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不过人心。
天灾面前,尚可余生,可人祸面前,防不胜防。
我倒霉自然也要让你倒霉,这样我心里才痛快,管你公平不公平,殃及鱼池更好。
这世界上不仅仅键盘侠多,现实中薄情寡义三观不正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在和宁逸对视的时候,李涛不仅没有半点羞愧,甚至嘴角上还挂起了一丝冷笑,“这位小弟弟,你看你这女朋友比我女朋友还要漂亮啊,不如献出来换大伙的平安怎么样?”
宁逸神目一扬,电闪雷腾,犹如一尊不动明王,可惜常人体会不到这一变化,只能感觉这少年更加的不食烟火:“你是想让我一怒舍身?”
“咦?”
李涛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个雅人,一怒舍身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你要真有这觉悟岂不是更好,你们的一点痛苦,换取我们大伙的性命,这可是大善啊!”
大善?
大善你妈!
宁逸突然一拍桌子,好似一尊大威德龙菩萨,威慑人间:“狡辩滑舌,其心可诛!”
分明是贪生怕死又企图加害别人,最后却是一副苦口婆心道德绑架的形式,你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什么好救的?
今日我不杀你才是作孽!
李涛脸色红白相济,一阵恼羞:“你!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一会朱……朱爷自然收拾你!”
说完,这货便一脸谄媚地看向了朱拱,可是对方的表情变化却让他登时傻眼,也不知道朱拱是怎么了,此时竟是一脸不可思议,甚至于眼皮剧跳,情绪不稳的样子……
可是再接着的一幅画面,彻底让李涛傻了眼。
只见朱拱唇齿哆嗦道:“须……弥山?你们真的来了?”
“嗯?”宁逸眉头一皱,他平时施展的最多的就是佛门功法,因此一怒一喝间皆有佛陀怒目的气场,被人以为是须弥山的人也正常,可是这家伙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的来了?’,这个‘你们’指的是什么?
既然境界暴露,宁逸也懒得再扮猪吃老虎,他眉目一横,眸中电闪光蛇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我……”朱拱瞪着眼睛,有些语无伦次。
“废物!”宁逸一声冷哼,直接一掌拍在这光头男的脑袋上,直接施展大因果术,可是一番探查,他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郁了。
这朱拱的家伙竟然是隐世皇族朱家的人,可是再往后探,很多记忆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像是被人刻意斩去一样,只留下了一种极度恐慌的情绪。
而且在这家伙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机械般的苍白命令,要女人!
原来这群人劫财只是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截获很多的女人!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宁逸一脸惊疑,斩去他人记忆,只加持一声口谕在心中,这等术法不说闻所未闻,也是恐怖绝伦啊!
“你你你你……”李涛这时候彻底懵逼了,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分明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怎么敢直接拍这位老大的光头?
“嗯?”听到这个声音,宁逸猛然回神,他目绽神芒,眼含杀意,说道:“你这人心肠歹毒,刻薄自私,七日只内,定然暴尸野外,野狗分食!”
“你!”这么狠的诅咒,让李涛听了后,脸色瞬间大变,可是眼前对方连这个恐怖分子的头头都能制服,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深藏在了心底。
“哼!”宁逸冷笑一声,对于这种处处自以为站在道德大义上来毒害别人的垃圾,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因此刚才一句话中暗含了大因果术的法则,此术一出,言出法随,这种人也活不多久了。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宁逸提身而起,龙行虎步间将这家伙提小鸡一样的一扔。
只听嘭的一声,李涛就在过道上摔了一个狗吃屎,他刚想站起来,却又听到了一声让他后悔到肠子都青了的话。
“既然你是朱家人,我也不为难你们,除了这两人外,其余的人一个人都不许动。”
这番话自然是宁逸对朱拱的说的,而他嘴中的‘这两人’也是值得李庆西和李涛。
侠肝义胆,亘古长流,义之所向,无所不克,既然这两人用心险恶,宁逸当然也不会客气。
知事理,明大义,却不代表要一味的承受别人的伤害而忍辱,念头通达,爱憎分明才是我辈修士的大道。
这一点宁逸早就知道了,因此做他朋友,国士待之,做他敌人,灰飞烟灭!
李涛傻眼了,他虽然不知道朱拱这群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从这几人刚才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中,也知道对方的心狠手辣了,这让他哪里还敢跟他们在一块,于是当场就哭嚎了起来。
“兄弟……不!爷爷!求您了!您大发慈悲也救救我!我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宁逸坐在赵妙涵的旁边,不为所动,双目如电,犹如天威,仅仅一刹那间,求饶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李涛已经吓尿了,他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一个怎么样的恐怖存在!
此时车厢内的人都已经惊呆了,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三言两语间竟能让这个光头大汉屈服?
不过这少年既然有如此能耐,众人也是一阵激荡,这下没人再担心生命安全了,因此大多数人看向宁逸的目光都带上了恭敬。
等到驱赶完苍蝇后,宁逸才看向朱拱,说道:“朱家好歹也是隐世家族之一,为什么要做出这等事情?”
朱拱脸色一变,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可突然发觉什么脑子一痛,什么也想不起来,顿时大惊失色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宁逸眼睛一眯,说道:“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朱家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记忆早已人被砍去,你难道不知道?”
“什么?”
听到这话,朱拱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的脑子中只有一个‘收敛女人,传宗接代’的命令,可是到底是谁下的这个命令,又是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本章完)