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话若有所指, 吾乃愚笨之人,甚是不明,还望王爷明示才好!”
“王公子非我国国民, 是与不是?”
“是!”这本就是事实!没有什么不好承认。
“王公子是来我国游玩的?”
“是!”说是也是, 说不是也不是。既来之则安之, 若把这趟意外之旅当成游玩又未尝不可。
“王公子的身份可是令人怀疑哦!”
“我的身份尽在随身文书之上。”早知道你有此招, 还好叫祈奉行给伪造了个身份。
“我若说那身份是假, 王公子又待如何?”祈瑞纯粹等着看好戏。
王怜清可不会顺遂他的心愿。
“真假验过才知。身份自然而明。”
“王公子倒是沉着稳定。”
切!我还怕你不成!王怜清在心里做鬼脸。
“王公子既是来玩,何不玩大一点呢?”祈瑞终于走入正题。
哦!老狐狸终于要要提正事了。
“怎么个大法?”顺杆上,引其意。
“夺天!”
“夺天?”王怜清假装不明其真意。
“君王顺天应理坐皇座治天下, 然当今圣上已垂垂危已,我欲夺天。王公子可有兴趣?”
“哦!这可是很危险的游戏哦!就像舟行至海遇飓风, 九死一生呀!”王怜清说着似乎恐怖, 但脸上却毫无惧意。
“这样才显示得出游戏的乐趣呀!”
“看来王爷是个不甘安逸喜欢刺激人生的人呀!”王怜清的眼睛细眯起。
“这人生总要有些变化才能彰显他的意义。太过乏味了, 那就不叫人生了!”
“人生嘛!总是要多姿多彩的才好呀!”
瑞王爷听到王怜清的话笑了。王怜清也跟着笑起来。
祈瑞要王怜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回中书省令张岱张大人的官印。
商人谋之以利,而王怜清的条件是——百万纹银。这个价格不贵哦!
两日后张岱的书房中, 官印摆得正正,似乎从来就没有被人盗取过。张岱那个乍惊乍喜又乍忧的,直到祈瑞告诉他是他命人寻回,张岱才安心下来。这许多日张岱可憋死了,现在他终于可以重新耀武扬威了。做官的少了官印就是心里虚呀!
白公子在家里养着伤, 王怜清嘱咐他, 一定要拖延着, 能拖多久拖多久。你想呀, 这白公子受伤, 李美玉多少有点责任人家自然心里过意不去的,很自然的, 白公子可以找万千理由让李美玉照顾着。至于那个碍眼的张大人,完全可以让张夫人去说服他。实在不行给他使个小绊什么的,还不怕他乖乖就范,不做那超强力蜡烛(那时代没有电灯的说)。最后,日拖夜拖,给他拖出感情。再最后的最后就完美了。当然啦,结局是完美的,过程可是异常艰辛的。
王怜清依旧无事一身轻,因为祈瑞忙着三日后的诏书宣读一事,那可是重中之重。
咚咚咚——
有人敲门,王怜清懒洋洋地起身去开。
一开门,没想到却是月华衣。
这个暴力女郎想干啥?王怜清在心中猜测着。
王怜清将月华衣请进屋来,月华衣仔细地盯着王怜清看着有一刻时间。
“教主有看出什么没有?”王怜清不动声色地问。
月华衣冷笑着:“果然是个奸猾之人。”
“奸猾不奸猾,老实不老实,这还不是在人的一张嘴两片薄唇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呀!”王怜清云淡风轻着。
“诡辩!”月华衣始终对王怜清存在着偏见,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
“告诉我,他在哪里?”月华衣始终是沉不住气的。
“他或者她,究竟是哪个他(她)呀?”王怜清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这可就不聪明了。”月华衣的脸色一沉。
“我若说我不知,你又待如何?难道还要拆房子不成?”王怜清拿前日之事取笑来着。
“你……”月华衣又要耍教主脾气。
“你若是原来的那个王怜清应知我的手段。”
“我若是原来的那个王怜清你也不能把我怎样,看你现在还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还坐着就知道了!”王怜清想让她内出血。
“你……”月华衣握紧了手中鞭子。
王怜清目光所及,缓缓啜了口茶道:“若是真心想谈判,就不该带着危险物品哦!这里是华都可不是拜月教总坛!”
月华衣知道这是事实,也知道自己不应动气,可看着眼前之人,她就心声晃动,总觉得这个人是个会怀她事情的人。但如今那人的下落也只有问此人才知。因为,她已于前日从李美玉那里知道,张府中并没有那人下落。就是白公子也不知道那人的踪迹。
月华衣将鞭子放在了桌上,而后走过去坐下来。人家坐着,自己站着,怎么看都好像矮了一节,实在有够不爽的。
“这才像谈事情的样子嘛!要不要来杯茶呢?”
月华衣看着王怜清的样子不想饮茶只想拿起茶水泼她。所以鄙夷地斜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其实找人之事并不难,你需答应我一事才好。”王怜清谈起条件。
“什么事?”
“在华都范围,你及你的手下需听从我的命令!”
“什么?”月华衣喝起。
“做不到吗?”王怜清只是平静地看着月华衣。
“为什么?”月华衣不知道王怜清为什么会提这么超过的要求。
“就凭你在华都范围决计找不到那人。”
难道那人不在华都?看看王怜清犹如春风得意的样,月华衣还真的猜测不出。
“我需要考虑!”
“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过时不候!”
“好!”月华衣同意。
月华衣走了,瑞王爷又潜人传话来了。说是让他这个王怜清顶替真的王怜清入宫照看皇帝。王怜清答应了。但她的要求是要将来坐六卿之位。何谓六卿之位,来者不解。王怜清解释道: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是为六部,六卿即为六部之上总管六部之位。王怜清又道:若王爷应允,可手书于我,好为日后凭据。
半日后,瑞王爷的下人又来了,拿来了瑞王爷的手书。王怜清看着手书笑着。
这真的是你的手书吗?我不能肯定呢!但是有你的章印起码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吧!王怜清深深知道这签章的重要。名家书法,签章并用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若少了那个章便成了惟妙惟肖的赝品。其实皇帝的诏书市场是他人代笔,但大印一定是他亲手盖上的。再看现代许多干部屁本事没有也就靠个大印吃饭。道理是一样的。
再一日,王怜清都见到了皇帝。
“表哥一向可好?”王怜清看着皇帝笑着打招呼道。
看着笑容灿烂依旧的王怜清,祈轩觉得自己若真的病了,估计此时也会好起来的。
“表弟似乎过得很不错呢!”
“那是当然,少了表哥这个负累,我一人花两人的钱,真的很爽!”王怜清在贼笑着。
这家伙还是一样,本性不改呀!
“昔日表哥还活蹦乱跳地,怎么今日就躺在了床上?”
死家伙!我可不是鱼,别乱用词语。祈轩白了他一眼。
再看旁边的站着的祈奉行,王怜清道:“这位是谁?”
“我叫祈奉行,是你表哥的弟弟。真是,怎么都不认识了?”祈奉行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有意思。
“原来是表弟,多日不见还是那么不可爱呀!”
可爱你个头!祈奉行拿眼睛瞪她。
嘿嘿!王怜清偷偷笑起来。
“表哥老躺着可不好。不如让我背着出去走走好了。”
祈轩知道王怜清肯定有她的用意,所以点点头,同意了。倒是祈奉行拦着不许。但,到底祈奉行不是皇帝,阻止不了,所以,祈奉行生气地说他要去找母后来。闪人了。
祈轩趴在王怜清的身上,好似回到了过去初识的时候。
“帅哥,你减肥成功了,比第一次背你的时候轻多了。果然皇帝的活不是好干的!”王怜清慢慢走着。
“嗯!”祈轩笑着。
“帅哥,我看过这样一个故事哦!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青梅竹马的,一次美女受伤了,帅哥背着美女回家,却故意放慢脚步。美女说帅哥的背脊坚实,很有依靠感,很不想下来。帅哥道,那你就一辈子靠着我好了,我一辈子都背着你不放下。那美女心里美滋滋的。再后来他们就成亲了。一对天造地设美满姻缘呀!”
“很好!”祈轩评着。
“哎!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他们?”
“呵呵……”祈轩笑了。
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听见皇帝笑了都止不住偷看着,因为皇帝实在很少笑,也实在很少放肆地笑,如今病了,整天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朝臣们争权夺利的声音,更是想笑却无从笑起,所以此人能让皇帝笑,果真不是平常人。但毕竟身份有别,规矩严苛,所以他们只是偷瞄,又快速地将头低了下去。
“这世界有我这么高大威猛仪表非凡又有权有势的‘美女’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祈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王怜清的色彩。
“正是有我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帅哥’,才有了你这么高大威猛仪表非凡又有权有势的‘美女’呀!”王怜清笑道。
“那你是想背我一辈子啰!”祈轩笑问。
“那你肯吗?”王怜清反问。
“你想得美呢!”祈轩哼哼着。
“我想也是,我要这么老背着你,我还不得驼背累垮!”
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这华都最高的地方,俯瞰一切。
“怜清,你看这天下尽在眼底,是不是心旷神怡!”
的确!江山如画,美不胜收!放眼的恣意更是让人血脉贲张。但肩上的沉重却更为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