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说:“铁柱。你半年没有碰过俺了,你……憋得慌不?”
赵铁柱说:“我不憋得慌,深更半夜的干啥,赶紧睡觉。”
男人拉紧了被子,不再搭理她,反而给巧儿调了个冷屁股。巧儿的心里就大感失望。
“铁柱,你是不是嫌弃俺了?是不是俺哪儿做的不够好?”
铁柱说:“没有,你挺好。”
的确,巧儿做得挺好,铁柱上山修路以来,巧儿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孝敬老人,刷锅洗碗,打扫庭院,家里地里都是一把好手。
公婆被她养的红光满面,儿子也被她喂得胖嘟嘟的,她尽到了一个女人应该尽到的一切。
巧儿说:“铁柱,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铁柱说:“没。”
“那你为啥不曰俺了,人家是女人,根本受不了嘛。”
铁柱说:“我是男人,事儿多,没心思考虑这个。”
巧儿一听,身子抖动了一下,竟然哭了,抽抽搭搭:“铁柱,村里人都说你跟石榴好上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那个地方的精华全部给了石榴,就不理人家了?”
赵铁柱打了个哆嗦,赶紧解释道:“你听谁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儿。这是谣言。”
“那你为啥给她钱?还跟她一起办厂?你俩一起在城里开了服装厂,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你就没有疼过俺,人家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就这么冷落俺?”
赵铁柱也知道自己亏欠巧儿,巧儿几乎是个完美的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勤劳,心眼还好。对自己不离不弃。
最近事儿多,脑子里胡思乱想,净是修路的计划,还有修好路以后自己该干什么,对那个事儿几乎完全失去了兴趣。荒废了巧儿真的不好意思。
是时候补偿女人一下了,巧儿跟着他确实不容易。
铁柱就扭过身子,抱住了巧儿的细腰,说:“你瞎想啥呢?我怎么会不疼你?你是我赵铁柱的老婆,我就是忘记俺爹俺娘姓啥叫啥,也不会忘了你。哥……疼你。”
“吧唧,吧唧,吧唧……”赵铁柱开始亲巧儿,屋子里传来一阵拔瓶塞的声音。
巧儿是那种男人一沾身就来劲的女人,铁柱这么一撩拨,她的兴趣就上来了,赶紧跟男人粘在了一起。
她气喘吁吁,声音也断断续续:“铁柱,俺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知道你跟石榴好,可是俺不介意……只要你心里有俺,俺就知足了,你曰死俺吧……弄死俺吧……俺不活了……”
铁柱亲了巧儿,巧儿也开始亲他,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就像两只老鼠在打架,整个屋子就不安稳起来,一条土炕咯吱咯吱响。
铁柱的手从巧儿的身上划过
,他发现巧儿比从前胖多了,肉呼呼的,很有手感,但一点也不臃肿,非常的丰满。
女人的脸蛋圆圆的,生完孩子以后的巧儿保养得仍然很好,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纤细,腿还是那么修长,也还是那么激烈。
巧儿一沾他的身,铁柱就感到了后悔,娘的,我整天胡思乱想个啥?这么漂亮的老婆每天躺在身边,咋就不知道爽一爽呢?简直是脑残。
或许到手的东西就不会珍惜,只有得不到的才觉得可贵。
男人啊,就应该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
铁柱现在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焦躁,原来是很长时间没有女人,憋得。这么好的老婆不弄一弄岂不是浪费?
他的手从巧儿的脸蛋上划过,从女人的脖子上划过,落在一对山峰上,来回的摩擦。
铁柱经常干农活,常年手握钻机,手掌上净是老茧,跟锉刀一样,拉得巧儿浑身又酥又麻,又痒又痛,一阵阵刺激的酥麻从心中潮气,巧儿情不自禁呢喃了一下。
这是属于她的男人,也是她的私人产物,更是她每日渴望的宝贝,她的脑海里闪烁起来,也空白起来,嘴巴里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巧儿发现铁柱瘦多了,身上净是山峦一样的骨头,有点硌得慌,但仍然不失威武和雄壮。
她有点心疼,想尽力补偿他。
一阵阵销魂的声音从每家每户的窗口处传出来,大山的上空就是春潮一片。
因为快过年了,山里的男人全都返回了村子里,山外那些常年打工的人也全都返回了村子。
守了整整一年活寡的青石山女人好不容易得到了释放,一个个跟母狼看到骨头似得,往自己男人的怀里扑。
青石山女人的日子是孤苦的,平时她们白天下地干活累个半死,回家以后还要照顾公婆,照顾孩子。
男人常年不在家,全都憋得不行,好不容易得到了释放,还不一次来个够?真想把男人抽干。
随着年关的迫近,越多越多的男人返回了青石山,越来越多的女人得到了男人雨露的滋润,一个个变得精神焕发、红光满面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增多了。
那些男人们都是收获颇丰,回家的时候全都拿回了渣渣响的票子。心满意足甩给女人以后,一个个就站在街头胡侃。
走出大山的人见多识广,诉说着各种新鲜的见闻,他们的衣着都变了,有的西装笔挺,有的打着领带,有的脚上穿着闪亮的皮鞋,相互攀比。
他们谈论着城里的高楼大厦,谈论着城里有钱人的二奶和三奶,也谈论着夜总会那些不知名的好看姑娘。
女人在家里熬不住,男人在城里也熬不住。
女人在家想尽办法偷汉子,男人在城里也想尽办法找女人。
其实很多男人的票子都扔在夜总会小姐的肚子上了。
去过城里的男人笑话村子里的男人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而村里的男人却笑话他们堕落,净顾着找姑娘,还没有在村里挣得多。
的确,在山上修路比在城里打工挣得多。
赵铁柱没有亏待这些工人,全都给他们开了高额的工资,大家在山上修路,累的要死要活,铁柱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总得来说,这个年过得比较喜庆,每家每户的手里都开始有了余粮,也有了一点存款。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眨眼的时间年就过完了,过年的味道也渐渐消失,于是人们又开始各忙各的,进城的进城,上山的上山。
那是1990年的春天,随着青石山最后一声隆隆的炮响,整整修了接近四年的大路终于修通了,山外的修路队跟山里的修路队汇合在一起。
大路修通的一瞬间,两边的人都是欣喜若狂,大家紧紧拥抱在一起,激动地泪如雨下。有的又蹦又跳,有的放声高歌,有的轮着帽子挥舞,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
Www▪ ттkan▪ ¢ O
赵铁柱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绵绵延延,一直从村口通向山外国道的这条路,他感慨万千。
在这条路上,狗娃哥失去了生命,桃花村的支书陶大明也失去了生命,还有几个被狼咬死的人,也被埋在了青石山。
这是一条用汗水和鲜血浇灌出来的幸福路,它彻底改变了青石山与世隔绝的现状,从此以后,青石山也彻底跟外面的世界融合,开始飞黄腾达,不可一世。
这条路全长一百八十多里,并排开两辆车都不是问题,当天上午,山外的队伍就将修路的机器全部开进了北岗村,大山里的人第一次见到了汽车,第一次见到了吊车,钻机,还有发电机这些新鲜物件。
赵铁柱大摆筵席,杀猪宰羊,款待山外的民工还有村子里的修路队,那一天他喝醉了,平生第一次感到这么高兴。
接下来,他开始了又一个计划,那就是把山外的高压线架过来,在村里按上变压器,通上电灯,让山村实现光明。
因为柱子在修路的时候表现突出,铁柱特意跑了一次县委,找到了许秘书,给予嘉奖,拴柱就做了村长,接替了狗娃哥原来的职位。
柱子还不好意思呢,说:“铁柱哥,俺家祖宗八辈子没人做过官,猛一当村长,俺还不习惯呢,俺有点怕。”
赵铁柱说:“你怕个鸟,让你干你就干,你是我手下的虎将,以后村子里人发家致富,还要靠你这样的人才。你把村子给我管好了。”
柱子问:“那你干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