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帅没有理会几人的吃惊,转头看向小迪,轻声道:“小迪,让你老爸找几个专业的,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尽可能多的找到这些散布谣言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好的。”小迪小脑袋一扭,果断地答应,然后就摸出自己兜里的卡通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仁杰、唐远山,多叫些兄弟过来。待会你们让兄弟们分别到这些水军的家里看看,我只有一个目标,让他们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论,再好好地帮闵天仇和严铮东造造谣,记住,言词要足够犀利、深刻。”
“好嘞,哈哈,放心江哥,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仁杰激动地大笑了一声,也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唐远山对着江帅点了点头,表示接到了命令。
一时间,江帅宛如排兵布阵的大将一样,三两下便将心中所想以命令的方式下发了下去,看的丁富和那青年经理都是一愣一愣的,虽然还有些不明白江帅到底要用何种方式找到这些人,又要以何种方式让这些人推翻之前的言论,可看着江帅那满不在乎样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隐隐的预感,丽海市要发生大事了。
“跟我玩儿阴的?阴死你。”嘴角勾着邪异的笑容,江帅独自呢喃了一声,旋即便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那森然的气势散发出来,令的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在场站着的人们,眉头都是颤抖了一下,暗想先前那闵天仇和严铮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林晓迪和仁杰打过电话之后,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房间里一度沉默,江帅在悠然地吃着水果,丁富和那青年经理却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些冲动的年轻人又要搞出什么乱子。
“叮铃铃。”就在众人等待时间过去的时候,丁富的手机铃声下去。
他抬手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黄霖”二字,心中不由一紧,黄霖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估计是来询问刚刚发生的命案的,严铮东和闵天仇出去之后,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定会报警,而警察迟迟未到,在丁富看来,肯定是黄霖这位老朋友的面子。
深吸一口气,丁富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按下了接听键。
“哈哈,老丁,你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黄霖爽朗的笑声传来。
丁富不由的皱眉,这货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这不科学啊,应该质问他命案的事情才对呀?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黄霖不想直接打击他所以才说话婉转罢了,他摇头苦笑了一声,主动承认道:“你就不要绕弯子了,那两个人是在我这里死的,但并不是我所为,不过问我也不会逃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话毕,丁富的神情越发黯然,一时间好像老了许多,丁氏企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现在又牵扯上命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虽然人不是他杀,但毕竟死在他这里,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哈哈,瞧把你紧张的!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啦。放心吧,没事。”黄磷的笑声依然是那么爽朗,那么动人,听的丁富死灰一片的心里忽然冒起一丝希望。
没事?竟然会没事?这可是杀人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摇了摇脑袋又瞪着眼睛道:“老黄,你,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人就死在我这里,怎么,怎么可能没事?难道你把这些事摆平了?”
“摆平?我哪有那本事,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而且现在警方的报警电话还没接完呢,就算我把这张老脸不要了,也摆不平!不过你不用担心,别说是杀两个,就是把他们株连九族也没事的。”
黄霖说的都有些激动,而丁富却是听的完全懵了,黄霖这话怎么听怎么矛盾啊。
“老黄,你就别卖关子了,既然连你都不能摆平,那怎么能没事呢?”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就要爆发出来的激动,丁富又低着头问道。
“因为他们是江先生杀的呀。”电话里,传来黄霖无比简单,无比理直气壮的声音。
“……”丁富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心头一股老血沸腾起来,都要抓狂了,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叫做江帅的年轻人,那就是个变态啊,为毛他杀人就没人管啊?难不成连兵方和警方都怕这个变态?
“为,为,为什么?”连连地结巴了好几下,丁富才又问道,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靠!”电话对面的黄霖直接爆粗口了,“你小子不会连江先生是谁都不认识吧?”
“啊?”丁富愣了一下,“他,他又什么不同吗?”
“咳,”黄霖翻着白眼咳嗽了一声,无奈道:“老丁,你真该多看看新闻了,都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些什么。你再好好看看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有些眼熟?是不是一看就非同凡响?”
闻言,丁富木讷地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沙发上已经在闭目养神的江帅,然后皱了皱眉头,越发不解地对着手机小声道:“没什么特别呀,就是长的帅了点儿?而且脑子好像有病,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呀,人就是他杀的。”
说话的同时,丁富心里也是疑惑不已,听黄霖的言语好像对这个江帅非常重视,他可是兵方时令啊,怎么会对一个年轻人而且是个杀人凶手如此有好感呢?
“你才有病啊!”电话里传来黄霖的暴怒声,打断了丁富的思绪,“江帅啊,江大师,你竟然连他的名号都没有听过?好吧,我给你介绍介绍,他就是前段时间炸掉敬神国社,指挥小日国战机群空袭米子国北部沙漠,被中科院永远留作院长人选,被我的顶头上司,华夏国兵方总时令以贵客资格亲自接见的存在啊……”
“吧唧!”黄霖还没有将江帅的辉煌事迹说完,丁富的手就忽然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又本能地看向了江帅,而眼神却完全变了,不想刚才那种及无奈又惊恐的样子了,此刻他一双圆瞪的老眼中,已经全部是恐惧之情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有这个能耐,怪不得他如此淡定,怪不得,怪不得啊……”心中思绪如翻江倒海,想着江帅之前所有无法理解的表现,丁富此刻却是全部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样的人物,连兵方总时令都要亲自接见的人物,区区商界小事,怎么可能搞不定?
“董事长,您怎么了?是不是也觉得这小子脑子有病?”那青年经理低头,望着丁富怪异的表情,皱着眉头在他耳边小声道,还以一种看疯子的目光望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江帅。
“你他妈才有病!”丁富忽然暴怒,豁然起身,抓起一个烟灰缸就照着经理的脑袋砸了下去。
“咣当!”烟灰缸飞溅而出,经理脑袋上疾射一股鲜血,一头就趴在了地上,眼睛翻了几下就晕死过去了,意识消失的片刻,他心里还一万个不解,为毛董事长忽然对自己发飙啊!
而丁富,看都没看被自己放倒的经理,快步来到了江帅面前,老脸上顿时现出一抹媚笑,憨态可掬地道:“江,江先生,先前丁某有眼无珠,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在场众人望着丁富忽然这般表现,全都是连连翻着白眼,这时候才发现江哥的伟大,你还真是聪明绝顶啊!
江帅睁开一只眼睛淡淡地瞟了丁富一眼就又闭上了,慵懒的嗓音传来,道:“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们这种凡夫俗子计较的。我已经说过,我是给小丁丁面子。”
此言一出,一旁的丁定达顿时挺起了腰板,一脸得意笑容地看着他老爸道:“啊哈哈,老爸,这下你相信我了吧,说了包在我身上肯定没事。”
丁富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脸色一红,将目光落在了丁定达身上,虽然刚才江帅看他的眼神里全都是无视的神情,可他也不生气,以自己的身份跟人家比起来,真的屁都不是,被无视也正常。
若是平时看到丁定达这种得瑟的不知道姓什么的表情,丁富一定会一个烟灰缸砸过去,不过此刻,丁富老脸上却是难得地浮起了感动的笑容,老眼中浮起泪水,一把抱住丁定达,带着哭腔道:“好儿子,好儿子啊,你是为父的骄傲……呜呜……”
说着说着,丁富就哭了,顿感怀里的儿子成了他的救星,这一两天里,丁富已经陷入了绝望,可刚才听到黄霖对江帅的描述,丁富就知道自己有救了,自己遇到贵人了,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这个贵人的小弟,太酷了啊,感觉一步登天,攀上土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