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哥一行人,匆匆的去了杯莫停,只留下陈名跟小丫头两人。
等陈名去催促着小诺诺起身上学时,谁知道,这小丫头一直赖床不起。
不论陈名怎么威逼利诱,小丫头就是哼哼唧唧的不起床。
这可把陈名急坏了。
陈名在床边呆呆的站着,小丫头在床上呼呼的睡着。
陈名终于明白为啥家里的人不愿意送小丫头去上学了。
大意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陈名这才知道前世那些接送孩子上学的父母有多不容易了。
这哪是孩子上学啊,这分明是自己在上学。
日晒三杆,小丫头打了个哈欠,一副睡饱觉得样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名道:“叔叔今天我可要上学的,你怎么不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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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名气的抓狂,恨不得找个墙一头撞死。
起床后,小丫头亲昵的喊着叔叔去上学。
好像赖床不起的人不是她。
陈名被小丫头摆了一道。
心里有苦不能言。
这小丫头才六岁,长大了还得了。
两人一路狂奔去书院,仍旧迟到了。
虽说杨千喜是小丫头的启蒙老师。
可是赶巧不巧,这徐傲然也在。
陈名内心觉得不妙。
别看这这徐傲然平时比较亲和,可在这治学这一块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徐傲然道:“古语有云,闻鸡而起者,你这倒好日晒三杆才姗姗来迟,简直有坏勤学之风!去檐下罚站一个时辰。”
陈名道:“小丫头赖床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陈名铁定注意把锅还给小诺诺,看着徐傲然能如何。
不料徐傲然道:“关键不言,还强词夺理,简直有辱斯文,在罚一个时辰。”
陈名看了一样小诺诺。
徐傲然似乎读懂了陈名的眼神道:“孩子尚小,你且待之,以示惩戒。”
小丫头咯咯的笑着跟着杨千喜进了屋子。
陈名稀里糊涂的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心里叫苦不已,虽然是没有站在太阳暴晒的地方,但仍然是汗流浃背。
徐傲然走后,杨千喜悄悄地跑过来给陈名送了一杯茶水。
陈名看着这碗茶水,喉咙动了动,
简直是雪中送炭。
不料陈名喝的正酣的时候,这徐傲然又折了回来。
杨千喜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假装自己在喝水。
陈名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嘴唇有些干燥。
这是.....
即便这样也没逃过徐傲然的眼睛,徐傲然从陈名的衣衫上看到了大片的水渍。
陈名笑着解释道:“汗水,这是我流的汗水。”
这徐傲然凑上去闻了闻,上手就是一戒尺。
把陈名打的嗷嗷大叫。
陈名一度怀疑这老头是在公报私仇。
屋檐下两人被罚站在一起。
杨千喜脸上扬起微微笑意道:“先生向来如此,我都习惯了。”
陈名仰天长啸道:“他这是体罚学生啊!这是违法的。”
........
站够两个时辰后,陈名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了。
路上陈名感叹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回去后陈名则是带着重金去拜访杨老丈人了。
小诺诺则可以晚一些去接。
陈名跟薛琛带着银子随着管家进了府里。
路上陈名给管家塞了十两银子。
管家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诚实的把银子装到荷包里了。
“像你这般懂礼的年轻人少见了。”
“晚辈理应如此。”
陈名跟着管家来到下棋亭。
老远陈名就看到了杨老丈人和杨子平正对而坐。
两人正在下棋。
这一幕与他初来杨府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被凉在这凉亭里尴尬的站了许久。
陈名摇了摇头,不禁微笑满面。
快走进下棋亭的时候,杨老丈人的咳嗽声传来。
管家站在亭子外恭敬道:“老爷,陈公子来了。”
杨老长闻言丢下手中的棋子连忙转身道:“小友来的正是时候,快来与老夫手谈几局。”
陈名关切道:“杨老丈身体没事吧。”
杨老丈笑着摆手道:“无碍。”
陈名眼神里任是担忧之色。
转过身的杨老丈看着薛琛手里拿的一包银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陈名微笑道:“我今日来是给杨老丈分成的。”
“这里总共是一千两银子,您数数。”
薛琛恭敬的将银子递上。
杨老丈瞥了一眼银子道:“还数什么,见外了。”
杨老丈的话刚说完,杨子平已经在数着包里的银子了。
杨老丈尴尬的笑了笑。
连忙叉开话题道:“小友来手谈一局。”
两人正下的起劲时候,杨子平道:“爹,不对。”
杨老丈眉头皱道:“什么不对。”
“少了一两银子。”
杨老丈尴尬的将手中的棋子又捏紧了几分。
陈名则是摸了摸鼻子。
薛琛则不乐意道:“一千两银子都送来了会差你一两银子,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听闻此言,杨子平气的暴走,伸手就要打薛琛。
自己在这府里除了他老爹敢骂他,其他人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的,自己怎么能被一个下人骂了。
杨子平的手使劲的扇了过去,在快到薛琛脸上的时候薛琛一把捏住了杨子平的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杨子平被捏的只喊疼。
陈名道:“不得无礼薛琛,你且去门外等我。”
薛琛闻言,松手走了。
杨子平还在背后恨恨的骂着。
见自己老爹不言语,杨子平又转身去数了一遍。
“对了爹。”
杨老章丈道:“让小友见笑了。”
陈名道:“不碍事,杨公子细心,将来必成大器。”
杨老丈人看了身边儿子一眼道:“子平啊,多向陈公子学学。”
杨子平刚才被薛琛气的心情还没有缓过来。
生气道:“你口口声声陈名、陈名,不如让他做你儿子算了,这人坑了我门家多少银子了,我看爹是老糊涂了。”
杨老丈气的身体微微发抖,手上的棋子拿捏不稳,掉在棋盘上,咳嗽声不断传出。
怒骂道:“给我滚,你这个逆子!”
杨子平也在气头上一挥衣袖道:“滚就滚。”
陈名连忙起身,拍了拍杨老丈人的背部,又递上一杯茶。
杨老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儿子,从小就缺少管教,他娘死的早,而我又是游商出身,常年在外漂泊,自觉亏欠了孩子许多,这些年一直在弥补,可我这儿子是一点都不懂我的心呀。”
陈名安慰道:“人总会成长的只是早晚不同罢了。”
杨老丈人点了点头。
陈名岔开话题道:“老丈我最近打算去打理布庄了,不过我有件事还要询问老丈的意见。”
杨老丈道:“你且说。”
“我打算给铺子改名字,也叫杯莫停。”
杨老长道:“铺子既已送给你,怎么改你都可以自己决定。”杨老丈人补充道:“何要改成杯莫停呢。”
陈名无法给杨老丈解释什么是品牌效应。
“我想着布庄多少可以借一点杯莫停的名气。”
杨老丈人称赞道:“等候小友的成果了。”
期间两人手谈了几局,陈名胜三负二。
杨老丈人的棋艺又精湛了许多,这十三路棋盘杨老丈已经掌握的很熟练了。
陈名想着何时做上一副十九路棋盘,在与老丈切磋。
据陈名了解这个时期还没有出现十九路棋盘。
糟糕没有接小丫头!毙了。
陈名连声告辞,拔腿就跑。
上学第一天就被遗忘到幼儿园,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