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蛇互相对立着,谁都没有先动作。
哎呀!蛇老大呀!你是感官性动物,我可是机能性生物呀!你到底要不要动一下,我的眼睛好酸呀!王怜清在心里龇牙咧嘴的。
实在憋不住了,王怜清跃然而起,与蛇的视线平行了。
就在这时候,蛇也有了动作,长开了血盆大口,居然吐出一个人来。一个满是唾液,发着腥臭味的死人。
九成九这个人不合它胃口,所以才把目标对准了我们。
闪神间,蛇已经攻了过来。
不能力敌就只能智取啰!
王怜清上跳下蹿地,在林间跃动,让蛇没有太好的机会下手。再一个跃然而上,蛇中招了,身体打了个结。
动物到底是动物呀!王怜清有些小得意的说。
或许是王怜清的得意神情刺激了蛇,又或是先前的失败激励了蛇,但见那蛇以不弱先前的速度朝王怜清攻了过来。
妈呀!被狗追已经很恐怖了,被蛇追的感觉简直就是落入人间地狱!救命呀!
抽出一滴滴空来,瞄了下帅哥,以为祁轩早就乘机溜了,没想到他居然动都未动。
王怜清很想不斯文地骂过去:你个死人,本美女不畏艰险,不辞辛劳,就是为了让你闪人。你倒好,看起热闹来了。小心,我设计让蛇吞了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哦!
但是,现在不给机会的不是人,而是蛇!
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王怜清听见了清脆的铃响声。
叮铃铃——叮铃铃——
蛇忽然止住了追逐的脚步,回头了。
好帅哥,刚才腹诽你,是我的不对,不好意思哦!王怜清见祁轩成功地吸引了蛇的目光,为先前的失礼道歉。
但见蛇游到祁轩的面前,俯视着祁轩。王怜清远远地跟着,大气不敢出一下。
紧接着,让人跌破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蛇低下了头,祁轩居然笑着摸摸了他。
绝倒!
早说呀!你跟这蛇这么熟,那刚才我上窜下跳的,敢情你看戏来着。王怜清气瘪。
哼!道歉收回!
望着那一蛇一人,祁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了些啥,那蛇居然乖乖回洞了。
安全了,自然没有必要在远观了。
“祁轩呀!你是如何让那蛇回洞的?”王怜清粉好奇地说。
“是它!”祁轩抬起手中的铃铛。
一个铃铛就摆平了?这是神铃呀?!你蒙谁呢!
“这个是召唤式神的幻铃,只要我以元灵催动,便会让蛇安静下来。”
“这么神奇?”王怜清一把抢了过来。
摇了摇,周围都没什么变化,铃铛还是那个铃铛,和普通的铃铛一样。王怜清琢磨,想是还有些使用方法,比如说要念个咒语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所以铃铛没有作用。要不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断然不会搞不定一个铃铛的。
正想问起,但见眼前一片红海。
噗——
祁轩狠狠吐了口血。
难道和这个铃铛有关?王怜清连忙把铃铛塞回了祁轩的手中。
虽然舍不得,但王怜清仍然贡献了自己身上唯一的丝帕,为祁轩拭去了嘴角的血。
“铃铛只有我可以使用……使用之时耗费元灵……所以……”
“你别说了,我的明白,所以你光荣吐血了。”
哎!果然好东西都是有问题的。我就说嘛!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王怜清觉得妄想是断然不可取的。
祁轩的伤更重了。王怜清觉得唯今之际,最好是先走出这个林子,而后寻一处安静的场所,填饱肚子,也可安排安排未来道路。没办法,谁让刚才运动过量,导致能量损耗过大呢!
“啥都别说了,上来吧!”
王怜清觉得人家说书的说的通常都是英雄救美,可到她这就完全走样了。也许这就是命呀!
祁轩也不多客气,直接往王怜清的背上一趴。一回生,二回熟了。
以后千万别来第三回哦!人家英雄背美女,好歹是个甜蜜的负担。我这样算啥,甜蜜没感觉,负担太沉重。简直就是自找的累赘!
王怜清决定了,一逮到机会,一定要吃死用尽拿光帅哥的一切。要不,脆弱的小小的受伤的心灵是无法完全弥补的。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王怜清用了自己最上乘的轻攻。不知路过了几颗大树,因为林子里的树太多。不知吓跑多少小鸟,因为小鸟总是一群一群地飞走。如此这般,二人终于出了林子,当然,太阳也工作完毕,打算回家休息了。
俯瞰山下,终于发现了人家,还有袅袅炊烟。
希望呀!
待到哧溜到一户人家借宿的时候,王怜清的肚子已经饿地叽里咕噜了。
待到饭饱,王怜清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爽!
再瞅瞅祁轩,就像个被掐着脖子喂食的鸡,表情痛苦。
“我说同志,不,帅哥!这地方就这消费水准了,你将就些。等到城里,你想咋地就咋地。做人嘛!忍耐不是必须的,但有的时候却是必要的。”王怜清拍了拍祁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享福惯了,一时落差太大,这个心情,可以理解。要不是天外仙一直提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方针,就照着地上仙的享乐主义进行,估计今天这顿饭,王怜清也会吃不下去的。
王怜清好说歹说给了借宿人家十几个铜钱,就这人家还半推半就呢!乡下人就是朴实呀!哪像大城市的人,市侩,缺乏人情味!
“你给他一锭银子就好了。”
一听这话,王怜清不乐意了。
“大哥,你没有价值观没关系。但出门在外,最基本的道理还是要明白的。”
“什么道理?”
“财不露白呀!这都不明白。装阔也要分时间和场合。意思到了就成,心意有了就好。钱多了伤感情,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祁轩似恍然大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王怜清不得不提点某人。
“什么?”祁轩不解。
“你现在衣食住行都是我在打理,用的都是我的银子。”
“那我以后加倍还你。”
“以后?我这人比较现实,以后的事让以后说吧!现在,你还是少说话,多留点气力养伤吧!”我就欺负你,咋啦!
这下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祁轩很不舒服,自己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气。虽然王怜清说的都是事实。但往往事实最是打击人。
看着祁轩若有所思,王怜清也不打扰,用脚底也猜得出他在琢磨什么。
最多以后委婉点啦!都这时候了,还要别人将就自己。一点都不懂委曲求全,真是个大爷!
一切收拾好后,王怜清与祁轩同床睡着。
乡下地方,没什么太多讲究的。
“还是王兄先睡吧!”
王怜清听着都酸。
睡不着是吧!那就起来听故事,当然这么费口水的事,自然让祁轩帅哥代劳了。
话说祁轩帅哥家中小有资产,这只是据说,究竟怎样,有待日后实地考察。祁轩的家教甚严,几乎是足不出户。(这听着怎么像XX大家闺秀,不像XX帅哥的故事呢?!王怜清怀疑归怀疑,但好的听众是不随意打断别人说故事的,所以,故事得以继续。)那日,祁轩实在憋闷,所以把计划好的出行提前实行。带了银两若干,银票若干,人员若干,行李若干。(这个也叫偷偷出行,这么一群人想不被发现都难!王怜清嗤之以鼻。)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自在。但是老是看山水什么的实在普通,于是,众人寻思着有什么新鲜的事,正想着,闻听,有摆阵招亲。于是乎,全员总动员,去!
祁轩帅哥喝了口水继续。
祸福往往只在一线之间。众人都上阵而去,大家嬉笑着说,摆阵的女子很漂亮,娶来当老婆也不错。但没多会大家也都败下阵来,而且灰头土脸的,因为在阵中中招了。
祁轩再三强调要不是众人撺掇,自己绝对不会上阵的。因为家中没有妻,但妾还是有的。而且自己本就无意于摆阵的女子。
王怜清感叹了句:年轻呀!
祁轩无语了。
“继续呀!”王怜清见祁轩不开口,催促着。切!你拿桥呢!
祁轩继续。话说,他受众人的蛊惑,上阵了。入得迷阵,他先是感觉眼前一片迷朦,而后闻的音乐之声,渺渺地,若有似无。再前进,居然出现了一群美女。那群美女围绕着自己,动手动脚。
“帅哥,你便宜占大了!”小子!飞来艳福呢!
“占什么占,我一伸手过去,那美女竟然变成副骷髅架子。”说着,祁轩还心有戚戚焉。
王怜清嘎然,是挺恐怖的!
祁轩抽出随身的宝剑,肆意挥舞,那群美女居然消失了,而后,雾气也散了,祁轩继续向前走着。但见一竹林,风起时,传出沙沙的声响。
“有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条件反射罢了。
“错!是竹叶在刹那间全部掉落了。”
这倒奇了!
掉落的树叶在瞬间聚集起来,而后,幻化成实体,居然是个斯文的儒生。
儒生引领着祁轩来到一处凉亭,倒了清茶,点了香烛,邀请祁轩坐下,而后,弹起琴来。儒生的琴音很好,却似乎空洞了些。祁轩就着兴致也弹奏了一曲。儒生大为钦佩,连连向祁轩作揖。而后,天空中一个声音传来,儒生笑着对祁轩说恭喜。祁轩不明所以,正待问时,四周场景骤变,水变土,亭消失,儒生化作竹叶,竹叶化作尘埃,而后,一阵风过,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刚刚的一切恍如梦境。正当祁轩不知所措的时候,脚下豁然分开,一道无色透明的阶梯出现,祁轩顺梯而下。
祁轩打住了。
“后面呢?”故事打断,着实令人不爽。
“我看见了阿鼻地狱!”祁轩面露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