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水提着甲鱼屁颠屁颠走了,乐的合不拢嘴。水塘都没有下,就是大获丰收。
王长水离开以后,张二蛋跟小凤继续,两个人接着鼓捣,一直从半夜鼓捣到鸡叫三遍。东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时候,小凤才提上裤子,穿上衣服离开。
从哪儿以后,张二蛋跟小凤常常在金锁家的窝棚里睡觉。而王长水三天两头来,每次来,张二蛋都把甲鱼准备好,给王长水留着。
开始的时候,张二蛋下水捞,再后来,王长水就亲自下水了,净捞大个的。
过年的那几天,王长水家的餐桌上整天有甲鱼吃。他还给秀秀送过去不少。
过完年,破五以后,金锁开始查点甲鱼的数量了,这么一查不要紧,金锁惊得目瞪口呆。
甲鱼的数量严重减少,而且丢的都是繁殖的母甲鱼,这给鱼塘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
金锁问过张二蛋,可张二蛋不承认,他说:“可能是半夜被猫给叼走了吧?谁知道呢,或许是熊瞎子半夜下河捞的。”
金锁觉得张二蛋不可靠,狗曰的,一定是他监守自盗。生儿子没后门,娶个媳妇被人轮。
再后来,金锁就多了个心眼,张二蛋在窝棚里跟小凤睡觉,他就躲在芦苇丛里观察着张二蛋的一举一动。
只要你被老子抓住,一分钱的工资也不会给你,卷铺盖滚蛋吧你。
天黑以后,秋生躲在了芦苇丛里,
半夜,小凤来了,进了张二蛋的被窝,他瞅的清清楚楚。
再后来,王长水来了,他也瞅的清清楚楚。
王长水还跟窝棚里的张二蛋打了招呼,张二蛋抱着小凤在窝棚里忙活,王长水就自己在水塘上忙活。
王长水上了小船,拿起了网兜,一边摇着撸,一边用网兜抓甲鱼。净挑大个的。
王长水一边忙活,还一边吹口哨,悠闲自得,跟捞他自己家的鱼差不多。
这一下可把金锁气的不轻,感情张二蛋跟王长水狼狈为奸,在祸害他。
金锁真想发脾气,可是又碍于老丈人的面子。
赵铁柱是他老丈人,王长水是赵铁柱的老丈人。
老丈人的老丈人,那就是自己的外公。外公捞外甥女婿家的鱼吃,那也是天经地义。
金锁气的无话可说,蹭地从芦苇里窜了出来,说:“长水爷,我这甲鱼的味道怎么样啊?”
王长水说:“味道不错!”
刚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冷战,因为忽然看到了金锁,金锁虎视眈眈,叉着腰在岸上看着他。
王长水的老脸腾地红了,赶紧说:“金锁,你听长水爷解释。”
金锁怕王长水的面子不好看,摆摆手道:“别解释了,长水爷,你不够意思啊,你想吃甲鱼跟我说啊?我能不给你吗?咱们是亲戚,偷就不好了。”
王长水说:“哎呀金锁,我不是偷,不是偷啊,这甲鱼是张二蛋送给我的。他说可以从他的工资里扣除。”
金锁说:“不对吧,这甲鱼是我家的,张二蛋有啥权利送给你?这狗曰的!”
王长水还在装糊涂:“咋,你不知道?还以为他跟你说了呢。瞧这事儿弄得,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家。”
金锁说:“算了,你捞吧,喜欢捞多少就捞多少,算我孝敬你的。谁让你是我老丈人的老丈人。”
“你说的是真的?”
金锁说:“当然,按辈分,你是我外公,外公吃外甥女婿家的鱼,理所当然,你就把这儿当做你家的鱼塘,但是可千万别捞那些母甲鱼,因为明年要下崽呢。”
王长水说:“好,好,这孩子真懂事,外公疼你。”
王长水乐开了花,心里美极了,心安理得捞起了鱼。
金锁不心疼那些甲鱼,他生气的是张二蛋。
他妈的生儿子没后门,这小子忒不是东西。把俺家的东西送人情,什么玩意?
于是金锁开始对张二蛋产生了仇恨,打算报复他。
怎么报复呢?金锁当然有自己的注意。他不会傻到去跟张二蛋拼命。
金锁是非常聪明的,他打算釜底抽薪。
金锁看着王长水捞了几条甲鱼屁颠屁颠走了,他也走了。
金锁来到了小凤的家,找到了小凤的男人三狗。打算让三狗替自己出气。
金锁进门以后,三狗正在家看电视。
三狗同样是赵铁柱工厂的工人,他有力气,做的是装卸工。日子也不难过。
唯一的不足是自己的那个地方不好使,媳妇常常得不到满意。
本来三狗打算到赵庆华的医馆瞧瞧。让赵铁柱的爹老子帮自己拿副药吃吃。
听说赵家祖传的药很管用。
可他又忌讳别人看他的笑话,工厂里的那些年轻人很操蛋,知道自己的那个地方不顶用,还不成为他们的笑柄?
三狗虽说是农民,没文化,可他非常的要面子,最忌讳媳妇偷人。
秋生屁颠屁颠进去的时候,三狗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的正欢呢,电视剧里演的是还珠格格。
“呀,金锁来了,坐,坐,真是稀客,稀客。”三狗赶紧给金锁让座。
金锁一屁股坐在了三狗的旁边,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叔,我找你有事。”
三狗问:“啥事?说呗,吞吞吐吐的。”
金锁说:“你管管俺婶子行不行?”
三狗问:“你婶子咋了?”
金锁说:“他……勾搭我。不但勾搭我,他还……偷人养汉子。”
“我擦!”三狗吃了一惊,媳妇偷人可不是啥好事。他觉得金锁是信口雌黄。我媳妇能看上你?
三狗的表情郑重起来,电视也关了“金锁你把话说清楚,你婶子啥时候勾搭你了?”
金锁说:“前年秋天,她就勾搭过我一次,我没有上钩,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那时候,她跟张二蛋在玉米地里……俩人在打架,而且都没穿衣服。这几天,张二蛋在帮我看鱼塘,他住在我的窝棚里,小凤婶子也住在我的窝棚里,俩人还是不穿,整夜在打架。”
“啊?这还了得?”三狗一听怒火窜
天,跳起来老高:“这娘们,真他妈的该死!她哄我说是去打麻将,每天打到半夜才回来,原来是在勾搭男人!狗曰的张二蛋,爷爷跟你拼了!”
三狗怎么也控制不住那种气愤,来回的踅摸,准备找武器去跟张二蛋拼命。
金锁赶紧阻拦,说:“叔,叔,你别生气,我告诉你不是让你去跟张二蛋拼命,是让你管管俺婶子啊,女人那个不偷男人?不偷男人的女人,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三狗一使劲,把金锁拨拉开了,怒道:“金锁,没你的事儿,你走开,今天不把这贱人打死,我就不是三狗!”
三狗的力气大,金锁的力气小,三狗一拨拉,金锁就是一个趔趄。
男人气愤极了,忽然抄起了墙角处的一把粪叉,扛起来气势汹汹冲出了家门。他要把张二蛋跟小凤捉奸在床。
三狗跟当初的高老实一样,是个鲁将,也是个没脑子的人,脾气暴,一把火就点着了。
秋生之所以要激怒三狗,其目的有两个。
第一是为了自己丢失的那些甲鱼,你张二蛋凭啥拿老子的甲鱼巴结人?王长水在金锁的水塘里前前后后捞了七八天,拿走了五十六条甲鱼。
那可是近两万块啊?
再一个,金锁跟张二蛋从小就有仇,那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锁四岁的时候,他爹狗娃就死了,死在了青石山的前进路上,被一块石头砸了个稀巴烂。
从哪儿以后素娥嫂就守了寡,张二蛋常常半夜到他家,跟素娥嫂睡觉。
那时候的金锁就对张二蛋恨之入骨。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今天激怒三狗,就是要让三狗揍张二蛋一顿,替自己出出气。
这就是金锁的高明之处,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把张二蛋整得惨不忍睹。
三狗果然上当,扛着一把粪叉子,直奔金锁的鱼塘,
乡下人每家每户都有粪叉子,粪叉子是送粪呕肥最应收的武器。
乡下的粪叉子前面有四个齿牙,非常的尖利,都是精钢打造,每一根齿牙都有小拇指粗心,一尺多长。
这东西不但是干农活的工具,打起架来也是得心应手的武器,进可攻退可守。
高老实扛着粪叉子来到金锁家窝棚的时候,张二蛋跟小凤在里面忙的正欢,两个人果然没有穿衣服,
张二蛋在小凤的身上磨啊磨,小凤在张二蛋的肚子下蹭啊蹭。
而且他们玩出了各种不同的花样,趴着做,站着做,斜身侧卧做,还有背后插。
张二蛋把小凤弄得大呼小叫,汗水连连,颤抖不止。
女人跟男人的叫声传出去老远,水塘的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狗大骂一声:“贱人!”扛着粪叉子一脚踢开了窝棚的门。
咣当,窝棚的木门就被三狗踹飞了,男人的身影鱼贯而入。
进去一看三狗就傻了眼,屋子里的电灯很亮,张二蛋跟他媳妇小凤趴在床上,张二蛋在上面,小凤在下面,张二蛋趴在女人的后背上,男人女人都没有穿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