的吗?”
马一新说着便朝凉亭走了过去。
这时那几名学生看到有陌生人走了过来,立即站起来要离开凉亭,包括那个西北的学生。
“你好,同学!”
见他们要离开,马一新立即和其打着招呼,眼睛则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留着一头短发的学生,全国的只有西北的学生才会留这种军人短发。
“你好!”
见已经没机会离开了,吴光宇和面前的这两个三十多岁的陌生人打着招呼,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学校里的学生,更不可能是学校里的教授。
“可以坐下来聊一会吗?”
不顾得那些学生眼中带着的敌视的目光,马一新直盯着眼前的年青人问道。
“有何不可!”
知道已经无法离开的吴光宇平静的回答道,即便是被捕或是被杀,也绝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同学们,我们来这是没有恶意的!请你们相信我!”
看着周围抱着或是敌视或是警惕态度的学生,马一新开口说道。
“你好!我是京师警察厅侦缉探长马一新,这是我的助手唐海荣!”
马一新向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介绍到自己的身份。
吴光宇没有回答,更没有作自我介绍。
见年青在听到自己的介绍后,眼中没有一丝胆怯或是慌乱,这一点不禁让马一新有些佩服。而唐海荣也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青人。
“他的枪是随身携带的!”
在看到其腰间有点突起后,唐海荣暗暗提高的警惕,心中开始后悔为什么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枪没上膛,万一……
而此时马一新则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的学生,想从他的眼里找出些什么。而吴光宇也同样打量着这名警官,尽管心底有些惧意,但是现在恐惧、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是时候离开京城了!从那里来,回那儿去吧!要不然早晚都会出事的!”
马一新终于开口了,马一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劝他们,或许是本就不愿抓住他们,但是现在马一新又不愿意丢弃自己的职责。
“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等做完了,我们自然会回去!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安排好了一
见对方是劝自己离开,吴光宇便放下了心来,于是便如实的回答到。离开!现在并不是时候。
“你们不怕吗?”
从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的眼底,马一新看到一些惧意后,他还是太过年青,还是无法掩饰住自己全部的惧意和害怕。
“呵呵!马探长说的对,光宇!是时候离开了!”
这时一个穿着便服的年青人走进了凉亭笑看着众人说道。
“你是……”
马一新看着前脚刚进凉亭的年青人疑惑道,这时马一新注意到这个年青人的左胸前有一个红色的小徽章,来得这个人是复兴党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