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入灵犀阁就听到阵阵丝乐的声音,顾客寻欢作乐的声音。我进入灵犀阁中时,发现灵犀阁中人特别多,本来宽敞的大厅居然显得有点拥挤,几百平方米的大厅围绕中间的舞池摆满了桌椅,笙歌美酒不断,丫鬟如穿花蝴蝶般行走于大厅中,为那些食客或是色客提供酒菜,大厅中间五六米方圆的舞池正进行着火热的舞蹈,靠近后台那一边则是那些演奏者在卖弄着他们的乐器。
顾客三五成群地坐在舞池周围,讨论着池中舞娘或者身边伴陪的女子,或者在谈论着生意上的事,少数在吆喝着,为池中舞娘的表演喝彩。见识过太多现代社会的舞台绚烂场面,对着眼前缺少光效、声效和精美化装的简陋舞台设施表演,我不禁产生一种另样的感觉,一种反朴归真的感觉。
从大厅中酒客的交谈中我了解到,起文楼生意之所以如此好是由于当家花魁冰影仙子,冰影仙子真名好像没有人知道,听大厅酒客的称呼,都是称她为冰影仙子。冰影仙子一年能表演两三次就不错了。而且,更奇特的是,冰影仙子平时并不住在起文楼中,一向都是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而且,她表演完全是看自己是否愿意,如果她不愿意,起文楼的老板娘云姨也不能勉强。
这一次,冰影仙子出现已经好多天了,那些酒客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冰影仙子一面,见识一下她绝世的舞姿。可是,尽管冰影仙子住到起文楼好些天,却从来没有表演过一场,尽管如此,起文楼的生意还是高涨不下,人流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有些酒客为了不错过冰影仙子的表演,更是每天都过来,连座位都预定好了,在起文楼的灵犀阁消费可不是小数目,预定座位的话,消费更高。
我的目的可不是看那古典式的歌舞表演,吃着桌子上的酒菜感觉口味真不怎么样,看来,我的胃最近被喂刁了。“这位少爷不知道如何称呼?”一个三十几岁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女性走到我桌边向是招呼道,那样子放到现代社会,不就是一个白领人物?“龚少爷是我们老爷的远方亲戚,今天刚从霸天城过来,老爷让我带少爷出来转转,王老板可得多照顾照顾。”华叔出面讲清了我的身份。
“原来是龚少爷,龚少爷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招呼,我叫王云,大伙都喜欢叫我云姨,你叫我云姨或者王老板都行。”云姨亲热地跟我招呼。“云姨太客气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地方,我听说你们这里的冰影仙子跳舞很出名,怎么没有见到她出来表演?是不是看不起我龚某人?”我摇着折扇,一副世家子弟傲慢的样子。
“十分抱歉,龚少爷,冰影仙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表演的,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我也不能勉强,请你原谅,要不,我让丫鬟去问一下,看看她进晚是否愿意表演?”云姨客套地对我说道,生意人讲求的是和气生财,还有,最主要是我的身份问题,要不是看在龚大哥的分上,不用她吩咐,我大概早就被这里的护卫给拖出去了,还没有听说有哪个人敢在起文楼惹事。
“云姨啊!你是不是想开刷我啊?让人去问问,做场啊?出去溜达一会,待会跟我说冰影仙子不愿意,就结?我进天是非要看到冰影仙子的表演不可,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问冰影仙子,我不相信她见到我这么风流倜傥、一表人材的英俊公子还会拒绝我。”我神气活现地说道。
刚刚我和云姨的对话已经惊动了周围一些人,毕竟,云姨一般是不怎么出场的,人家是大人物嘛!因此,云姨出现时就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我的话让他们心中一动,这些天见不到冰影仙子表演已经憋了一肚子闷气,若是我能捣乱,即使看不到冰影仙子表演,也能帮他们出出气,要是能够看到冰影仙子表演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在他们心中这个可能性很低。
现在,我的话声音可不小,听到的人就更多了,有此精彩的一幕可以看,许多人都暂时停下了手上的、眼睛的工作,把视线转移到我们这一边,受此影响,逐渐扩散到其他地方,好奇心再一次体现了它的作用,不知道情况的就打听,知道情况的,则在观看,或者和亲朋在发表自己的高见。
于是,大厅中的酒客相继地受到我们这边的影响,场面变得有点混乱起来。而我们这边还在继续。“龚少爷,实在不是骗你,我根本做不了主。”云姨试图尽最后一分努力,可是,她注定是要失败的,我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云姨,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找个做得了主的。”我摇着折扇不客气地对云姨说道,浑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云姨大概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急道:“不……不是这样子的,我是说我无法帮冰影仙子做主。”“那谁做得了主?我看,让我做主算了,本公子亲自去见她,这总行了吧?云姨,就麻烦你告诉我冰影仙子在什么地方,或者你带我去。”我站了起来说道,随手从口袋里逃了一张金票递给了云姨,塞到了她丰满的胸部,当然,还顺手在她的饱满胸部摸了一把,过了一下手瘾,然后对她说道:“云姨,这个是给你的带路费。”
云姨被我的动作弄晕了,也气苦了,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傻愣愣地盯着我,我刚刚的举止,好像把她当成一般妓院里的妈妈了,云姨在飞龙城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得罪她?就算是龚大哥他们,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受到过我对她这样的待遇,不,应该说是侮辱。
听到我的话,见到我举止的那些豪客、富商一个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反应过来后,看到云姨那样子,肚子里憋笑不已,忍得肠子都快抽筋了。不久前,就在我好像故意向云姨找茬子时,一个精灵的小丫鬟离开了大厅,走向了灵犀阁的顶楼。
如果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身后没有跟着华叔这个龚府的二管家,大厅中那些酒客为了讨好云姨,说不定早就已经出手把我给赶走或者废了。能给云姨留个好印象,对于大厅中的酒客来说,好处是很多的,能够借此机会打好关系,那更是再好不过了,以后生意上的事或者来起文楼消费肯定会方便很多,云姨的人面是十分广的,对于商人来说,这就是一个重要的资源。
华叔和我身后的两名侍卫对于我的行为震惊是难免的,见到平日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的云姨居然在我手里吃鳖,他们内心有一种另样的感觉,当然,华叔就有点疑惑了,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真是为了见冰影仙子?在他的印象中我的为人可不像我现在表现出来这样的。不过,如果能够借此机会见见传闻中的冰影仙子,到是很不错。这是华叔和两侍卫心中的一个想法。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华叔连忙走到云姨身边赔礼道:“王老板,实在是对不起,少爷他刚来燕京城对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希望王老板看在老爷的面上原谅少爷这一回。”“少爷啊!你这么做就不对了,王老板可是我们燕京城鼎鼎大名的人物,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你家那点产业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半,快像王老板道歉。”华叔不等云姨反应,转过头来就教训我。
我不情不愿地走到云姨面前,开口道:“云姨,刚刚是小子冒犯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不过,云姨,你是怎么保养的,皮肤还真不错。”“扑!”“扑!”……许多酒客见到我前面话说得好好的,没有怎么介意,以为我是怕了,可是,我后面的话一出口,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刚刚喝茶或者喝酒的,一下子把嘴里的茶水或者酒水喷了出去,喷得身边的朋友或者小姐一身,连忙向身边人道歉,其他酒客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怒火一下子冒到了云姨的心中,刚刚她已经很是忍受了,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脸色铁青得很是难看,那些酒客反应过来后尽管心中笑开了花,但是看到云姨的样子,可不敢笑出来,云姨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尤其是她背后的势力,这里一些身份高的人对云姨的另一身份是有所了解的,他们绝对不敢冒犯云姨,更不用说打云姨的主意了,尽管云姨比起起文楼的许多红牌漂亮、有魅力,他们要是给云姨身后的那个人戴绿帽子,岂不是找死?
云姨边上不久前赶过来的护卫什么的,看到云姨的样子,已经准备动手了,刚刚要不是云姨暗暗以收拾制止了,他们早就对我动手了。看到眼前的形势,我身后两个侍卫连忙走到我前面,华叔迈前一步走到我边上在我耳边请声说道:“少爷,你别逗王老板了,她和我们老爷还有城主有点关系,你给她留点面子吧!”难道传说是真的?我心中暗想道,早在东城的时候我就听说起文楼的幕后老板是我那便宜岳父,现在想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为了以后好见面,我决定现在就放过云姨。
“云姨啊!您这么美丽漂亮、精明能干,不会跟不学无术的小子我计较吧?我只是想见见传说中的冰影仙子而已,云姨,你给我安排一下就行了。”我嬉皮笑脸对铁青着脸的云姨说道。云姨的火已经很大了,她没有想到我到现在居然还不死心,本就已经准备整治我了,这下当然不会放过我。她刚想给身边的护卫下令,一个小丫鬟跑到了她边上。
“云姨,小姐说她愿意见见这位……这位少爷。”小丫鬟望着我轻声地对云姨说,小丫鬟搞不懂我有什么特别的,居然会让小姐答应可以见我,除了英俊一点,帅气一点,让人有点心动,其他的,有些地方还不如燕京城那些少爷、公子。
云姨收回了准备出口的话,铁青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思索一下对我说道:“冰影仙子说可以见见你,我去安排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是想去向冰影仙子求证一下,如果冰影仙子真的愿意见我,总得安排一下场地吧!难道安排在大厅?
“香儿,你真的决定去见你那个远房亲戚?你不怕他把你给认出来?”云姨确定房间里和周围没有人,才小声地向冰影仙子询问,她是起文楼唯一一个知道冰影仙子真实身份的人。“云姨,我正奇怪呢,我从来没有听说家里有这么一位亲戚,还是华叔带过来的,我越想越担心,就怕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我一定要见见他,确定一下,就安排他在三楼的水云间和我见面吧!不过,千万不要让华叔跟过去,华叔见到我肯定会认出我来,云姨,你帮我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
“根据情报看,你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了,今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东西飞到了你家,其他的到没有什么事情。”云姨向冰影仙子说道。想不到龚大哥遍找不着的女儿居然隐身在五大歌院的起文楼,而且还是起文楼的当家花魁,闻名大陆的冰影仙子。
云姨的话大厅中的许多酒客都听到了,一个个心灵再次受到打击,本来还以为云姨会教训我一顿,谁知道跑出一个小丫鬟在她边上耳语几句,她居然说出了冰影仙子愿意见我,这是何等的让他们难以接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喂!孙老板,你干什么用酒浇我?”一个酒客生气地对同伴说道。“吴老板,不好意思,我是确定一下我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被称为孙老板的解释道。
“哦!那你确定你不是产生幻觉了?”吴老板说道。“确定了,我没有产生幻觉。”孙老板答道。“唰!”吴老板拿起面前的酒浇到了孙老板脸上,然后冒出了一句:“我也确定一下,看看我是不是也产生了幻觉,现在看来,我们都没有产生幻觉。”
“华叔,云姨和我那岳父是什么关系?我看这个云姨很不简单,修为还算蛮高的。”云姨走了以后我小声地问华叔道。“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有些东西不是我们下人应该知道的,我们是不想去弄明白的。”华叔说出了很有内涵的一句话,没有追问我是如何看出云姨修为不错的。对于云姨,我感觉她太神秘了,我从她身上觉察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而且,对那股能量波动我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谁的身上发觉过。以她独特的修炼方式,一般修真者是无法察觉到她也是修真者的。
最近,对于这种可以隐藏自己修为的独特修炼方式的修真者,我遇到了好多个了,内城回东城时刺杀我的那些人里有,大姐和云芳是,连被我怀疑是秘隐门人的金嫂都是的,中午刺杀我的老太婆也是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云姨,我好像有点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修真者。
我从认识的人中一个个排查起来,很快就发现,为什么会对云姨的能量气息感觉到熟悉,因为她的能量气息类似于金嫂,却有有所不同,难怪我不能一下子就确定,看来,她应该和金嫂有关系,说不定她也是秘隐门的人,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她还是秘隐门的门主,我如是猜测着。
想不到这么快就又有了线索,真是奇怪,几个神秘的门派,幻影门经营着逐月娱乐城,而秘隐门有可能经营着起文楼,暗影阁不知道是不是也经营着五大歌院中的一个,等回去问问彩云,不知道听雨轩是不是也经营了无大歌院中的一个,如果全部如我想的,那就太有意思了,呵呵!
“龚少爷,请跟我到三楼的水云间,冰影仙子决定在哪里见你。”云姨出来后对我说道。“好啊!请云姨带路。”我得意地说道,周围的酒客一个个羡慕、妒嫉地望着我,有几个豪客更是眼中闪过阴光,难道想不知不觉把我给干掉?到时候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看到他们的眼光,我这样想道。
“对不起,冰影仙子说只见你一个人,其他人请留在这里。”云姨看到华叔和两侍卫跟着我,连忙说道。靠!这么大架子啊!我听了就不爽,正想说她几句,心中一动,一个主意出现在我心里,我嘴角露出一丝邪谢的笑容,小琪她们在的话,肯定知道我又想出了什么歪主意。“行啊!那华叔他们就留在这里吧!请云姨让人好好招待他们一下,所有帐记在我身上。”我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见到我嘴角邪笑的云姨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次我为什么会这么好好说话,阴谋,肯定有什么阴谋,云姨如是想道。给了几个护卫一个眼神,让他们注意好华叔他们,以及防着我,她的眼神我见不到吗?对于我打定的主意,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