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了反而难为情。
他们俩之前同床睡了好几年,而且落寒还习惯性地搂着他睡,别提有多亲密了。
按理说,为了治病,两人在一个浴桶里泡个药浴也没什么。
但是这两者真的不能混为一谈。
在两人当初睡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落寒有病在身,离开他就睡不着觉,而柳飞则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现在不一样啊,柳飞还清晰地记得她离开海鸣山时,说的“我早已三七年华”这句话呢,根本无法再将她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了。
更何况,她现在是巫族圣女,自带圣洁光环,如此赤果地泡在一个浴桶里半个小时,一天两泡,而且至少要泡二十次以上,他这心里真是乱七八糟的。
云落寒见他面露难色,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啊,咱们谁……谁都不要多想就行了。”
谁都不要多想……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特么难了!
柳飞琢磨了一番,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深吐一口气,沉声道:“我还是闭眼吧。”
“嗯嗯,先生一直都是柳下惠,这个我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柳飞老脸一红。
我是柳下惠?
在没有情感纠葛的女人面前,我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
但是在有情感纠葛,尤其是朝夕相处的女人面前,我向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啊!
这次真的是太考验我了!
这是既要维护作为“先生”的尊严,又要藐视作为男人的“威严”啊,咳咳……
闭上眼,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柳飞的体内就像是有越来越多的蚂蚁在乱爬一样。
他赶紧静心敛气,默默背诵起了《元气五行诀》……
伴随着一阵勾魂体香的袭来和药水涌动的声音,柳飞知道云落寒来到浴桶里了,遂向后稍微挪了挪身体。
“哇撒,先生的皮肤实在是太好了,羡慕啊!”
伸出大美腿,跨到浴桶里的云落寒盯着柳飞那紧致又充满张力的皮肤,以及横亘在小腹处的八块腹肌看了又看后,娃娃脸不仅更红了,而且还变得滚烫无比。
她缓缓地盘腿坐在浴桶里,眼神一飘,直接瞥到了他穿着的裤衩上,“呀”得一声,连忙抬头,然后抚了抚快速跳跃的胸口。
这些微小的动静都被柳飞给听得一清二楚,他干咳一声,故意转移注意力道:“落寒,这个不用滴太多血吧?”
落寒还在因为刚才的那一瞥而失神呢,待柳飞又问了一遍,她才慌忙道:“哦,咬破手指,滴三滴就行了,二十次下来,也就是六十滴而已,不多,我撑得住!而且等你身体好了后,你肯定会给我做很多肉肉吃,很快就可以补回来的的。”
说着,她立即咬破手指,往药水里滴了三滴血,然后靠着浴桶,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飞,一言不发。
她太过安静了,反而让柳飞心里有些发毛,他刚想说点什么,云落寒突然凑到他面前,抓起他脖子间的貔貅吊坠看了看道:“先生,你的貔貅吊坠什么时候变成血红色的了?里面还有若隐若现的血丝耶,好神奇。”
柳飞道:“从那个水可以凝成飞龙的地方出来后,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云落寒拿着貔貅吊坠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越看越爱不释手。
忽然,她用双手抓着头发,直接倒在了柳飞的怀里,而且还不停嘀咕道:“先生……我好难受!”
听到这话,柳飞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抓住她的香肩,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道:“落寒……你对我的情意,我明白。但是你现在身系巫族的安危和未来,而且还需要修习高级秘法,不能……”
云落寒羞得无地自容道:“先生,你能睁开眼再说吗?我……你误会了!”
“啥?”
柳飞慌忙睁开眼,在看到是她的脸色极其难看,而不是她想那个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立即给她把了一下脉,很是吃惊地道:“你的经脉怎么会紊乱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这药水的问题?这样不行,我还是先把你给抱出去吧,我可不想看到我好了,你却倒下了。”
云落寒很是执拗地道:“不……不可以!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开浴桶,不然药水的阴阳平衡被打破,药力也就没了。你……你用手把貔貅吊坠给握起来。”
柳飞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但还是照做了。
奇迹出现了。
云落寒很快便缓了过来,而且经脉也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这样?”
柳飞将手指开了个缝,瞥了瞥握着的貔貅吊坠,又看向了云落寒。
云落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看着它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貔貅吊坠好像不能一直盯着看。”
“不会吧?”
柳飞转了半个身位,盯着貔貅吊坠看了足足五六分钟,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云落寒咬了咬嘴唇道:“可能……可能是因为你是他主人的缘故,其他人就不行了。我个人觉得这个吊坠很不简单。”
柳飞把貔貅吊坠摘了,扔到床上,然后道:“它确实不简单,已经在我危难之际突然发威,帮助我无数次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可以确定它不会害我。”
说到这,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体上,鼻血差点都流出来了。
她此时全身上下只穿着白色的贴身衣物,虽然是很保守的那种,但是在她欺霜塞雪的玉肌和火爆身段的映衬下,还是引人无限遐想。尤其是她身前的胸衣根本无法遮掩那对恢宏壮观,致使不少风景外泄,勾魂索魄,美不胜收。
“呀!”
云落寒留意到柳飞的眼神,惊呼一声,先是双手一齐往上遮挡,随后又一起往下,最终索性将脸一捂,很是委婉地道:“先生,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咳咳咳……”
一想到刚才理解错她的意思,张口就说了那样的话,柳飞都有点待不下去了,他缓了缓,赶紧闭上眼道:“我……那个啥……”
云落寒张开五指,看了看他,偷笑一声道:“哪个啥?你刚才有说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先生,你还是帮我回忆一下我在海鸣山的那段快乐时光吧。”
这丫头……
古灵精怪又兰质蕙心,怎能不讨人喜爱?
柳飞知道她这是不想让两人太尴尬,遂立即和她一起回忆了起来,回忆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时,两人皆是忍不住大笑。
很快,时间到了,两人先后出浴。
云落寒帮柳飞把了把脉,欢呼雀跃道:“这个秘方的效果还挺明显的,你的脉搏明显平稳了很多。”
柳飞很是高兴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娃娃脸道:“都是你的功劳!”
云落寒冲他吐了吐香舌道:“没有啦,是我们一起的功劳,毕竟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的啦,啊哈哈哈……”
见她异常欢脱,柳飞笑道:“瞧你那傻样。”
云落寒立即昂首挺胸地逼到他面前道:“谁傻了?谁傻了?我这明明是聪明样好不好?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泡澡……呃不……玩耍了?”
柳飞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好好好,聪明样,有什么样的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嘛。”
云落寒一阵狂汗道:“你一自恋起来真是没得救。我们得出去了,不然她们该担心死了。”
柳飞点了点头,拿着貔貅吊坠一起走出卧室,告诉她们药浴很有用后,她们一个个也是非常高兴。
趁着她们在兴头上,柳飞赶紧让她们每人都盯着貔貅吊坠看五六分钟,可是她们都没事。
他不解。
云落寒更是一肚子的狐疑。
是啊,为什么她们都没事,就她有事?
难道说貔貅吊坠对她怀有敌意,这……不可能吧?
柳飞担心她多想,安抚了几句。
接下来,随着药浴次数的增多,柳飞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好。
这天,已经是第二十次药浴了,根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也是最后一次。
和之前两人在浴桶里不停地谈天说地,转移注意力不同,今天他们俩都显得很安静。
只是偶尔说两句,然后便没了下文。
如此过了十五分钟,云落寒突然用自己的小脚丫去挠柳飞的脚心,柳飞一躲再躲,她却苦苦相逼,于是乎,两人又找到了新的乐趣,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好一会儿,云落寒撒娇道:“先生,你就让我多挠几下会死啊?”
柳飞干笑道:“你还没挠够啊?真是童心未泯!行行行,我就伸到你面前,让你挠个够。”
“嘻嘻嘻……这还差不多!”
云落寒用小脚丫变着花样地挠了他好几分钟,突然将身体前倾,窜到柳飞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然后十分用力地将香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绝对的肌肤触感,几乎是瞬间把柳飞心中的邪火给撩起来了,不过他的理智还在,知道他一旦有所回应的话,两人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浴火恐怕都会爆发,让两人犯下大错啊!
所以他赶紧推开云落寒道:“落寒,你这是逼我把之前误会你时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扑哧!
云落寒美眸婉转地盯着他,娇笑一声,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道:“先生……你又误会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所以不会为了一己之欲而让全族人都失望的,但是我就是想……亲亲你,不行吗?我们马上又要分离了,我好舍不得……”
看她嘴撅得老高,又感受了一下贴在胸膛前的惊人跳跃,柳飞蠕动了一下喉咙道:“不行,我是柳飞,不是柳下惠!”
云落寒怔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不管,这会儿你必须得是柳下惠,不然我和我全族就都赖上你了,看你怎么办,哼哼!”
说完,她又十分霸道地吻上了柳飞,柳飞心头被各种飞禽走兽给趟了一遍后,更加凌乱,索性双手抱着她,近乎疯狂地回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