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寡妇吓得,顾头不顾腚,熬地一嗓子,一脑袋就进了被窝,抓被子蒙住了脑袋。
让她猜对了,眼前的这东西就是一条狼,至于这条狼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李寡妇根本没有发现。
其实那条狼进门就惊呆了,看着李寡妇迷惑不解。
李寡妇慌不择路钻进了被窝,浑身哆嗦成一团,白屁屁还是果露在外面,野狼一看就急了,冲着李寡妇的屁股吭哧就是一口。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李寡妇杀猪宰羊般的嚎叫起来。
那条野狼非常的厉害,生生叼下了李寡妇屁股上的一块肉,脖子一仰吞了下去,它还舔了舔舌头,感到味道好极了。
李寡妇的嚎叫声终于惊动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赵庆华。
赵庆华和铁柱娘的帐篷跟李寡妇的紧紧挨着。男人听到有狼袭击,抓起身边的猎枪,第一个就冲进了女人的屋子。
进门以后,让赵庆华大吃一惊,那条野狼正在李寡妇的被子上撕扯,女人正在跟野狼争夺,屋子里棉絮乱飞,李寡妇的屁股上血糊糊的一片。
赵庆华大怒,猛地举起枪托,一枪托冲野狼的身体砸了过去,一击命中。
赵庆华干农活出身,力气非常的打,一枪托砸在了野狼的后背上,几乎将它的后脊梁骨砸断。
这条野狼的嘴巴里发出一声凄楚的呼叫,脖子一缩,身体就像一阵黄风,嗖的窜出了帐篷,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李寡妇也顾不得疼了,熬地一声叫唤,扎进了赵庆华的怀里:“庆华……它……咬俺屁股……好疼啊……”
赵庆华一下子将女人抱在了怀里,安慰她说:“没事,没事,命保住就好……”
李寡妇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屁屁上摸了摸,赵庆华感到黏糊糊的一片,竟然是血。
她赶紧打亮手电帮着女人检查伤口,这么一看,赵庆华的眼泪就下来了。
李寡妇屁屁上的肉生生被野狼撕去了一块,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足足两寸多深,而且肌肉开始翻卷,鲜血跟黄河决堤一样,呼呼的向外淌。
他不敢怠慢,赶紧把女人揽进了臂弯里,抱在了怀中,一脚挑开帐篷的门帘,将女人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赵庆华抱着李寡妇进门,把铁柱娘吓了一跳。
关键是女人没穿衣服,肚子那个白,浑身的肌肤稚嫩如雪。
一股醋意从铁柱娘的心里升起,她怒喝一声:“赵庆华你干什么?!你对得起我?”
赵庆华顾不得跟媳妇解释,只是大喝一声:“少废话,医药箱拿来,快点!”
这时候铁柱娘才发现李寡妇的屁股上正在滴滴答答淌血,女人一个劲的嚎叫,跟只受了伤的母猫差不多。
她顾不得吃醋了,赶紧抓过了药箱子,递了过来。
赵庆华将李寡妇放在了自己的被窝上,让她脸朝下,屁股朝上,迅速抓起医药箱里
的皮囊,皮囊打开,里面是一串串钢针。
他的动作飞快,刷刷刷,十多根钢针瞬间刺向了李寡妇屁股上的伤口,李寡妇的屁股就变成了一颗带刺的榴莲,又好像一只刺猬。
铁柱娘迷惑不解,问:“咋回事?芬兰这是咋了?”
赵庆华说:“被野狼咬了,通知铁柱,赶紧起来打狼!狼群进村子了!”
铁柱娘也吓得慌不择路,一溜烟的冲出帐篷,直奔儿子睡觉的地方跑去。
李寡妇备受煎熬,怎么也没想到野狼会咬破她的屁股,她有点哭笑不得,也有点羞涩。
但不是很疼,因为赵庆华的医术很好,不但用金针封住了女人那个地方的血流,也封住了几处穴道,将她的神经麻痹了。
李寡妇撒娇地问:“庆华……俺的屁股……咋回事?会不会留下疤瘌?”
赵庆华安慰她说:“你放心,我王氏祖传的医术不是盖的,保证你的伤口跟从前一样,你呀,干嘛那么不小心,狼进了屋子也不知道。”
李寡妇把头一低,说:“谁让俺是一个人过,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根本不会这样……。”
赵庆华听出这是女人在向他倾诉,也是对他的暗示,那意思,如果俺钻你被窝,就不会被野狼咬伤。
赵庆华叹了口气,显出一股无奈,只是默默帮着女人擦干了鲜血,然后帮她消毒,缝补伤口。
他知道,自己要亏欠李寡妇一辈子了。
就在赵庆华为李寡妇的屁股缝补伤口的同时,整个北岗村都乱成了一锅粥。
狼群的队伍终于倾巢而入,进去了村们的帐篷里。
它们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密密麻麻,分别潜入了不同的目标。
因为房子还在修建当中,绝大对数人都住在帐篷里,那些帐篷一点也不结实,大多是帆布,狼牙一撕就是一道口子,爪子一挠就是一个窟窿。
窟窿被撕开,野狼脖子一缩,嗖的就钻了进去。
进去以后,他们并没有主动攻击人,而是寻找可食用的食物,扑向锅盆碗灶,将人们的厨房洗劫一空。
有的狼干脆就扑向了家禽和牲畜,将家禽和牲畜拖走咬伤。
大地震来临以后,很多家禽失去了窝窝,猪圈被毁坏,那些家禽大多都在村子的四周游荡,晚上也随遇而安,或者在帐篷的外面徘徊。
野狼侵入以后扑向了鸡群,鸡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吭哧一口,脖子就被野狼尖利的牙齿咬做了两段。然后拖住就是一阵撕扯。
附近的大白鹅,鸭子,都跟鸡的命运差不多,被群狼赶得七零八落,嘎嘎鸣叫。到处是飞舞的鸟毛。
狼们扑向了家猪,将家猪的耳朵撕扯的不成样子,扯开它们的肚子,将肠子拉出去老远。
也有的野狼扑向了圈里的耕牛和骡子,它们弹跳起来,一下子跃起老高,蹭的窜上家畜的后背,在屁股上吭哧就是一口,专门撕咬家畜身
体的肥肉和好肉,然后大口大口吞咽。家畜就发出疼痛的哀鸣声。
整个北岗村就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北岗村距离青石山最近,成为了野狼的第一个袭击目标。
素娥嫂第一个看到了野狼,她屁屁也顾不得擦,腰带也顾不得系好就冲进了帐篷。
那知道还没有进去,凑得一声从帐篷里窜出来一条野狼,那条野狼各自不大,通体浑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红彤彤的狼眼发出锐利的目光,恶狠狠瞪了素娥嫂一样。
素娥嫂竟然惊讶地发现,这条野狼的嘴巴里叼着一条小被子,小被子里裹着的是他两岁大的儿子。
儿子是素娥嫂跟狗娃哥生的,还不会走路,眼看着就要成为野狼口中的美食。
把素娥嫂吓得魂飞魄散,母亲的天性油然而生。
她害怕儿子被野狼咬伤,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也是狗娃哥唯一的血脉。
素娥嫂的眼睛里腾地冒出一股凶光,好像一只老麻雀,猛地炸起一身的羽毛。她顾不得疼,熬地叫了一声:“我的孩子——!”冲那只白毛狼就扑了过去,开始跟狼争夺。
可野狼叼着孩子就是不松口,而且力气巨大,把素娥嫂拖出去老远。
素娥嫂只是抓掉了儿子的一只鞋,眼睁睁看着那条小白狼把儿子叼走了,她发出了竭斯底里的惨叫。
女人冲进了屋子,狗娃哥睡得正香,跟死猪一样,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素娥嫂义愤填膺,抓起地上的布鞋,冲狗娃哥的咣当砸了一下。
狗娃哥被惊醒了,赶紧问:“咋回事,你打我干啥?”
素娥嫂披头散发,冲男人嚷道:“儿子……咱们的儿子……被野狼叼走了,你还有心思睡?还不快去追??”
狗娃哥往身边摸了一把,果然,孩子不见了,裹着孩子的小被子也不见了。他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睡觉的时候儿子就躺狗娃哥和素娥嫂中间,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男人一挨枕头就进去了梦乡,夜里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女人做了,怎么会想到会有野狼偷偷进来把儿子叼走?
狗娃哥三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儿子就是他的命,把狗娃哥气的怒发冲冠,抄起一根棍子就冲了出去。
出门一看,我的个天,整个村子已经被狼群包围,人影跟狼影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狼。
一条条狼影从人群里穿过,从帐篷里穿过,附近的鸡,鸭,鹅,还有牲畜被咬的七零八落。
野狼的嚎叫声,人们的呐喊声,动物的哀鸣声,声声入耳,帐篷群里净是狼的影子。
它们疯了一样来回的乱窜,来回的乱咬,甚至见人就扑,瞪着血红的眼睛,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样子恐怖之极。
狗娃哥大叫一声就冲进了狼群,一通乱砸,来回寻找儿子的下落,可是素娥说的那条白色小狼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