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然静了下来,夜色好像更美丽了。
悠悠远山迷蒙,像一个个巨人在沉睡。
山风好像大了些,吹起了白衣的衣角下摆。
白衣的手猛然挥了下去,这一挥,上万人的性命将从此消失!
白衣心中突然荡起了一丝怜悯,也仅仅是一丝!
并非白衣无情,但有时候,你不得不绝情,你不得不冷酷,你不得不杀戮,因为你要活着!
活着,总是有代价的!
最先惊醒掠身飞起的是山谷西面的一群正在打坐休息的渡劫期,毕竟修为的高度也决定了反应速度。
“怎么回事?什么人?”惊问未得到回答,回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
“敌袭敌袭!”叫声噶然而断。
“列阵!”一声大喝。
混乱的黑衣人聚在了一起,井然有序地布起了一个阵法。
可是,也仅仅是布置了起来,依然未能改变被杀戮的命运。
杀声震天,独立空间的军士们杀人,貌似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游戏。
“别抢,那是我的!”
“喂!你怎么又把我的那个杀掉了?”
“你多喊几下,让我多杀几个过过瘾!”
“闭嘴吧你,再顾着说话,没人可杀了!”
“就是,你看那几个,杀的多过瘾!”
“哇哈哈,这里还有那么多的!”
“杀啊!”
“叮叮当当”
“噗!”
“噗!”
“咔喳!”
“啊!”
“饶命…..”
“噗嗤”
“咔嗤”
“救我啊….”
“叮当,噗呲…”
杀戮的交响乐依然在响起。
仅仅不到盏茶功夫,地上已经横满了黑衣人的尸首,其中竟然没有一个军士的身影。
军人就是为了完成杀戮而诞生的,所以杀人的时候,从来不跟你讲道理,更不会跟你讲什么招式套路,他的目的就是杀了你,于是,那些可怜的黑衣人,往往需要一个人面对数把长刀的劈砍。
军人杀人的手法很简单,只要把你杀了,绝对不会用多余的用第二刀,于是,很多人都是被几把刀一下子劈碎了身体。
断臂残肢,肠肚肺肝,头颅满地,地上一片血污让这片区域变得有些泥泞不堪,倒在地上的竟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黑衣人人数的多少暂且不说,可大多都是金丹期的,跟这次出来的军士一比,那就相差太大了,这次出来的竟然一个元婴期的都没有,最差的都是出魄期的高手。
于是乎,上万人锐减到五千人....三千人....一千人....五百人....三百人.....三十人!
三十名渡劫期的在半空中面对着百名的渡劫期,压根就是被虐着玩。
“我说黑老四,你行不行啊?咋这半天了,还没把他打吐血?下来下来,换我来打!”
“张黑子,你手脚不行了啊,你看你这么久了还没干掉那个家伙,换我来换我来!”
“喂!你倒是快点儿啊,咋还没把他的胳膊打断,驸马爷可是在下面看着的,你回来,换我上去,保证比你速度快!”
“不行不行,你不行了,换我吧,我都手痒痒了!”
“喂,你说话不算数,说三十招打掉那家伙牙齿的,这才用了十招,要是等下不小心打死了,那不没得玩了?”
这哪里是打仗杀人,压根在玩啊!
白衣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空喊道:“速战速决!”
“呃!好嘞!哥几个,驸马爷可发话了,速战速决,我来了!”
“砰砰”
“轰-轰--”
“啊--”
“哎呀—不好---”
“快逃---”
“哈哈哈,晚了!”
“杀!”
半空中,轰然不断,惨叫连连,强大的压力压得地面上正在打扫战场的众军士呼吸都困难,一个个暗骂:“一群变态,妈的,老子得抓紧时间修炼了,等到了他们境界,嗯,跟他们一样变态!”
白衣浮上了半空,紧盯着一个黑衣人!
白衣没出手,因为轮不到他出手,几乎每一个黑衣人的身边都围着三个军士,这个黑衣人也未能幸免,被三名军士围着群殴。
这帮渡劫期的老怪物越打心越寒,这哪里是打架啊,人家就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不对,是在玩自己的老命,压根就是在戏弄自己玩的啊!
可是自己现在想跑好像都没机会的!
妈的,这是什么势力,怎么从没听说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渡劫期?嗯?好像都是军人,这是什么军队啊?
打,打不过,逃?你往哪里逃,没看见半空外围,还有十个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观望的渡劫期么?嘴里还嘟囔着:“妈的,怎么还不逃出来一个!”
又过了盏茶时分,三十名渡劫期的被打得掉落空中,落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二十九个,全部软塌塌地躺在地上,更是被地面上的军士你一脚我一脚的乱踹着,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大半条命都没了,也许这是最悲催的渡劫期了吧,被一群军士在满地乱踹着的羞辱着,偏偏自己还没了力气反抗。
半空中剩下的那一个渡劫期正是副教主,此时满嘴鲜血,脸上青肿,眼眶也被打烂了,这些伤痛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围着自己的这帮子人,哪里是在战斗,都在跟玩一样,自己这一会儿,竟然换了十七八个对手了,都是打上两三下就走,换一个上来也一样。
“住手!”白衣猛然道。
“呃!驸马爷让住手了,你还打!”
“嘿嘿,多打了一拳,这老小子身体硬朗,打不死的,等下你还可以玩!”
感情人家压根就是把自己当靶子练着玩!
听闻此言,副教主直接被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颤抖着指着白衣道:“你…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掉我的手下…你就不怕…不怕我教的报复?”
“哎呦!这老小子,还想报复驸马爷?”
“哎呦!吓死我了!”
“哈哈哈”
“哼!报复驸马爷?我倒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好了!静一下,看好四周,我来会会这人!”白衣道。
“啊?驸马爷,小心啊,这家伙跟副帅的功力差不多的!”
“就是,驸马爷,要不我们再玩会儿,把这老小子累趴下了,您再上去踹几脚?”
白衣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啊?这多亏自己没全放出来,要真把这帮子全弄出来,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的!”
“好了,你们看好了别让他跑了,我会会他!”白衣说完,凌空漫步向那副教主走去。
“小子,你是什么人?”副教主有些心虚了!被上百名渡劫期的围着,虎视眈眈的,不心虚不胆怯,那是假的!
“这他妈的是谁收集的情报,说白帝城实力很弱!还告诉我说白帝城连个渡劫期的高手都没有的?这还叫没有?这都赶上全教的所有渡劫期的人数了还叫没有?等着老夫回去在收拾你们这帮子收集情报的家伙!”副教主心内暗骂,还在寻思着回去了怎么收拾那帮子收集情报的人。
“我是什么人?你先不用着急知道,到是阁下是什么人,我很是好奇!要不你赶紧告诉我吧,不然我怕你等会儿没机会说了!”白依淡笑着道。
“哼!小子狂…”顿了顿,猛然想起人家有上百名渡劫期的老怪作手下,当然可以狂了,于是接着道:“本座幽魂教副教主罗魂生,小子,你跟本教结怨,如果你肯臣服本教,本教主做主,此事过往不咎,我们不予追究了,并封你为本教的掌旗使,地位只在正副教主之下,怎么样?”
“呃?”白衣一呆,心里在想:“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收买自己啊?”
白衣笑了,笑得越来越好看。
那笑容,好像春风一般温馨!
那笑容,好像情人眼里的妩媚!
那笑容.....
丫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笑容,怪胎!
熟悉白衣的人,知道这时候的白衣,是最恐怖的,因为他想杀人了!
白衣笑着祭出一柄剑,一柄散发着淡淡情色光晕的一把剑,青元剑!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好!我告诉你,你记住了啊,因为这将是你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的话语!”白衣说完,突然妩媚地对罗魂生笑了笑了,竟然笑得罗魂生全身汗毛倒数,打了一个冷颤。
“不好,这小子邪门!这笑容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笑容?”罗魂生心内暗道,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白帝城少城主白衣!”几个字从白衣嘴里迸出的同时,罗魂生的眼里不见了白衣的身影。
“嗯,白帝城白家…哎呀,不好!”一点凌厉的剑芒猛然出现在罗魂生的眼前,惊地他一运功力,身形急闪,避了开去,可是未等他稳定身型,却发现自己的后背一个人影一掌印在了自己后背上,掌力出奇的雄浑,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这才大惊,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啊!”“噗--”
急急转身,却见一个白衣妩媚地笑着在摔着手,好像是用力过大,手掌有些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