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太师府西门口,一位看上去慈祥的大妈正坐在一条长桌前做着登记的工作。另一边一位五大三粗的大姐放开嗓子吼着:“排队啦!看看,看看!都什么样子!排队呀!”另外还有两个丫鬟姐模样的人,正对着人群指指点点。

待得登记工作完毕,两位丫鬟姐走了过来,挑了一堆人入府了。而后,但听得粗犷大姐道:“侍读应征完毕!下面只有杂役的位子。不应征的请离开。”

绝倒!早知道就恢复本来面貌呢!原来应征是靠脸蛋的。王怜清无限后悔中。

既来之则安之安之,再找工作吧估计还不如这里,毕竟豪门高宅的,待遇肯定优厚呢!所以,王怜清只好退而求其次,杂役就杂役吧!

其实,应征杂役也是条件苛刻的。要看五官,要看身份证明。好在王怜清的30两没有白花,那县太爷也确实照顾了许多,身份证明上那家世写的叫可歌可泣。什么从小和双亲分离,后被好人收养,满了16岁,因为没有依靠,特出来寻找出路。

看着王怜清那不饱经风霜的脸,还有那没有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睛,慈祥大妈居然让王怜清过关了。

“孩子呀!好好干!男孩子家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呀!”

你看人家大妈多体贴人呀!就是那话听在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杂役入门,先要接受训练一个月。王怜清想起来那社会实习呢!待遇嘛!不提也罢!

果然,本来月待遇是1两,现在受训阶段,只有半两。

半两就半两吧!好歹人家也包吃住呢!王怜清乐观地想着。

正式上岗,王怜清才体会出杂役的真谛。杂役,杂役,就是所有繁杂的事都奴役着你。目标就是: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睡的比猫晚。

苍天呀!偶不活了!王怜清想仰天长叹。

其实,想一想,这一切真的是自找。早知道就买几间房子当包租婆了,还可以耀武扬威的。多好的事!都没有想到。王怜清无限后悔中。

可是合约已经签了,还签了一年的。秉着凡事要有始有终的原则,王怜清决定先混着,实在混不下去再说吧!

“王怜清,把这水倒了!”

“哎!”不就是水嘛!

“王怜清,把这洗脚水到了!”

“哎!”洗脚水也是水,大不了捏着鼻子!

“王怜清,把这馊水倒了!”

“哎!”便宜猪吧!咱能伸能曲。

“王怜清,把这马桶倒了!”

“哎!”

啊呸——

我把马桶倒你头上还差不多。

虽然这么想但王怜清并没有这么做,顶多就是倒在了那人床上。

奶奶个熊!你谁呀!不就是高等仆人吗!还敢指使我!小样!让你得意了,我还混个屁。

那个高等仆人找人来围攻王怜清,但王怜清是谁。

噼里啪啦——

一阵豪打,愣是把几个人打得连他们爹妈都不认识他们。

最后,太师府以打架斗殴导致毁容的借口,连医药费都不给,就当机立断地把几个人赶了出来。看着那几个人愤恨的眼神,王怜清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经过此一役,知道内情的仆人都绕道走着,深怕冲撞了王怜清,倒霉的就是自己。当然,也有个别不怕死的新人,想称老大,结果,不是被王怜清整得跟个猪头一样,就是直接给整得自己辞退自己了。

不自量力!

至此,在一干新人中,王怜清脱颖而出,成为新人王,简称见习生老大。

当老大有什么好处呢?这话问的也太白痴了。

王怜清会用行动来告诉你。比如说早上,应该鸡鸣起床,若是老大就可以晚半个时辰,因为洗漱后做饭是要时间的,过去不比现在生火什么的都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晚半个时辰起来,一切刚刚好。再比如说这个重活累活的,当然是由别人代劳的啦!上头巡视的时候,就配合着假装一下。这谁不会,现代时候这事常干。表面功夫就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再比如说,晚上了,大家都在主子们吃过以后再吃。王怜清就不,在主子们吃饭前就偷溜到了厨房,充分的和大厨们打好友谊的基础,先吃饱了再说。笑话,万一主子吃到深夜,自己也陪着不成。这三餐不按时按顿的,容易得消渴症和胃溃疡的。

漫长的一个月过去了,尽管没有什么工钱,王怜清除了刚来适应的几天,后面的二十几天倒是如鱼得水的很。

正式工了,发了服装,有了像样的屋子。这个时代好就好在男子都很会打扮,屋子收拾的也干净,没有成堆的衣衫积压着,否则王怜清真的混不下去。起码,那异味就把她熏跑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太师府的下等仆人了,代号:9527!”

啊——

9527?!

切!我还唐伯虎点秋香呢!

就这样,王怜清成为了太师府的下等仆人,代号9527!

王怜清接受刚进来的教训,为自己树起了高高的屏障,哼!做人是要有原则的。咱这个低等下人,一不端茶递水,二不洗衣煮饭,三不劈柴喂猪。既然有三不,那就有三做。一做懒人去偷吃,二做美人做美容,三做八卦闲磕牙。你说这些都太浪费时间?那只能说明你没有见识了。做懒人虽然工作懒,但四肢都是勤劳着,偷吃要看时机掐时间,这可是个体力与智慧并重的活计。做美容,顾名思义,就是没事的时候捣鼓捣鼓纯天然的护肤品,向有经验人士取经,然后加上自己的创意,做出举世无双的美容佳品。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工作,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在说说闲磕牙,聊八卦。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方法,你不去参与,怎么了解别人,怎么能了解每个人的心里,怎么能了解你生活的这个地方呢!所以说八卦的内容也关系着民生呢!千万别小看八卦。

一天,王怜清经过一堵墙,听见里面有笑声。虽然里面有笑声,但其实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王怜清很快的将之无视过去了。

但是你无视事情,不代表别人会无视你。

“9527!你过来。”

王怜清听见别人喊他,撇过头去,原来是个貌美的女子,看着十分眼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想起来。

“去把我的风筝拿下来。”那女子指着高高的树道。

王怜清一抬头,果见高高的枝桠上挂着一只风筝。

“小姐,我身为下等仆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王怜清指着一旁的写着“下等仆人和男人不得入内”的牌子道。

“这有什么,我们不当你是男人不就得了。”

令人绝倒的回答!

不管怎么说,王怜清是进去了,然后爬上了树,为是要用爬呢?因为,王怜清觉得这个时候就显露武功实在太不适宜了,所以决定先保留一下。待到拿到风筝然后再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人说声谢谢,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王怜清决定无视她们的冷漠无礼。

虽然每月只有一两银子,但是王怜清觉得这个银子的问题还是可以考虑的,比如说,太师府上的好东西太多,所以他就私下合计着,拿出去救济一下别人,反正太师府的东西也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贿赂和孝敬还有出租收入什么的。她不过拔九牛一毛的,实在是微不足道呀!

通过打通各个环节,王怜清结实了不少人,可以说是受压迫的劳苦人民。王怜清不可以抬高收他们货物的价格,却可以把他们卖给太师府的东西再以超低的价格卖给他们,他们再出售,赚个差价,王怜清则是坐地起价,和众姐妹兄弟二八分成。如此,如鱼得水,逍遥快乐。

但是,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树大是会招风的,所以,王怜清的麻烦来了。

“你就是9527?”

听着9527,王怜清就觉得格外的刺耳,但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听说你小子混的不错,就是记性有时候太差,常常忘记孝敬上面。”

我道是来干吗的呢!原来是想分杯羹。居然还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不整整你,我就不叫王怜清,还有你们。王怜清一个个看过去,将他们胸前同样的工号牌记了下来。

“哎呀,孝敬的事是我耽搁了,我不是下等仆人嘛!各位都是高等仆人,级别差得太多,平时,我也不好直接和各位说话什么的。既然各位找来,那我就先记下了,改天,改天一定着。”王怜清嘻嘻笑着。

“改天是哪天呀?”为首的斜着眉。

“今天,我实在没有准备呀!”王怜清假装着急着。

“那我们兄弟姐妹的就这么空手而回?”为首的声音严重透露着他内心的不满。

“要不这样,这些给各位先用着,待我回去准备准备,改天给各位送来。可好?”王怜清掏出身上仅有的散碎银两。

毫不客气地拿着银子,一群人终于散去了。

敢威胁我,你们大概是不知道我是谁,那么从今天起我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段!

至此从当天开始,第一天,太师府有人落水了,而且听说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拉着他,他始终想上却上不来。第二天,府中有人中毒了,原来是她把滴水观音放到了房间。但具那人讲,滴水观音本来是在屋外的,她并没有搬过。第三天,府中有一高等仆人一个晚上跑了十趟茅厕,把茅厕熏得臭气熏天,结果来府中的宾客,酒醉误入被熏倒在茅厕外。从此后,那个高等仆人一下子被扫地出门了。第四天,据说某高等仆人在服侍小姐的时候,突然狂性大发,打伤了小姐的胸部,差点让小姐的脸面扫地,至此那仆人也混不下去,连夜连包袱的都没有来得及打,就闪去无踪了。第五天……整整十天,太师府被整的鸡犬不宁。

太师急了,请来了道姑,做了场法事,然后,太师府安静了。太师也放下心来。

“真是无妄之灾呀!”

“谁说不是!”

……

听着众人的八卦,王怜清在暗中偷笑着。

夜晚了,下等仆人是要轮流巡夜的。王怜清也不太好意思老是让别人替代,所以偶尔还是出来巡一下,也就是做做样子。

“嗯……嗯……”

忽然,听得异样的声音,王怜清赶快小跑过去看个究竟。声音越近王怜清就越觉得眼前的事物越见熟悉。

从门缝中看过去,但见一女子正做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大力地起伏着。

看那张脸——

想起来了——是那一晚的那个浪□□!

再一个恍然:原来那个浪□□子就是太师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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