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估计是有高人经过正好看见他做这种缺德事,出手废了他的武功,不过小心着点,这家伙一身都是**毒药的,别中了他的毒。”
“嘿嘿。”莫多嘿嘿一笑:“我一看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了,把他全身脱了个精光,扔到冷水里泡了半天,等冻得嘴巴都乌青了再给他弄件干净牢服捆上,就算他能把毒藏在**里老莫也让他留不下来,除非他先让自己中了自己的毒再说!”
“你够狠!”朱文羽啼笑皆非,想着“九曲香”黄金蝶在武林中虽说人人不齿,但毕竟也是响当当的字号,一手“蝴蝶十八拍”扇法,一套“落花无痕”轻功,身手也算不弱,已是二流高手,再加上善使毒药**,算一个厉害角色,今日竟被人废了武功,还被莫多整治得脱个精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算是倒霉到家了,这也是他采花无数,为恶多年的报应吧。
“大人,还真别说,我这么一说,这家伙还是怕死,招出来连指甲缝里都藏了毒,奶奶的,要不是我这招狠的还真得着了这王八羔子的道,还是泡了他半天,出来再把他二十个脚趾甲全给剪得干干净净,奶奶的,我让你藏!”莫多阴笑道。
“哈哈哈哈。”朱文羽实在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了,姓名有了,又是铁证如山,这根本就不用审了,直接算个斩立诀得了。”莫多一下轻松下来。
朱文羽突然想起一事,忙道:“等一下,老莫,我还有些事问问这家伙。”
“和他还有什么问的?”莫多莫名其妙。
“这个黄金蝶也是天衣盟的人,羽哥是想问问天衣盟的事。”唐韵自然知道朱文羽的心思。
那黄金蝶闻言惊异地朝朱文羽望了一眼,问道:“你就是朱文羽?”
“自然就是在下了,黄兔子你好啊。”朱文羽笑嘻嘻道。
“我呸!”黄金蝶哪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话,啐道:“就算你是朱文羽,想从老子嘴里问话,做梦去吧!趁早给老子一个痛快,反正老子活得也够本了!”
“呵呵,我说黄金蝶,朱大人想从你这儿问话,你就得给莫老爷我好好回答,一五一十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把你的老底都得给我掏出来。我说老黄啊,死你肯定是死定了的,想痛快点你就好好说,老爷我给你判个一刀归天。要是你不说的话,嘿嘿,这位朱大人,他可是朝廷钦差,先斩后奏也不在话下,有他撑腰,莫老爷我可是胆大包天了,不像刚才那么客气了啊,信不信莫老爷给你判个剐刑?一刀一刀零零碎碎的割,让你自己看着,老爷我把你自己的肉一条条烤熟了喂狗,你信是不信?”这话说得血淋淋的,唐韵和玛雅听了都禁不住打几个寒颤,莫多行伍出身,说起这些却似跟玩似的,探出身子趴在那堂案之上,对着黄金蝶,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一点不在乎,那口气听起来就和今天晚上吃什么菜一样简单平常。
“我……”黄金蝶还想犟嘴,但一见着莫多那满面笑容的脸,却是心中泛起深深的凉意。自己全身武功被废,手脚无力,可说是连寻死都不能,只能任莫多摆布,一刀毙命算是好事,反正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活不成了,就算开天恩放了自己,自己一身武功已废,江湖上这么多仇家,迟早也是死路一条,早就不指望了。可要真是零割碎剐,那可是天底下最残忍的刑罚,到时想速死都是一种奢望,必会受尽一切苦楚再血尽而亡。他黄金蝶当日加入天衣盟乃是受二先生陈汉义相邀,许他成事后任其采花,甚至连皇宫中的后妃娇娘都可任他挑选,他一时心动答应入盟,却也没干什么实事,更谈不上什么忠于天衣盟之类的话,对他来说,此生最要紧的还是自己,别的人于他来说都是狗屁,最多互相利用罢了。此时此地到此境地,还有什么好替天衣盟隐瞒的?倒还不如换来痛痛快快的一刀。
“唉。”黄金蝶终于叹口气低下了头,心中大恨那个废了自己武功的人。那夜他心满意足地从杜家小姐的绣楼跳窗而出,刚转身掩好窗户,便见屋顶上居然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自己,另一个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脚下一点,飘身让开几步,月光下只见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那中年人身着普通乡民衣饰,几缕长须,活脱脱便是个乡下文士,丝毫也无出奇之处,让他顿时舒了口气,心中一股杀机油然而生。只听那中年人沉声问道:“你在此处做了什么?采花?”黄金蝶定了定神,狞笑道:“关你屁事!”手中已是折扇取出,一个错步朝那中年人攻去,谁知眼前一花,已是失了中年人踪影,紧接着后心一紧,已被人抓住后脖子上的衣领,只听那中年人沉声道:“采花淫贼!天良丧尽!饶你不得!”话音未落,黄金蝶只觉眼前一黑,全身一震,突然只觉一阵酸软无力,便瘫倒在屋瓦之下,欲想再运真力跃起攻敌,哪知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手脚也是瘫软如绵,才知自己武功已被那中年人不知不觉中废去,原本听说武功被废之时都会痛苦难当,谁知这中年人也不知使什么手法,除了全身一震一软之外,别无其他异样,武功便已被废得一干二净。那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纸,匆匆写了几个字,塞在他后脖领中,腾身跃下,不多时便听见杜府院中人声响动,接着便有杜府的下人家丁爬到屋顶上来,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上,天明送到了县衙之中,自己被捆之时,还能隐约听到杜府小姐的绣楼之中传来杜家主人夫妇的痛哭之声。
黄金蝶怎么也想不通,就是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那个中年人究竟是何人,看上去实在是普普通通毫无特异之处,满大街的随手就能抓上五六个,但连他“九曲香”黄金蝶在他手中连一招都过不了,根本无还手之力,莫名其妙之间便被废了全身武功,这小小丹棱县竟隐藏有如此人物,估计连二先生陈汉义都必定远远不是对手,可说是黄金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高人,武功已达深不可测之境。
朱文羽坐在县衙后堂之中,任黄金蝶瘫倒在地上,详细地问了问这只花蝴蝶被抓的经过,心中已是雪亮。黄金蝶所遇见的那个乡民打扮的中年人必定是师父张无忌无疑。
师父张无忌和师娘赵敏一家隐居在丹棱县的深山之中,但张无忌总是隔一段时间便须得出山一趟,采办些油盐胭脂笔墨纸砚之类,或是给女儿张明昭买些好玩的小玩意,或是买几样兵器给明武明逊兄弟还有明昭练武,说不定便正好碰上黄金蝶干那伤天害理之事,便顺手拿下,废了他的武功。朱文羽在师父家住了大半年,早知师父武功虽高,却绝非嗜杀之人,如此废去黄金蝶武功,再由杜家将其交给官府治罪,明正典刑,正是师父张无忌的作风。至于武功,张无忌一人身兼九阳真经和乾坤大挪移两大神功,再加上幼年之时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教的各门各派的精妙武功,二十余年前便已可算是“天下第一人”了,要处置黄金蝶这种二流高手,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再者,张无忌在蝴蝶谷中得“蝶谷医仙”胡青牛的真传,遂成医国圣手,胡青牛死后在医术上张无忌自称第二恐怕世上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不要说中黄金蝶的迷香毒物了,只消鼻子略闻一闻都能闻出黄金蝶**的配方来,就算是黄金蝶使出浑身解数,也绝难是张无忌手下三合之敌,黄金蝶碰上他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除了老老实实认命已是再没别的办法了。
直问到天黑,朱文羽方才伸了个懒腰,叫莫多带人把一直坐在地上的“九曲香”黄金蝶重送回牢中去。
“羽哥。”一直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唐韵突出声道:“天衣盟的开坛大会在七月初七,还有两个多月,我们要去吧?”
“呵呵,这个热闹我们不去凑谁去凑啊?”
“就我们自己去吗?还要不要叫人?”
“那可不成,得多叫些人,光那个尤管家的武功本少爷就不一定打得过他,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屠龙杀手,还有杜风南宫智冯恨元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少爷我可没这么笨,有人不找自找苦吃。呵呵。”
“嗯,就是,把少林寺武当山那些和尚道士都叫去。”玛雅更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儿,自然叫了起来:“不过我看着青峰道长他们武功也一般嘛,比羽哥你差远了,比唐姐姐也强不了多少,哼,还掌门呢。”
“玛雅别胡说,你知道什么?青峰道长比我武功强多了,上次在武当山,是因为和他打的是他的师叔,份属同门,就算有仇他也不便下狠手,武当派和少林派为中原武林两大门派,不是好惹的,特别是少林派,好几百年了,高手如云,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唐韵毕竟沉稳得多,忙制止玛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