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齐,刚那个女人谁啊?居然还瞪着我!不会是你的爱慕者之一吧?”
“呵呵,是你太漂亮了,她嫉妒你呢!”
“是吗?”
“当然,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的燚哥哥呢?怎么没有护送你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提那个没担当没骨气没勇气的死人头了!”
文瑹气愤得直跺着脚,恨不得把地跺穿了都。
“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他居然敢在做了那~~~”
话说到一半,文瑹就闭口了,齐睿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脸看,文瑹立刻回避视线。
“一看就有问题,而且还不简单!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强求你说的!”
齐睿一脸奸笑,他知道,文瑹回来八成是因为她说不出口的事,既然同意五天后的婚事,那么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他不急。文瑹看他胸有成竹的得意样,憋屈地扯扯他的袖子,准备开口了。
“那个,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啊,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好!”
“那个,那个~~~”
文瑹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自己得手帕,看了齐睿一眼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样吧,我来猜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的夜晚,某人饿狼扑羊了!对不对啊?哈哈哈~~~咳咳咳!~~~”
文瑹听后没有生气,反而给他抚抚背。
“让你幸灾乐祸,咳嗽吧你!”
文瑹没反驳,齐睿倒是被吓到了!
“文瑹,你们真?~~~那小子呢?居然敢做不敢当?”
“他说,那晚是个错误,然后他就不见了!我本想,既然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回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是~~~”
“怎么了?没钱了?”
“不是,我发现我好像有了他的孩子了!小齐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外面颠沛流离啊,所以,我只能回来找你,但是没想到一回家,爹爹就告诉我,五天后要成亲了!”
“恩,所以我就成这个孩子的父亲了,是吧?”
“恩!”
文瑹可怜兮兮地望着齐睿,要不是在大街上,看这架势应该是要跪下来了。
“你想嫁给我吗?”
“不想!但是... ...孩子... ...”
“文瑹,你放心,我会让你嫁给你想嫁的人,但是,代价很大,你愿意付出吗?”
“什么代价?”
“附耳过来!”
齐睿嘀咕了一会儿,文瑹的表情先是惊讶,再是深思,然后是无奈,最后是豁出去了。
“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就不能打退堂鼓,咳咳咳~~~,也不能告诉别人真相!记住,咳咳!~~记住了吗?”
“恩!记住了!~~~小齐齐,你,又流血了!”
文瑹有些心疼地给他擦去嘴角的黑血。
“没事,这是在排毒!只要黑血流完了就没事了,别担心,好好准备好五天后的婚事吧!”
“恩!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齐睿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齐府,齐睿起身准备下马车,身子虚晃了下,还好云首就在一旁及时扶住了!
“云首,跟我进房!”
“是!”
“把她给你东西拿出来!”
云首不敢隐瞒,把东西拿了出来。
“去把‘茱婪’拿来!”
“是!”
云首大喜,赶紧出去把‘茱婪’拿到书房里,放在桌子上。
“把药粉撒在上面!”
云首愣了一下,看着齐睿表示不理解。
“照做!”
“是!”
云首把药粉均匀地撒在‘茱婪’身上,不一会儿得功夫,‘茱婪’瞬间被厚厚一层冰晶包裹住,颜色也被冻结住了。
“把这东西包裹好,等下你亲自把东西送到云蛮国赤莲部族现任首领的手里,然后把这封信交给她!”
“公子!”
“云首!按我说的做!”
齐睿一下子拍了下桌子,手腕处的黑线已经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好像要炸开似的,看见这场景后云首不敢在说话,只是默默地领了东西离开了。
“桑丘,我跟你赌这最后一次!”
三天之后,羊城爆发了一件大事!——文相千金文瑹文小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这个重磅的消息在羊城穿得沸沸扬扬,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你你!~~~还不给我跪下!”
“是!爹”
文瑹没有回嘴,乖乖地跪在地上,挺直着背脊,伸出手准备让文相家法伺候。
“好,你还知道错了是吧,来人,上家法!”
“不要啊!老爷!孩子还小打不得啊,会出人命的!~~~打我吧!啊?老爷,要打就打我吧!”
文相夫人紧紧抱住怀里的文瑹,死活不让下人靠近一步。
“哼!你也该打!要不是你平时惯着她,宠着她,今天会出这事儿?”
“是我的错,老爷罚我一个就好,不要伤到瑹儿。”
“你快让开,不让这不孝女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文相示意下人把夫人拉开,夫人立刻怒视着那些下人。
“瑹儿,告诉娘亲吧,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事儿不能你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啊!”
“对!告诉爹,是哪个混账!爹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对啊对啊,你看你爹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说出来吧,嗯?”
文瑹还是紧闭着嘴,不肯开口。
“你们都下去!”
“是,老爷!”
下人迅速退下后,文相爷慢慢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
“瑹儿啊,你这不是让爹爹为难吗,爹是一朝宰相,这事情现在闹得这么大,如果这孩子得父亲不站出来,不仅是爹娘得面子挂不住,关键的是你啊!你这一辈子,只怕都因为这个孩子嫁不出去了!”
“是啊,女儿,就说出来吧!为娘的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你心上人的,不然你也不会让这孩子留到现在,对吗?娘知道这一路上你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现在回来了,有爹娘在,只要你把事情告诉娘,娘肯定能让那个人娶你的!”
“娘,我可以不嫁人的!”
“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爹娘,我说真的,我这样还能陪伴在爹娘身边,到时候还能一起享天伦之乐!”
“你!真是不可理喻了!来人,把小姐关到房间里,不准给她吃饭!”
第二天一早,文相爷昏睡不醒,各名医在相爷府里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
文瑹看见文相重病在床,立刻扑倒床前哭了起来
“爹!~~~爹!你,好些了吗?”
“哼!我还死不了!”
“小姐,药来了!”
文瑹赶紧接过药,拿起汤勺准备伺候文相喝药,只是被文相避开了。
“爹就问你一个问题,李燚怎么没有保护你回来?”
“爹,你先把药喝了好吗?”
“是他?”
相爷的脸绷得紧紧的,死死地拽着文瑹的衣摆。
“他?我怎么会看得上他,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木头一个,我怎么会让他当孩子的爹,是吧爹?快喝药吧!不然就凉了... ...”
文相爷紧闭着嘴,把头瞥向一旁,文瑹有些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突然想起什么,一直往身后的木门张望,突然,表情一下子立刻变得明亮了起来。
“老爷,二皇子来了!”
“什么!快扶我起~~~”
“不必了,文相快躺好!我来,只是想告诉文相,明天的婚约如期举行!”
“什么!你,你还愿意?~~~”
文相有些不敢相信地抓紧齐睿的手,齐睿点点头,回握住文相的手。
“文相大概也知道了吧?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昨天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我犹豫过,但是你们都没有嫌弃我,我又何必在意这些。文瑹出去了这段日子懂事了不少,可鉴吃了不少苦,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我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只要她能找回以前平静的生活,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我想我这一生也算是活出了圆满吧!”
齐睿转头笑着对文瑹说,文瑹有些恍惚,现在的这一幕不知道是假戏还是真情。
“真是,真是,多谢二皇子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好好养身子,明天相爷还得参加婚礼!”
“好!好!快去拿药!”
齐睿笑着拉着文瑹走出了房间,往后边的园子走去,看四下没人文瑹赶紧挣脱开齐睿的手,猛拍着胸脯,直呼气。
“刚才你那样子说话,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娶我!”
“半真半假,才不像是在说谎的说谎。”
“其实你不用帮我这么多的,真的!你不欠我,反而是我欠你许多... ...”
“我不过在帮我自己罢了!若能成功自然是好的,咳咳咳~~~”
春风吹乱了齐睿的发丝,文瑹帮他拨开,齐睿礼貌性地笑了笑,只是难掩病容。
“还好这个样子没让我爹娘看到,不然,明天肯定是成不了亲的!”
文瑹半开玩笑地帮齐睿擦去嘴边的血迹,转身扔进假山的石缝里。
“咳咳,扔了干嘛?”
“难道留着这东西去吓你那群愚忠的属下?~~~你看看你,就不能好好养养你的身子?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这么糟蹋自己,值得吗你?一个大男人弄成这样,要我说你什么好!”
“我是为了自己,不关她的事!”
“是!不怨她!你看你这风吹就倒的架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快要... ... 算了!说再多你也是这样,我看也就那个女人管得住你,真不知道她有什... ...”
文瑹看了他一眼,把话吞了回去,齐睿淡淡一笑,没有回话。
“小齐齐,万一,他没来,我是不是真的就嫁给你了?”
“恩!你还愿意吗?”
“我~~~愿意!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嫁!”
“呵呵,放心吧,他会来的!相信我!”
“好啦好啦,你快回去吧,我明天可不要一个病秧子来娶我!”
文瑹半开玩笑地催促齐睿离开,齐睿也不说什么,依言离开了相府,文瑹也转身离开了。而那个一直躲在假山后面的黑影,也悄无声息地捡走了石缝里的帕子,上面的红色触目惊心,黑衣人抓紧了帕子,放进了怀里,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文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