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夜里高老实都跟巧英搞,几乎一天一次,有时候加班要做两到三次。
他渴盼着自己的种子在巧英的肚子里生根发芽,渴盼着留下一男半女。
巧英这段时间等于是被高老实禁锢了,有家回不得,有苦说不出。
高老实还每天逼迫着,让她做饭。
巧英没办法,只好帮着高老实做东西吃,男人吃饱以后,就爬进她的被窝,接着跟她鼓捣。
巧英又回到了从前的那种窘迫,跟当初她嫁给张二蛋的时候一样,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穿过。
因为穿衣服的时间还没有光身子的时间多,有时候刚刚穿上,高老实又逼迫她脱,后来干脆就不穿了。
总的来说高老实对她不错,还算照顾,除了每天跟她鼓捣,一般不让她受委屈。
高老实的话不多,每次做完就是抽烟,山洞里烟雾缭绕。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焦急,气愤,惊恐,惆怅,缠绕着男人的心。
他害怕巧英怀不上,也害怕村子里的人找到这个山洞,把巧英抢走。更害怕警察搜山,将他拘捕归案。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缩成了一团。
转眼的时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巧英在山洞里整整被禁锢了一个多月。
青石山的北岗村乱成了一锅粥。巧英的消失在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第一个发现巧英失踪的是素娥嫂。
那一天,巧英的闺女四斤在炕上哭,孩子哭得声音嘶哑,四肢踢腾。
素娥嫂在院子里做下午饭,听到四斤哭,就跑进了屋子,结果发现巧英不在。
孩子到了吃奶的时间,一定是饿了。可巧英不知道哪儿去了。
素娥嫂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弟妹一定会去村南的那个池塘边洗尿布。
于是她把四斤抱起来,冲到池塘边,让巧英给孩子喂奶。
结果走到池塘边以后,她发现脸盘放在哪儿,尿布放在哪儿,衣服洗了一半,巧英却不见了。
素娥嫂以为巧英尿急,躲在旁边的草丛里撒尿。
于是她就扯起嗓子喊:“巧英——巧英——你个养汉头子哪儿去了?”
素娥嫂喊巧英养汉头子,是青石山的尊称,女人跟女人说话都爱开玩笑,相互都说对方养汉。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素娥嫂就抱着孩子来回的寻找,草丛里没有,树林里没有,石头的后面也没有。
素娥嫂奇怪了,于是返回了村子,将前前后后的邻居家全部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巧英的下落。
素娥嫂一下子慌了神儿,感觉到大事不妙,巧英不会是出事情吧?
于是,她慌慌张张抱着孩子冲进了赵铁柱的饮料厂,去找大栓报信。
大栓正在办公室忙活,焦头烂额的,素娥嫂把事情的经过跟大栓说了一遍,大栓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跟着素娥嫂来到了池塘边,一头扎进了池塘里,来回的摸索。
他觉得巧英会不会掉进池塘里淹死
了。
跳进去以后,才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池塘里的水只能没到腰里,不要说人,狗都淹不死!!
大栓将池塘全部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巧英的踪迹,爬上来以后,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傻了。
眼泪也扑簌簌落下,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巧英就那么消失了,好像从空气中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活不见尸。
村子里的谣言也纷纷四起,大家都说巧英跟着相好的跑了。她在背地里又开始勾搭汉子了,跟着野汉子私奔,将大栓一脚给踢了,孩子也不要了。
大栓一夜没睡,苦着脸整整抽了一夜的烟。
赵铁柱是第二天才知道巧英嫂失踪的消息的。
因为铁柱从乡里开会刚回来。
当听到巧英失踪的消息以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到大栓的家。
大栓一眼看到铁柱,眼睛里闪出了亮光,猛地抓住了赵铁柱的手:“铁柱,巧英不见了,我该咋办,咋办啊?”
大栓浑身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巧英是他的媳妇,也是他的希望,更是他生活中的半边天。
媳妇不见了就是天塌地陷,大栓对生活完全迷茫。
赵铁柱赶紧劝他:“大栓哥,别急,别急,咱们可以慢慢找,慢慢找。”
赵铁柱立刻调动村子里的所有人,开始寻找巧英嫂的下落。
他不相信巧英会跟着野汉子私奔,从前或许可以,可自从跟了大栓,两口子有孩子以后,巧英的心就彻底被大栓跟孩子拴住了。
她没那么狠心。
赵铁柱觉得巧英一定是碰到了意外。
娘的,不会是被青石山的野兽拖走了吧?
现在虽说青石山的狼全部迁徙了,可山上的野兽很多,有土豹子,有熊瞎子,特别是土豹子,最喜欢吃人。
于是铁柱一声令下,调动了村子里所有的年轻人,一起扑上了青石山。
几百把手电一起照亮,三天的时间,他们将青石山附近三十多里的山头全部搜索了一遍,不要说巧英嫂,连根女人毛都没有发现。
赵铁柱陷入了纠结。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有人说发现了巧英嫂留下的一只鞋。拿到了赵铁柱的面前。
大栓看到那只鞋,眼睛里放出了光彩,说:“铁柱,没错,这只鞋就是巧英的,我亲自买给她的。巧英一定在山上,一定在山上啊。”
赵铁柱大手一挥:“咱们接着找!”
接下来大家顺着巧英鞋子失落的地方一点点寻找。最后爬上了姑娘峰。
高老实跟巧英就在姑娘峰的那个山洞里,可山洞的洞口已经被他用石块封死。
山峰上熙熙攘攘都是人,大家没有发现那个山洞。
高老实在山洞里屏住呼吸,一只大手把巧英的嘴巴死死堵住,不让她发出声。
他还将一把菜刀架在巧英的脖子上,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恶狠狠道:“别动,别指望逃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巧英的眼睛里含着泪
,也就不敢做声了。
姑娘峰的后面是一处悬崖,深不见底,下面是个大峡谷。这个峡谷有个名字,叫死人沟。
之所以叫它死人沟,是因为只要是靠近大峡谷的人,很少有生还的。
那个大峡谷里面郁郁葱葱迷雾重重,千百年来从没有人下去过。巧英的那只鞋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
大栓跟赵铁柱的心里都是忽悠一下,巧英不会是因为啥事想不开,跳进峡谷里去了吧?
大栓激动极了,身子一下子瘫软,抓着巧英的鞋子一下子跪倒在峡谷的旁边:“巧英,你为啥想不开啊!到底是为啥?你别走啊,我来陪你。”
大栓嚎叫着,就要跳进峡谷里去,看样子要下去陪着巧英。
赵铁柱眼疾手快,跟老鹰抓小鸡那样,揪住了大栓的脖领子。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大栓哥你疯了?这是干啥?”
大栓说:“巧英一定是掉下去了,他不会丢下我跟孩子的,铁柱,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扑通一声,大栓就跟赵铁柱跪了下去。
大栓知道,千百年来,如果说只有一个人下过死人谷的话,那个人一定是赵铁柱。
赵铁柱恐怕是下到死人谷唯一的一个人了。
整个青石山,就没有赵铁柱走不到的地方。
小时候,他就跟着爷爷上山采药,上山打猎,几乎踏遍了青石山八百里的角角落落。
每一座山头他都是了如指掌,每一道山谷他都非常的熟悉。
大栓猜对了,赵铁柱的确下去过。而且每年下去一次。
赵铁柱之所以每年下一次死人谷,是为了采摘死人谷悬崖峭壁上的血燕窝。
血燕窝可是最好最上乘的药材,千金买不到。专治失血过多,女人血漏,崩漏和产后大出血。
血燕窝的市场价值不是论斤,而是论两卖,一两血燕窝的价值,可以换几千块钱。
血燕窝的来历,来自于青石山一种特有的燕子,名字叫血燕,还有金丝燕。
每天的春天血燕和金丝燕就会从南方飞回来,回到青石山。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它们的巢穴就建立在青石山的断崖上。
它们用自己的唾液,混合泥土筑巢,孜孜不倦,日日不停,唾液用完了,就用嘴巴里呕出来鲜血混合泥土,继续筑巢。
巢穴成功以后,雌燕跟雄燕才开始干那个事儿。
然后雌燕才安心地躲在舒适的窝窝里生蛋。等着雏鸟出生。
久而久之,一辈又一辈,几百上千年以后,血燕和金丝燕的巢穴就变成了一种红色的网状物,那东西就是价值连城的血燕窝了。
血燕窝是青石山特有的东西,别的地方很难找到。
正是有了这些神奇的药材,赵铁柱的祖上,包括赵铁柱,这才可以药到病除,被人称作神医。
而且是远近闻名的妇科神医。
赵铁柱每年下一次死人谷,而且每次都是冬天,夏天跟秋天根本不敢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